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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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猛摇头撇清和那句话的关系,赶紧闪身。
到底是谁有那个能耐,向老天爷借胆嘴啊?!
大夥儿忙著让出一条楚河汉界,就见终点一颗从圆柱后方探出的小脑袋。
慕容湍沿著奴仆让出的方向看去,蒙上寒霜的厉眸,锁住正想缩回柱子后的小脑袋。
“再说一次。”一个臭未乾的小娃娃也敢质疑他?
罢才说话的只有她,少爷应该是在叫她吧…
栀儿发现大家都盯著她看,只好战战兢兢跨出一小步,探出半个身子,小手还胆怯地勾著柱子不放。
“少爷…当然…不能死。”她听话地照本宣科又说了一次,很紧张。
上那蜡黄消瘦的面容倏沉。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他毫无血的狰狞怒容及一头披散的黑发,活像堂哥对她说过的地狱里会吃人的鬼魅,看得栀儿大气都不敢一下,小脸写惊恐。
“别动怒,湍儿,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王氏劝说著。
“说话!”他瞪住栀儿,然怒喝。
她一个气,不敢不答腔。
“不是栀儿决定的。少爷如果死了,你的亲人会好难过好难过,可是为了不让少爷在天上看了也难过,所以只能偷偷在心里哭,哭好久好久,没有人愿意亲人死掉的…”栀儿想起自个儿的爹娘,不由得一脸落寞,现在少爷是她的亲人,她也不希望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
闻言,慕容湍心头仿佛挨了一记闷,不看向一旁面容忧愁的王氏。
祖…
这些年因为他,祖母苍老了许多,而他身为孙儿,却只一迳地沉沦在自怨自艾中,一点晚辈该尽的孝道都没有做到,反而教祖母徒增忧心。
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殊不知让最疼惜他的人有多心痛…
一个年纪比他小的丫环都深知这个道理,那他算什么?!
慕容湍,你真是个孬种!
----晓云开,天光自窗棂迤逦而入。
栀儿站在榻旁,拿起覆在慕容湍额上的绢巾,小手仔细探查他额上的温度。
太好了,少爷的烧退了!
紧抿了一整夜的粉小嘴,总算扬起放心的弧度,她把绢巾摺妤放到桌几上的铜盆盆缘,然后又回到边盯著病榻上的人看。
少爷还是很不舒服么?连在睡梦中眉头也拧出两条深痕。
栀儿侧头想了想,忍不住探出小手…
昏沉寤寐间,慕容湍到额上的绢巾被拿开,随之,一只微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额。
他的意识犹仍昏沉,无心探究是哪个奴仆在看顾他,但当一只手轻著他眉间时,登时扫除郁积于身的难受,那陌生又依恋的觉令他忍不住撑开沉重的眼皮。
谁…
待看清畔的人儿,回想起前得知的事实,慕容湍放松的身躯倏地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