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直接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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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应当归我来问父亲大人您吧?”季悠然笑道,拉着凤煜铭在旁边围栏上坐下,“方才可是您叫人喊我们过来的。”他是叫她过来,可是…想说的话还一句都没出口,就被她连珠炮的质问给得恼羞成怒哑口无言。到现在,他差点都忘了自己叫她过来的初衷了!
连忙整整衣服,他也端正坐下:“也罢,为父叫你过来,便是要和你讲清楚,你是如何知道蔡氏他们的所在的?”
“哈哈哈,父亲您当我是傻子吗?悠琛弟弟长得那么像我哥哥,还管你一口一个爹,你以为你随口胡编一个谎话我就傻乎乎信了?我可不是张氏她们母女!”
“你别太放肆!她们是你母亲和妹妹!”耳听女被人嘲讽,季叔板起脸正要训斥,忽然觉到一阵风面袭来。抬头去看,就见凤煜铭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右腿直直伸着,正要蓄势待发。
那天被他踹过的地方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连忙收敛一点表情,看着季悠然道:“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非要把她们牵扯进来?”
“好吧!”季悠然耸肩,“实际情况就是,您还记得我收养的那个弟弟么?非常不巧,他以前就和戏班子一起住在柳叶胡同那边,因此知道蔡氏他们母子的存在,也见过你几面。那天你去王府骂我,好死不死的就让他给认了出来。后来咱们又在柳叶胡同巧遇,刚好我们也是陪他回去探亲,他还顺便帮我打探了一下蔡氏母子的消息。因而”淡淡一笑,“说起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还是父亲大人您主动送上女儿我的门的呢,您说我如何能不重视?”原来竟是这样?季叔愣住,半晌说不出话,同时心里后悔不跌——早知如此,他就不敢在那个时候跑去了!
然而,为时已晚。如今早将真相握在手中,眼看着他一脸惊慌的模样,季悠然心中大悦,施施然拱手对他行个礼:“现在,女儿可要恭喜父亲大人后继有人了。悠琛弟弟深得您的真传,书读得好,字也写得好。想必再过几年必定大有所成,也会是我们季家下一代的顶梁柱啊!”听她说得轻巧,季叔的心却高高悬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他们是我养在外面的,可他们从未欺负过你,而且,悠琛他可是你亲弟弟!”
“我知道啊!”季悠然怡然点头,“所以我才亲自上门去认亲,还送了他们许多礼物。这是蔡姨娘肯定已经告诉您了吧?父亲大人,您是不是很高兴,很动,也很欣?”他高兴才怪!他都快吓死了!季叔暗暗握紧拳头。
“以后,你不许再去见他们!也不许对别人提起关于他们的事!”
“只怕不行呢!”季悠然悠悠道,在瞧见季叔脸刷的惨白之后,才又道,“父亲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如今已经和你还有你的夫人以及悠容妹妹闹僵了,你们恨我,巴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但是呢,我自是不会傻乎乎让你除掉的,所以我自然要给自己找个靠山。如今王爷是我的靠山,但以后嘛…”仰起脸,对他绽放一朵可与秋暖争辉的灿烂笑靥,“我决定了!我要先把悠琛弟弟拉上我的船!无论你们现在如何,但你的家业以后肯定都要落在他身上的。只要有他在,等你死后,我也不怕没了依靠。而悠容妹妹,她就算后当了皇后,也不可能一力断掉自己身后娘家的势力。所以,你死之后,悠琛弟弟鉴于我曾经对他的关照,肯定会打心眼里我。即便悠容妹妹不喜我,他也肯定会对我多加关照。您说,这么好的计划,我傻了才不执行!”他还没死呢,这丫头就一口一个等他死后如何如何,季叔气得几乎吐血。
“你就确定,以后我的家业只能给他继承?”
“不然呢?难道父亲大人您还养了另一个外室?”季悠然眨眨眼,“应该不至于吧!现在的母亲把您管得那么紧,你能勉强抠点出来给他妈买米粮度就已经够不错了,要是再来几个,你不得去卖身啊!”
“你给我住嘴!”季叔真的想吐血了。才短短几天不见,这丫头就越发张扬跋扈,对他本一点尊重都没有了。
很显然,自从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女人之后,季悠然对他的最后一点尊重也然无存。如今看他在她跟前虚张声势大喊大叫,她除了好笑没有其他觉。
“父亲大人。”闲闲把玩着她今早刚涂上凤仙花汁的指甲,她垂眸淡声道,“其实您今天找我本是多此一举。既然你讨厌我,那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好了,反正我也讨厌你。不过你放心,悠琛弟弟那边我肯定会再去的,我每个月也会接济他们一些银两。至于现在的母亲,您放心,这事我傻了才会往外说。我可还指着悠琛弟弟后封侯拜相了我好借着他的威风继续耀武扬威呢!”
“你别太放肆了!如今我的名声就已经给你毁了一半了,以后你还这么毁你弟弟,你是成心不想让他在官场上立足吗?”
“呵呵,爹爹,你儿子现在还连秀才都没考上呢,你就开始为他后官场上的声誉担忧了?由此看来,您老对这个儿子是怀信心啊!”眼睫忽的一抬,季悠然眼珠一抹冷芒出,口中的话依然轻轻柔柔的。
季叔心中一凉,顿时更加懊悔——他是发了哪门子的疯非得来和她说话?现如今,他每出现在她跟前一次,便得她一次冷嘲热讽。每每从她跟前走开,他都需要半天的时间来平复心境,可等平复完了,他为何还想着要来?他犯吗?
一咬牙,甩袖扭头:“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既然从她的话里知道她现在对自己儿子没有威胁,他也就放心了。
“父亲大人且慢!”季悠然连忙跟了上来。
季叔回头:“什么事?”季悠然摘下头上的花递过去:“这朵花,送给父亲大人您好了。”季叔接都不接,甚至还一脸嫌恶:“我一个大男人,要花做什么?”
“呵呵呵,刚才父亲大人您不还一脸怀念的对我说,这话是我故去母亲的最吗?怎么一转眼,您就人都不认识它了,还如此厌恶的表情?”季叔冷不丁的一个哆嗦,马上知道自己一开始的诡计被她看穿了。便冷下脸:“我懒得和你多说!”便赶紧走开。
身后,季悠然又是一阵快大笑:“父亲大人不需要恼羞成怒,现在您还是赶紧去前面和您的太子女婿打好关系吧!他们可就是你后一半的依仗了!”每一句话都夹带,听得他心里直突突。季叔握紧双手,连忙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主动出现在她跟前,也再也不会和她独处了!不然,他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劣女给活活气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季悠然撇撇嘴,脸上的笑意瞬息消失无踪。
回头将花菊递到凤煜铭手中:“王爷,你再给我把花戴上好吗?”
“好啊!”凤煜铭乖乖给她戴好了,便伸出双手抱住她,一手还在她后背上轻拍了拍,“妃不伤心了,不哭啊!”心底的忧桑立马被他几下拍走,季悠然还没酝酿成型的眼泪就被收了回去:“你这又从哪里学的?”
“每次本王不高兴,你都这么对本王做的啊!”凤煜铭道。
呃,原来是有样学样,举一反三。季悠然老怀甚,又忍不住掐一把他的脸:“你个傻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妃,疼!”凤煜铭立马脸皱得跟包子一样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