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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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会不会趁机捉走我母亲,藉此威胁我重回鹰海盟?”梦煞,迭岛上最厉害,也是最无害的杀手,从年幼无知的十岁开始便是组织中的奇才者,一直到十七岁那年因误杀了五岁的小女孩,她才愕然惊觉自己所做的事是错的。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去布署,假意顺从,照样杀戮以博取信任,在一次出任务的途中,她谎称腹痛由医院逃,至此海阔天空的成了自由人。
罢离开的那年她尚未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异能,每每一入睡,戴着鹰形面具的男人总是找上她,用尽镑种方法要捕她回岛。
长期的梦魇与神力,终于导致她内心崩溃,在一次几乎被拉走的迫下,她恍神的走向海边,让涨的波一寸寸将她淹没。
要不是同样失意的向如虹正好路过,及时拉了她一把,现在的梦煞,也就阮深已是波臣下的一堆白骨,一辈子也不晓得何谓情。
“这是必然的,她既然已经知晓我们发觉她使的小伎俩,当然要捉个筹码在身边…啊!谁弹我…”哪个混蛋敢对他动手…
“南,说话要用点技巧,别太直接。”慢条斯理的夏侯淳用布擦拭他的金算盘,算盘最后一排少了一粒金珠子。
“就是嘛!也不怕说了令人伤心,你这猪头肯定没听过善意的谎言,女人要哄要骗,就是不要听实话。”这样的大老也能追到女人,真是老天垂怜。
西门一说完,书生气质的尔雅男子司徒五月立即做了优良示范。
“弟妹切勿心急,令堂鸿福齐天不致有事,你尽管放宽心将事情给我们,一定会圆圆的落幕,不会有人因此受到伤害。”多么委婉的说词,教人听了安心许多,心急如焚的等待者最难接受关于亲人的恶耗,宁可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掩耳不闻伤心事。
人总是不愿想像最坏的一面,平安即是福。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她的事我会处理,你们一边凉快去。”尽说风凉话。
火大的南焰发肿的额头,一把拉起愁容面的小女人,不听无聊人的奚落,他太了解这些人幸灾乐祸的心态,他不会糊里糊涂的中了他们的圈套。
原本他是不想手未来丈母娘的事,一个连女儿都能遗弃的母亲,管她死活干么?老天明察秋毫,善恶终有报,轮不到他出手。
可是一看到阮家姐弟如出一辙的乞求眼神,他还真没用的硬不起心肠。
幸亏小魔女传承其母的盗技炉火纯青“摸”到了藏在阮深夏身上的摄录机,然而在她发现那枚不该存在的高科技仪器前,不知道龙门人的面孔被敌人侦知了多少,除了在欧洲出任务的木美人皇甫冰影未在其中外,五行中的四使者都脸了。
就不晓得对方是否明了他们即是五行使者,或是当成一般阶级较高的龙门徒众。
不过,有一点他非常肯定,小魔女是故意将他们的资料外,好让敌人将他们当作攻击目标,她才能从中获得乐趣。
“真是该死的小表!”她存在的意义是到处惹是生非,扬风点火,置别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看别人挣扎在生死存亡之际,她的人生才更丰富。
“我该死?”阮深夏一脸讶然,以为南焰口中的小表指的是他。
他眉高眼低的一瞅。
“我有开口吗?别自动对号入座,你这个小表还不够格替那个小表提鞋。”同样是小表,年龄相仿,际遇却大不相同,一个是天,高高在上:一个是地上的烂泥,任人践踏。
“喔!”阮深夏安份的闭上嘴巴,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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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的故居在多年前已经拆除,手边没什么积蓄的粱雁在老家附近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下屋龄快三十年的老房子,余款刚刚缴清,屋子邻近旗津港。
每进出的渔获是大部分旗津入主要的经济来源,靠海维生的居民乐天知命,虽然收入不多却过得很快乐,人人脸上载笑。
经过大量割的渔市场,绕过一条为人料理海鲜的商店街,沿着出海口的河滨道路往上走,创校数十年的小学耸立眼前,一幢看来老旧的二楼房舍就倚着学校围墙而建。
地坪不大,二十几坪而已,院子入口到屋内玄关处有一座小花圃,几盆易栽易养的花木排列走道两端,屋檐吊了两盆国兰,看来简朴又不失雅致。
这就是梁雁和阮深夏目前的住所,大门紧闭,两边窗户加上铁窗,有几只麻雀在进屋的阶梯啄食。
近乡情怯,指的是此时阮深的心情,她的脚步缓慢又沉重,走走停停地有转身逃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