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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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马的味道！"冷杰趁屠经理没走远，大声地宣告天下。

屠经理猛地转过脸，碍于总经理在场，敢怒而不敢言，只见他两个鼻孔变成山，冷杰则是故意凸起一只中指着鼻子。

松岗彻不想卷入这场无谓的战争，咳了一声，把冷杰的注意力拉回来。"如芝刚打电话来，要请你吃晚饭。"

"去哪里吃？"冷杰想当面向李如芝道谢。

"她家。"李如芝手艺好到能当圆山饭店的大厨。

"地址给我。"冷杰从垃圾堆中，轻而易举地找出纸和笔。

"我开车载你过去。"看到这种情形，松岗彻决定随便她下去。

冷杰不领情地说:"我自己搭公车去就行了，不好意思麻烦总经理大人。"

"我也是客人之一。"松岗彻直言不讳。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冷杰不习惯当电灯泡。

"你说什么？"他一时没会过意。

冷杰看到隔壁桌的美芳朝他们看。"没什么，你当我没说。"看在他是总经理大人的分上，她留点口德，不把他和如芝的关系说出来，过去的不愉快就此一笔勾消。

她很乐意跟他成为室友，办公室朋友，但愿他们关系仅止于此…

"总经理好像对你有意思！"夏美芳以椅子的滑轮，溜到冷杰座椅旁。

"没这回事，我只是刚好认识他的朋友。"冷杰又开始嚼口香糖。

"你怎么这么嚼口香糖？"夏美芳不以为然地蹙眉。

"保持口齿清新。"其实是冷杰心地善良，以帮助残障人士为乐。

"万一让屠经理见到，你会倒大楣的。"夏美芳四处张望。

冷杰老神在在地说:"他不敢对我怎样。"

"我原本还担心你会被开除。"夏美芳松了一口气。

"总经理大人有眼光，发现我是一块璞玉。"冷杰往自己脸上贴金。

"总经理是这么说的吗？"夏美芳的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不安。

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涌上冷杰心头。美芳平常话不多，因为她的嘴巴是用来吃的，但她最近却很聒噪，尤其是对她的私事特别兴趣…冷杰摇了摇头，她不该质疑好友，更不该对她有所隐瞒。"其实是总经理大人的女朋友他不准开除我。"

"晚上我们一起去庆祝。"夏美芳显得十分兴奋。

"很抱歉，我跟别人约好了，改天再说。"

"是男的吗？"夏美芳不住好奇心。

"没错。"李如芝是男的没错。

夏美芳追间。"男朋友？"

"你今天好像特别喜问东问西。"冷杰出提高警觉的神情。

"我只是有点难过，你比我先有人追。"一抹悲伤的微笑爬上夏美芳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