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这一秒开始偏离轨迹我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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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过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过,便换了衣服,出了浴室。
方才进来的太急,卧室灯也没开,她摸索着往墙边走,胳膊被一只大手按住,那气息太过悉,惹得简美凉没来由一阵焦躁:“我还能信你吗?不是说了离我远远的!”
“那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这么糟践你自己?”池修此时别着怒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灼热。
简美凉冷冷一笑,在黑暗里对上他明亮的眼眸:“糟践?我也只为你糟践过自己。我疼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阿姨可真是失策,以为是养了个能替她上位的儿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一条藏獒,随时可能因为狂犬病六亲不认。”池修看了她好一会儿,那双眼里熠熠生辉的全是不灭的恨意,他终于承受不住的避开那目光,倚着墙壁失笑:“我说过很多次,我是我她是她。你没认真听进去一次。”他说着松了手,她便立刻逃似的往门边走。门打开时透进来一束光亮,池修眯了眯眼,声音又低又哑:“凉凉,是你我。一步一步,我到了这里。”简美凉隐约听到他在后面说了什么,可眼下本顾不得这些,快步往简章房间走。
推开门的时候,简雁齐坐在里面,看到她时一愣:“凉儿,什么时候回来的?”简美凉站在门口将门打开:“是我先找爷爷的,请你出去,我有事要和爷爷谈。”简雁齐脸变了变,坐在沙发上没动,语气也冷了下来:“就因为那小子被带去调查,你就紧张成这样子?恒基出了状况也没见你担心,真是女大不中留。”
“是啊,我不中留所以你才依附着那个继子么?”简美凉挑了挑眉,怪气。
“你!”简雁齐一敲扶手,站了起来,还没等开口。
简美凉就抬手打住他:“少你你你的了,您少做点亏心的事也不至于说不过我。我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和你争吵,正如您说的,您去关心您的恒基,我关注我自己的。井水不犯河水!”简雁齐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恒基出事,都没见他出手帮忙一下,甚至连过分都没有。他只不过是被牵扯进去,你就急成这样?”
“凉儿,他父亲的事你也不是不清楚,小心被骗了还帮着人数钱。”
“出去!”简章了眉心,终于出了声:“你以为你是孙子辈的?说话没个分寸。”简雁齐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惯父亲偏心的模样,顾美斯那小子明显是不站在简家,他哪里说的不对?这样想着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经过简美凉身边时还不忘加一句:“你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简美凉不是没被他的话动摇,恒基出事到现在,顾美斯确实很少提及——她咬了咬嘴,抬手甩上房门,缓和了下情绪,转身走到边坐下,语气急促:“爷爷,您能让他快点出来吗?我不想看着他因为顾连誉,连这个也要受遭殃——他已经够不幸福了。”简章看了她好一会儿,不答反问:“真喜上了?”简美凉一时愣住,张了张口,半晌抿了抿角,不说话。
简章看着孙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分辨不清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姓顾的那小子,还是家里那个姓池的——想到这儿,咳了咳,眼里又是难掩的愧意:“我问过了,只是正常调查,这程序必须是要走的。”
“他是唯一的继承人,你指望他一点事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牵一发动全身。”简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纤背:“这也是我不想你在娱乐圈的原因,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出差错——你上次答应爷爷的事?”简美凉扯了扯角,硬挤出来一抹微笑:“我知道了,我等着他就是了。”她顿了顿,继续说:“您不喜的,我怎么会继续?”她说的有些无奈,深海算是她事业的新一高-,本该借着这机会趁胜追击。落在外的子里、这是她唯一让她觉得还在活着的工作。而简章并不将它看作一项正经工作、她能怎么办?
她了鼻子站起身:“颁奖礼过后我就宣布隐退。您放心,答应您的一定做到。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她说完转身快步往门口走。
简章在身后咳嗽了几声,语气透着无奈:“凉儿,别怪爷爷。”
“爷爷是为你好。隐退后就回恒基,恩?”简美凉握着门柄点了点头,她怎么会不懂爷爷的良苦用心?大抵是怕她最后在这个家、落到什么也没有的下场。她走出卧室,轻轻将房门关上,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邓韶娅在前面快步离去的身影,不由轻笑。
这个家,还真是,什么也藏不住。
-回到顾园的时候,天微微白。她看着一庭院的积雪,顿时竟有点在顾宅那边的落魄,好像周遭的景物都跟着蒙上了一层即陨落的景象。
她紧了紧身上的短外套,快步走进顾园,还没等靠近,便看到那抹站在顾园外来回徘徊的身影。
她眼里一热,快步走了过去。harris看到她,一脸焦急的上来:“你昨晚去了哪儿?”
“顾美斯那家伙向来命硬,你担心个什么劲儿?”他语气急促,竟带着微微的恼意,说着扯着她的胳膊,进了房间。
老陈也是一宿没睡,上前接过她的外套。简美凉下靴子,还没穿上拖鞋,一只脚便被harris提了起来。他眼尖的看着袜子上星点的血渍,一手替她下袜子,脚底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和老陈不由倒了口凉气。
简美凉忙从他手里挣出来,快步往里面走,又瞟了眼落地窗外的积雪:“陈叔,叫人来清雪。”话音刚落,便被harris拉着按在沙发上:“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说完便转身去找药箱。
简美凉也不挣扎,整个人松松软软的靠在沙发上,目光一直偏向窗外,心里空落落的。
harris提着药箱走过来,便看到她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叹了口气,在她旁边落座,拉过她的脚踝,替她处理伤口。
哪怕是以前当模特的时候,也没吃过这种苦?方方面面都要保养到细光滑,如今竟然这样出明目张胆的伤口来,他不有些难过,似乎她越这样,便越离自己远了一点似的。
“harris,颁奖礼的时候,我没男伴了呢。”她语气有点沮丧,连自己都没发觉:“他和我说好的一起呢?”harris觉熬了一夜的眼睛火辣辣的疼,他眯着眼仔细处理伤口:“没有他还有骆英泽。”说着像是故意似的,又加了一句:“amber,你从来不缺这些。”简美凉又是一脸愣怔的表情,双肩垮了下来,她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由着身体向后倒去。她仰躺在沙发上,一手遮着眉眼,心口有一处疼的厉害,疼的她有点莫名其妙。
顾美斯没死也没怎样,只不过是去呆几天,好吃好住,她怎么就疼的这么厉害?
可是只要一想到顾连誉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凭什么?凭什么他犯的错误,要让她老公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