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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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太监来到鸿胪客馆,邀他单独入。鞍作真一百思不得其解,不懂惠妃娘娘为何要单独见他,但碍于她的身份,他还是随着太监前去赴约。
他坐上马车,前往兴庆,进入门后,由太监引领他,往兴庆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一处华丽的殿前,领路的太监说:“鞍作公子,请往里边走。”他随着太监走入殿内,在进到典雅中带着奢华的偏殿时,就见一名华服女子已坐在偏殿内喝茶,身旁有好几名女服侍,一派雍容华贵。
她长得…和绮儿真像!在见到武惠妃的第一眼,鞍作真一脑海中就冒出这个念头,曾经出现在心中的那股不安再度席卷而来,甚至更加强烈了。
她和绮儿有何关系?还是只是单纯长得像,两人并无关系?
“娘娘,奴才已将鞍作公子带到。”太监恭敬的朝武惠妃行礼。
“在下鞍作真一,拜见惠妃娘娘。”他暂时下内心的不安,接着行礼问安。
武惠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纤手指向桌子对头的位置,“鞍作公子,来者是客,请坐吧。”
“多谢惠妃娘娘。”他入坐后,一旁的女便帮他倒茶,一股茶香立刻弥漫开来,但他却无心嗅闻。
惠妃娘娘为何要见他?不明她的意图,他就无法放松心情。
武惠妃瞧了鞍作真一好一会儿之后,才漾起浅笑,“鞍作公子,可知本今邀你前来所为何事?”
“在下不知。”他坦承回答。
“那么…瞧见本的样貌,是否让你想起谁?”鞍作真一心一惊,不安迅速加深,想都不下来,“…有。”
“很好,那么本也不多说废话。”她在喝了一口茶后,才又道:“绮儿是本的女儿,大唐的上仙公主。”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得鞍作真一震惊不已,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本就怀疑,绮儿的身份非比寻常,但他再如何猜测,也猜不到她竟是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无比的大唐公主!
“既是公主,又怎会独自一人住在外宅,而非里?”
“原因牵扯很多,不方便道尽,总而言之,她是本的女儿,是圣上的女儿,她的血统无庸置疑,也并非被冷落,她甚至是最受本疼宠的公主,只因为某些原因,她的公主身份不方便透,你只要明白这些,便已足够。”就算再不敢相信,此时此刻武惠妃就坐在他面前,亲口道出这些事情,鞍作真一想不相信都不行。
只是,绮儿怎么会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是个多么令人敬畏、高不可攀的尊贵身份,尤其是对他而言!
“本知道,你和绮儿私底下有所往来,而本邀你前来只为一件事。”武惠妃的眼神瞬间冷下,“请你马上断绝和绮儿的联系,别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也别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期望。”她之所以会知道女儿和鞍作真一私下有来往,全是杨洄告诉她的,若非杨洄告知,她不知还要被自己的女儿蒙在鼓里多久。
当她乍听到时,万分错愕,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女儿居然如此糊涂,什么人不好喜,居然会上一个不知何时会离去的外来客。
“既然你是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认识她,本可以不怪罪于你,但现在你明白了她的身份是何等尊贵,就该停止和她的往来,本相信鞍作公子是聪明人,有些话本没说出口,公子应该也知道是哪些话。”是指他只是个从本来的遣唐使,哪里配得上大唐公主吗?
不说两人身份上的差距,毕竟他只是个外来使节,待没几个月就会离开大唐回国,他们本就不会有结果。
鞍作真一一口气闷在口,非常不好受,想要争辩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惠妃娘娘的语气算客气,但他听得出来,她觉得他本没资格和绮儿在一起。
难怪在他问绮儿关于她的父母时,她会刻意顾左右而言他,她甚至连自己真正的身份都不敢明说,从头到尾都刻意隐瞒他!
什么寿王友人之姐?她本就是寿王的亲姐姐,尊贵不已的大唐公主!
内心阵阵痛,痛楚越来越强烈,但他却已分不出这是因为意识到两人云泥之别的差距而痛,还是因为她从头到尾的欺瞒而痛。
她不是自己该招惹的人,两人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趁着现在还没陷入太深,斩断两人的情缘,免得再纠下去,只是让彼此伤得更深、更痛而已。
痛下决定后,鞍作真一猛一起身,朝武惠妃恭敬行礼,“在下明白惠妃娘娘之意,该如何做,在下自有分寸。”武惠妃微愣,本以为还得费一番舌才能将他退,没想到他如此识大体,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那自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