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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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雾气深浓，天的光辉带着些微苍凉衰，掩映成一幅朦胧诗画。

“从此无心明月，任它明月下西楼。”低柔的唱声回在园中，飘双院里愁情浅浅。

这时候，该是什么时辰了抬头望向天边黑幕，颈部不意传来阵阵刺痛，花紫凝才晓得自己又在阶前坐了许久。

一不见，如隔三秋。相思情长，磨人形神，说好不想他，怎么才没过几天，她就在不知不觉中消瘦如风中蒲苇茶不思，饭不想，为他。

偏偏不得的人，也是他。

“唉！”一声已成习惯的叹息，花紫凝想，也许她的情就是无奈两字吧！

“凝儿。”最悉的叫唤声响起，她不信地转过身子，对于燕寒的出现既惊且喜，可又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等待，只好硬生生躲开他太过炽热的注视，改而朝向地面说话。

“你为什么还不死心呵有天他真的对她死心了，她也不可能就此遗忘他最该学着放下的人，其实是她自己啊与痛并存，深深隐藏的情意也会疲倦得极思出口，她怕，很害怕一不小心，内心澎湃如海的情就会倾而出，他们便再也失去退路。

带你去一个地方。”燕寒没有回答她，搂上她的便施展绝佳的轻功飞上屋檐，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啊！”好高！花紫凝吓得连忙反手抱住他，双眼紧闭，不敢想像此刻周边的景象会是如何。这种经验对他来说没什么，但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对于武术一窍不通，更遑论在这样的高度上又飞又眺。

放轻松，我不会让你摔下去。”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燕寒安抚的言语仿佛有股魔力，一点一滴化去花紫凝的恐惧。

原来她依然信任他，只要他在，她就能觉到安心，没有害怕。

风声呼啸，花紫凝睁不开眼也不想反抗，只是依偎在燕寒的怀里，暗暗期盼这段路能够更长一点她眷恋他的温暖，水远。

“到了。”风声渐息，燕寒的双脚踩着了地，搂她的双手却没有松开。

“护国将军府”鲜红的字样映入眼帘，花紫凝才知道他说的地方就是他家。

“为何带我来这里?”

“不为什么。”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燕寒迳自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卧房。

简朴的摆设，素雅的调，他的房中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干净整齐的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将军的住所。

可是花紫凝并不惊讶。

他不是个慕虚荣的人，从小就不是。以前，不管长辈们送给他多么贵重的礼物，他都不曾搁在房里超过三天。燕寒喜简单，那些身外之物他情愿转赠于人，也不要摆着碍他的眼。

“你都没变。”头几本闲书、桌上一壶清茶，架上的衣物多是紫他的喜好一点都没有改变，仍然是花紫凝悉的那个样子。

“我没有理由需要改变。”燕寒抚摸着她的发丝，说出的话任谁都听得明白，那绝不只是字面上的意义而已。

花紫凝笑了，懂得他的固执。

他会死守不放的东西不多，但只要是他认定的，不管谁来跟他讨，燕寒是宁死也不会让的。

她记得有一次，燕寒最常使用的那柄剑被他爹带出门时丢了，他只问了一句在哪里不见的，便一个人消失了好几天，不见踪影。后来他回来了，捧着断成数截的剑身，脸上、身上都残留着很严重的伤痕。

家里的人问他怎么找到的?他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擦着肮脏的剑，命人准备熔炉，他要重新铸剑。

全新的一柄剑，却是同一块铁所制，燕寒念旧的个会让他爹摇头连连，说这是他未来最大的一个阻力。

然而，燕寒才不在乎，他还没成的心灵陉，守护所的念头就已悄然成形。那柄剑是这样，花紫凝也是。

新房总是要布置一番。回忆很美，但前方的路缺很苦。花紫凝没有忘记他要娶了。

“我不会娶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