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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太湖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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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瞅了他一眼:“死相!”吴小东笑道:“二狗兄开天辟地充了一回诸葛亮,难得难得!我也说这办法好,听说金龙令那伙人穿黑衣黑,以黑巾蒙脸,我们到无锡县府后,每人制一套,叫他们以为我们是自己人,为了我们相互好辨认,袖口上或是襟上点什么记号。”三娘道:“那不成,人家很快就会发现,不如规定个手势,动手前先比手势,如何?”大家越说越兴奋,二狗的主意成了定论。似乎东野焜的一句话,份量就这般重。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上路。由于不急于赶路,他们于第三天午时才到无锡县府。备齐应用之物后。又过了两天,离金龙令限还有两

这天一早,众人骑马到了太湖边,三十多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

先去吴小东、冯二狗率先找到的村子寄托了马匹,然后将大包小包应用之物扛上一艘大船。这船是他二人买下的,共三个舱,大米柴禾应用之物早由船家备齐。

吴小东掌舵,牛安划船、冯二狗指挥挂帆下帆,张逸鹏、东野焜当下手,侯三娘姐妹炊煮,大家高高兴兴驶向湖中。

东野焜第一次游太湖,只见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湖中山峦起伏,青峰迭翠,真正是“平湖万顷碧,峰影水面浮”令人心旷神怡。

再有千帆竞发、渔歌湖的生机,人振奋,人世间万般愁烦纷扰顿时化为乌有,心境如海阔天空…

冯二狗兴高彩烈地唱起歌来,唱的是江浙俚俗小调,谁也听不清他唱的什么,只听“郎呀妹呀”之类的称呼倒是听得蛮清楚,可以猜到他唱的是情歌小调。

侯四姑脸红着骂道:“闭上你的狗嘴,全没一句好听话,不正经!”冯二狗道:“咦,你听懂了么?知音、知音!”说完赶紧就跑。

侯四姑大怒:“你小子找死!”提脚来追。

冯二狗沿船舷到处钻,侯四姑拿他不着,引得众人大笑。

侯三娘笑道:“算啦算啦,他唱他的,只当没听见,谁让你多嘴!”侯四姑指着冯二狗骂道:“你等着,看姑怎么收拾你!”侯三娘把四姑拉到身边坐下,让她帮忙洗菜,那冯二狗站在远处嘻嘻直笑。

四姑道:“你笑,得意是不是?等一下不给你饭吃,你喝湖水去!”牛安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招惹姑!”沈志武笑道:“这叫咎由自取!”张逸鹏道:“二狗兄,这就叫光着脑袋钻刺篷,自讨苦吃,我四姨凶得很哩,你敢惹?”四姑骂道:“没良心的,吃里扒外!”冯二狗笑嘻嘻道:“领教了领教了,两只喇叭一个调,英雄所见略同也!”四姑倏地站了起来:“你再说你再说!”冯二狗伸了伸舌头:“不说就不说,我还是唱小调吧!”说完往舱板上一坐,果然叽哩哇喇又哼唱起来,摇头晃脑的,乐得很哩!

四姑忍不住笑起来:“死相!”他们就这样在湖上了两天,有时撒网抓鱼煮鲜鱼汤喝,自由自在,好不闲适惬意。

第三天,该是金龙会动手的子,在吴小东指引下,他们把船驶向东岸石龙岛太湖总寨以西的十岛。小岛四面环水,岛上有座小山,立在中间,横立在东西两端,像一道天然屏风。

众人从西边靠岸,来到岛上,顺坡至高处了望,只见石龙岛平坦宽敞,林木葱郁,掩映着红墙绿瓦,有不少的房舍。但两岛距离有五六里之遥,看不清岛上的情形。

吴小东道:“我们就在这儿守望,金龙会的人来躲不过我们的眼睛,各位以为如何?”沈志武道:“也好,以逸待劳,人住船上,大家轮守望。”冯二狗道:“这里风大,找个避风处去。”一行人便沿坡而上,往林密处去。

忽然,走在前面的吴小东站下了,道:“你们瞧,那上面有个。”众人抬头看去,靠小山顶处,有个石,高丈余宽丈余,前寸草不生,只有几株树。

侯四姑道:“何必上那么高,就在这里吧,树多挡风,又看得清湖面。”于是众人各找地方坐下,聊天度

冯二狗道:“都快中午了,怎么还不见金龙会的人?要来早来,别让人等得心慌。”吴小东道:“不知他们从哪个方向上来,所以不知路程远近,不过,我看顶多过中午就来了。”东野焜靠在一株树干上,侧头望着湖面,只见过处风帆片片,但没有船往石龙岛来,便又转回头对着峰顶的口,似乎瞟见有个影子一闪不见。他的目力锐,相信自己不是眼花,便继续盯住口。不一会,又有道青影一闪出了,旋即消失不见。

此时众人正说闲话,声音很大,但他默运玄功,注意着树上和周围岩石的动静,片刻就觉察到有人正在树上而来,已停留在冯二狗身后丈余外的树上。他知道来人的武功很高,身上又透出一股很重的杀气,便赶紧站起身来。

“哪位在树上,请下来一叙如何?”他微微提高了声音,以住正说话的二狗。

众人正专心听二狗讲话,他忽然这么一说,都吓了一跳,一个个赶紧跳起身来,正问他,青影一闪,果然有人从树上跃下。

众人定睛一看,是个白发白须的高大老头,双目凶光四,一脸杀气。

沈志武连忙道:“尊驾是此地的主人么?”老儿不出声,只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离开,回湖上去。

沈志武道:“我等冒犯尊驾,未得主人许可便登上此岛,还请尊驾原宥!”白发老儿盯着他,脸上怒容未退。

沈志武见他不答话,知其恼恨别人上岛,便对众人道:“各位,我们回船上去。”白发老人拿眼扫视众人,见他们果真要走,便冷笑道:“你们走得了么?”东野焜到老头身上的杀气愈来愈重,便道:“老丈,在下等初次来岛,不知岛上有人,请恕不知之罪,老丈既不愿有人打扰,在下等这就告退,请老丈息怒。”老人冷笑道:“口谎言!你们几人不过是先来探探虚实,其余人午后便到,这些话出自你们口中,听入老朽耳中,狡辩也是枉然。快说,你们受何人指使来到此岛?”沈志武道:“尊驾误会了,我们所说的来人,正好是我们的对头,并非来此岛有所为。”白发老人怒声道:“你们形迹已现,还敢巧言狡辩,若再不说实话,休怪老朽手辣!”侯三娘道:“我们来此启是有所为,但与尊驾无干,并非冲着尊驾而来。”

“你们不是冲着老朽来,莫非冲着山石林木来不成?快说,到此何为,谁人指使!”侯四姑火了,道:“咦,你这人怎地如此不讲理?这岛又不是你买下的,我们来则来,去则去,与你何干?你这么咄咄人,盘究底,我们就偏不告诉你!”白发老人大怒:“放肆!你…”东野焜道:“老丈,我们来此岛的确不是冲着老丈来的,我们只想…”

“此岛除了老朽允准之人,从来没有人来过,你们已违犯了老朽的令,若不将来意说个清楚明白,那就是自寻死路!”吴小东试探道:“老丈,你是金龙会派来岛上的么?不妨亮出身份,大家好说话。”老儿斥道:“胡说八道!谁敢派遣我老爷子?我老爷子是供人驱遣的么?”

“是是,老爷子,晚辈错了错了,那么说老爷子与太湖总寨有渊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