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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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身分是南夫人,你以为自己能在市街上胡走动,不引起歹徒注目吗?还是你想扔下我,拎着包袱云游四海?”南啸天脸一凝,长指陷入她的肩头。
金映儿瞧着他肃凝神,知道情况不妙,当下气地把额头靠向他的肩颈。
这人这么跋扈,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人呢,她怎么可能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不然,你陪我出去走走。”她扯着他衣袖,轻声说道。
“我还有公事,而我也不许你走出南家大门。”他大致吩咐完洪管事此事后,深眸莫测地望着她,颈边脉搏剧烈地跳动着。
金映儿见路又被堵死,白牙一咬,决定豁出去了。
她要吐实,她不要再扮演温良恭俭妇人了。
她赌他对她不会恩断义绝,也会愿意替她救出她爹的。一夜夫百世恩,大伙儿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至于救出她爹后,他会如何对待她…
她不要想!
“那我在一旁陪你,等你忙完,我有话要告诉你。”她圆澄眸子定定看着他。
南啸天望着她那双不顾一切的澄眸,心下一惊。
她以为可以就这么转身离开?莫非这些时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全不算什么?若非他已扔掉她的药,她可能便会用药对付他了。
他背心一寒,沈下脸,背过身大步走向寝房。
“你在一旁,我会分心。”他冷冷说道,完全不给她开口机会。
金映儿后退一步,勉强挤出笑容。原来她不敌他的公事,那她还留恋什么呢?
“你进去吧。”金映儿故作不以为意地一挥手。
南啸天眼更冷,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回寝居内。
只是,想起她一个人站在庭园里的孤伶伶身影,他才坐回柳木桌前,便又马上起身。
此时,门外传来呕哑嘈嘈难听笛声,杀割喉似地扰得人没法子做事。
南啸天紧抿双,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忽略她,只好拉开大门。
“吵到你了吗?”金映儿放下笛子,笑容无辜地说道。
她今天一定要和他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金映儿盯着他,在脑海烙印下他的如玉面容。
“过来。”南啸天朝她伸出手。
她咬了下,小鸟儿似地飞近他身边,跃进他怀里。
南啸天拥着她入房,再次让她走入这个除了他,不许任何人进来的地方。
他原是不与人分享私人空间,才会让子住在相邻寝居而非同住一室。谁知道生命里竟来了这么一个野丫头,闹得他的寝居早就不是独居空间了。
金映儿走进是他身上金银花、桑花菊、香相混的冷调味儿及笔墨芬芳的屋子里,忍不住深了一口气。
迥异于南庭园里的奇石异水与厅堂的金碧辉煌,他的寝居简朴异常。
虽说里头用的都是上好木材,但入目所及也不过就是一面竹墙,一墙书、一面轩窗,因此她待在里头觉得很自在。
南啸天搂着她在靠窗长榻边坐下,长指勾起她的脸庞。
“你在府里不快乐吗?”她用力点头,眉头揪成八字。
“所以你才会领着一群孩子玩纸鸢?才会当起赤脚大夫,四处拿草药让人喝?还试图要养群斗?”南啸天挑眉问道,长指点向她双眉之间。
她噗地笑出声,拉下他的手作势咬。
“不过是打发时间嘛。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这府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金映儿眨着眼,庆幸她只是顽皮,却没做什么偷摸狗的事情,否则现在可能早就被押到官府大板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