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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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佟姊,我先跟你说好,往后别人家的事少派我去,我吃你的拿你的,没道理到别人家里忙吧。”杜小佟始终垂着脸不语,然而此刻不语的心情却不似方才的。
先前是被气到不想说话,现在是错愕到说不出话。初闻他有婚配,她的心刺痛了下,心想自己的猜测真是准确,然下一刻他却说是随口说说,心头针扎般的觉竟不药而愈,教她无声地叹息。
怎会如此,她竟会被他一言一语左右得如此彻底…
“小佟姊?”杜小佟吓了一跳,身子往后倾。
“你不声不响地蹲到我面前,是故意吓人吗?”
“我不是要吓人,只是等不到你回话,想确定你是不是睡着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岂可能睡着?”杜小佟索站起身,拉了拉被她坐到发皱的裙。
“我要去处理肥料,别吵我。”
“肥料?我帮你吧。”
“别,你别跟在我身边。”她回头,伸手阻止他靠近。
“小佟姊,你买了我这个长工事情还是自己干,那留下我有什么用?”蔺仲勋双手环,睥睨着她。
“人言可畏,一两。”她可不希望这事传得不可收拾,届时要是传到王家人耳里,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那倒是,但要是太过避嫌,岂不是盖弥彰?”人嘛,总是唯恐天下不,要是不造点谣、不生点事,子难过。他向来没将这些小小祸看在眼里。
“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我倒觉得咱们坐得正行得端,没什么好怕的,愈是畏缩愈是逃避,反落人口实。”杜小佟仔细听着,有些意外他竟也懂得这般多。虽然他说得极有道理,可问题是她现在坐不正行也不端,因为她的心都快要了。
“小佟姊,我也觉得一两说得对,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人家要怎么说咱们又管不了,你就大方些,省得别人又有话说。”银喜在旁听了半晌也忍不住帮腔。
杜小佟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丫头到现在还在企图撮合她和一两?
“算了,我要去肥料了。”话落,她便朝屋外走去。
银喜赶忙对蔺仲勋使眼,要他跟上。
蔺仲勋只觉得银喜那眼神实在是…好像他非得巴着杜小佟不可,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不喜她老是打发他离开,跟紧点,看她怎么赶他。
三两步他就追上杜小佟,亦步亦趋跟到田边的竹棚,瞥了眼田地,“小佟姊,这田不用再灌溉吗?你会不会排水排太多了?”
“进入分檗期了,我要开始晒田了。”她头也没回地道。
“分檗?”
“就是…”她没好气地指着田道:“你有没有瞧见这一株株的稻子茎部已经开始一分茎,一旦分茎太多,届时长出的穗就会变少,所以为了不让稻子继续分茎,就要开始断水晒田,二来也可以让部更往深处生长,长出来的稻子会更高更,穗就会结得更扎实。”
“喔,原来如此。”想不到种田竟也有这么多学问。
“不过要晒到什么时候?还是一直晒下去?”杜小佟闭了闭眼,以表情嫌弃他问题真多,但还是耐着子道:“晒到土裂之后,就可以再引水灌溉,届时就可以顺便把肥料给倒进去。”说着,就见她掀开了一只瓮盖,随即飘出阵阵恶臭,教他倒退三步。
“那是什么馊掉的玩意儿?”
“说对了,这全都是一些馊掉的菜叶,用来施肥的。”见他面难看地连退数步,杜小佟难得有了些许玩兴。
“一两,我拿发馊菜叶当肥料,这馊菜汤对秧苗可是一大补品,可你知道其它人是拿什么当肥料?”
“还能有什么?”还有更臭的?
“有的人会拿牛粪或猪屎。”见他倒口气,杜小佟笑眯了水眸,坏心眼地道:“更有人专门到大户人家收集夜香。”蔺仲勋脸瞬间刷白…夜香?!懊死,他吃了多少用夜香种出的五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