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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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这里就好，你不用跟我上去了。”劳斯莱斯停在巷口相当醒目，后座的两人又开始斗了。

他挑高一道眉梢嘲谑。

“干么怕我去你家？该不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我看到吧？”

“就算有又干你什么事？”恩琪不想跟他啰唆，开了门就下车。

柏霈森也照做了。

“你回去啦！”她一直赶他走，想保留仅余的自尊，不想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窘境。

“我家到了，就是这栋公寓的顶楼，虽然是加盖的，不过租金很便宜，房东太太也对我很好，你现在可以回去跟柏妈妈代了。”那种像鸽子笼的屋子可以住人吗？他真的很怀疑。

“真的是这样？”恩琪没好气的回嘴。

“难道还要我发毒誓？”

“好吧。”柏霈森姑且再信她一次。

她笑得有些僵硬。

“那…再见。”柏霈森见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这才旋身走开，走没两步，就听见恩琪的尖叫，他悚然一惊，迅速的折返，冲进尚未来得及关上的铁门。

先是闻到酒气冲天，然后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被醉汉倒在楼梯上的恩琪，她下停的挣扎，就是不想让对方得逞。

“你干什么！”他愤怒的上前揪起对方的后领，一把甩到墙边。

恩琪脸惊骇的尝试整理衣着，可是两只手抖得好厉害。

“他…我没看到他躲、躲在里面…”瞅见她那种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脆弱表情，柏霈森的口像被重物给撞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扯进怀中，这番突兀的举动不只让恩琪瞪圆了眼，连他自己也怔住了，在这一剎那，似乎有某种东西觉醒了。

“王八蛋！她是我先看上的…”已经喝得神智不清的醉汉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混浊，还打着臭气熏天的酒嗝。

“你最好少管闲事，要不然…”柏霈森暂时将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搁在一边，将她护到身后，紧盯着杀气腾腾的醉汉。

“要不然呢？”

“哼！那我就宰了你！”醉汉拾起一支玻璃酒瓶，往墙上一敲，碎片掉了一地，执着瓶嘴，将剩余的部分当作尖锐的利器。

眼看情形不对，恩琪马上往楼上大叫。

“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可是连叫了好几声，楼上就是没有反应，看起来房东太太不在，才没有出来制止儿子的行为。

她不能让柏霈森被杀，绝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不要！”她冲过去挡在柏霈森面前。

柏霈森大惊失，作势要将她推开。

“不要过来！”

“不要！”她猛烈的摇头。

“我死了没关系，没有几个人会为我伤心泪，可是你不同，我不能让你死…”他的表情为之震动。

“你这‮子婊‬养的！居然敢带小白脸回来向我示威，我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醉汉红了眼咆哮。

恩琪看着对方就要冲过来，闭上眼皮，准备承受任何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