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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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么好心？”她尖锐地叫道，不断自眼眶里涌出的泪水了她的厉内荏。

“这跟好心不好心没有关系。任何人在黑夜的森林里听到哭声，都会好奇地一探究竟，换成是你也一样。”小兔心平气和地回答。

朝颜瞪视她，不答话。

“如果你不喜我在这里，我这就离开。”小兔旋身走。

“你…”朝颜言又止地唤住她。

她心情矛盾，一方面想赶走小兔，一方面又想她留下来陪伴。

腹的酸楚无人可诉，连最亲的妹妹夕颜都帮着外人指责她，从小被她认为对头冤家的小兔，能识得她的苦吗？

可是正如夕颜说的，小兔从来没有惹过她，是她一直找她麻烦。即使是现在，占到上风的小兔，也没有借机嘲她、欺她。

但要她放下身段求小兔，她又做不到。

“你走，跟她们一样都讨厌我、不理我好了！”像个被大人抛弃的小娃娃般，，朝颜捶打着地面消气。披散着头发，涕泪纵横的苍白脸容，在在令人于心不忍。

“你别这样。”小兔无奈地走到她身边蹲下，制止她的自行为。

“看看你，把自己都伤了。这是你的手，可不是子、锤子。瞧，都破皮了。呼…不疼哟，小兔吹吹就不疼了。”遭人冷落的腔愤懑，在小兔充母的轻柔安抚下，奇异地缓和下来。朝颜睁着漉的眼眸凝视安她的人，心情如水起伏。

内心里有某种温郁的泉在淌。从小到大没人这么疼过她，即使是母亲，也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呵护过她，朝颜一时情绪。

饼往的回忆瞬间在脑海窜动，那一幕幕鲜活的、恍如昨的场景，都是她欺负小兔的画面。她如遭雷殛般霍然领悟，小兔从来没有对不住她，有的只是默默忍受她的无理取闹。不曾有过的愧疚凌厉如林内呼啸的夜风，折磨着她的良心。

夕颜说的没错，是她一直欺负小兔，小兔从来没惹过她。

“小兔…”是歉疚，也是想得到原谅的救赎，朝颜情不自地投入她怀里。

小兔拍着她肩，即使没有太多安人的经验，生善良的她依然循着本能给予关怀。

“对不起…”朝颜噎着。

“我真的对不起…”

“嘘，说什么傻话？你没有对不起谁呀。”小兔一头雾水地回答。

“有，我有。”朝颜固执地认错。

“我一直找你麻烦。”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提这个做什么？”

“不，你不懂。”小兔不计前嫌的态度，令朝颜越发到惭愧。

“我总是嫉妒你，才会对你那么坏。”

“嫉妒我？”小兔几乎要以为她听错了。

“朝颜，你没说错吧？我有什么值得人嫉妒的？”

“你…”看着那双真挚的眼眸，朝颜领悟到小兔什么都不明白，她轻叹了口气。

“族长和舞都喜你，族里的姐妹背地里也说小兔有多好多好，都会帮她们忙。虽然碍于我的…面不敢跟你太亲近，可是她们都是打心坎里喜你。就是族长长老见到你时，也都出赞许的笑容，我母亲不只一次要我学习你的乖巧、勤奋，还有牛祭司…”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他疼你、抱你…”这些都好教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