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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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荻拒绝了让薰回来工作的要求，因为她的腿伤未愈，尔荻希望她再休息一阵子再说。

不过，由于尔荻身边的事务大多，着实需要一位秘书从旁协助打理，为了这件事，尔荻还特别徵询了薰的意思。

“梁小姐，”他过于生疏的称呼，令薰听起来刺耳。

“你觉得吴伶莉怎样？”他问着。

“她！”薰想了半晌，但却也只能这样说:“她能干的，反应也快。”可是，我讨厌她！薰下这句话。

“那就好！我打算用她暂时代替你，当我的左右助手！”尔荻说。

薰微微一愣，但却也无话可说，只是随即低下头，藉由搅拌眼前咖啡的动作，来掩饰她内心深沈的落寞。

暂时？当尔荻遇上了明的吴伶莉时，恐怕就不是这么筒单的事了。而届时，她梁薰又不知会被挤到什么角落。

刹那间，薰有坠入深渊的失落！

自从与尔荻“相认”后，薰就没有再于街旁守候的理由。虽然，有时她仍会偷偷地躲在奥森对街的骑楼，只为了消融心头泛滥的思念深重。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教她难受在尔荻神采飞扬的笑容，还有吴伶莉妩媚动人的神情相互融！

此情此景，对薰而言，难免有被背叛的挫折，只是情何以堪的她，又能向谁诉说？

一个女人最难忍受的，不是“不被选择”的选择，而是“不为所”的结果，因为前者尚有情有可原的无奈可说，而后者，就是一条死罪，什么都没有了。

事已至此，薰已然心灰意冷，连郎起波三番四次约她出来，和尔荻一起吃顿饭的撮合，都被她回绝了。

“薰，你真的放弃他了吗？”这段子以来，反倒是苏穆言成了她神上最佳的支柱。

“这不是谁放弃谁的问题，”薰叹着气，悠悠地说道:“是放弃了我。”薰一直相信，真是不会被遗忘的，除非，它只是被夸大其实地泛滥在人们善变的心中。

初秋的台北街头，有低调的柔和！

坐在公园里发呆的薰，突然怀念起休兰山庄里的静谧。

“不知道秋天的那里，会是怎么样的美丽？”薰突然间升起去趟东部的念头。

她把这个冲动对穆言说，而穆言马上答应了她的要求，并自愿陪她回去台东。

旧地重游，有甜、有辛酸在此中错。而薰不说，却在面容中依然了所有。

“可惜了这楝楼。”薰凝望着早已被烧成废墟的芸园，不又想起了尔荻冒险救她的情景。

“这恐怕是灿珍的杰作，”穆言摇着头，眼神怔仲:“她一直很讨厌这楝楼。”

“是因为黎曼芸住饼？”薰口地说。

“嗯，”穆言点点头，又说:“那里面有黎老师最的野姜花。”

“和一张有rainandtear的老唱片。”薰接口说。

“你怎么知道！”穆言大吃一惊。

“我怎么知道？”薰也甚述惑。

“我也不清楚，我怎么这么说，或许，是我的幻觉、也是巧合吧！我经常在梦中听到这首歌。”

“这么玄？难怪，你来这儿的第一天，全叔就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话呢！”穆言拉善她的手，又缓步踱向凉亭处。

“古怪的还不止这些呢！”薰不由得回想着梦境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