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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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瑜吗？是我，齐妈妈。”换作几个月前，章慈瑜绝不敢相信齐何芳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可是现在她隔一阵子就会接到齐何芳打来的电话。

她不过是齐天曾经往过的女孩，或许曾经怀了齐天的孩子让她的身分特殊了点，但是齐何芳却告诉她:你是齐天唯一的人，这才是你不一样的地方。

齐何芳每次打电话来都是以长辈的身分关心她的健康情况，有时章慈瑜会觉得这只是道义上的问候而已，但齐何芳在言谈间经常提到她的儿子，虽然她没有直接开口要求章慈瑜回心转意，可是章慈瑜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齐妈妈，你知道我跟齐天已经不可能了。”

“就为了齐媛说的那些疯话吗？你这样放弃了一个你的人，值得吗？”

“不管值不值得，我都必须这么做。”

“慈瑜，你为什么这么傻？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还著齐天，你真以为生不生小孩会是个大问题吗？就连我这把年纪的人都不在乎你跟齐天是不是真能有宝宝，我之所以一再打电话给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乎的是齐天能不能和他所的人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执著在产的意外上头？”

“齐天应该可以得到他想要的。”齐天一定会想要宝宝，尤其她一直记得刚得知她怀孕时，齐天那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如果她不能为齐天生下一儿半女，他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的是齐天要的只有你。”

“我只是个失去了勇气的人，我…我没办法再承受另一次的失败。”她甚至连去医院检查的勇气都没有，害怕一旦确定真的是她有问题，那她一定会痛苦到无法承受。

“我不想再给齐天希望，然后又令他失望。”齐何芳想了下，决定将自己的经验告诉她。

“你错了，会使人变得勇敢，你现在只是一时的失，等你想起了的觉以后，就会变得更坚强。”

“当初齐天的父亲也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发生了车祸，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但它就是发生了，当时我悲伤得不能自己，但最后还是得站出来，因为我不能让我丈夫一生的心血白费，一放弃就等于我们一家人得背负千万债务，也因此保住了齐家的产业。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当初支撑著我回到职场上继续努力的是我对我丈夫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比失去他更可怕的事，最难熬的一关都过了，那我还有什么过不去？”

“而你有的是机会，还可以跟你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要放弃呢？就因为你自认为选择了对他比较好的方式，以为跟他分手就可以让他得到幸福，那么你呢？你追求工作上的成就都不曾如此胆小，为什么面对情却不愿勇敢直前？”这答案只有章慈瑜知道，因为她被吓到了，一直无法忘怀失去宝宝的无力，而她没办法再承受一次。

和齐天往之后，她学会了要关照对方的一切，这是她从齐天身上学来的，他总是处处为她著想，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为他找出对他最好的方式，虽然齐何芳不认同她的做法，但她已经这么做了，就不能再回头。

再说，她惹恼了齐天之后，他又回到了以前自在的生活方式，没多久就传出他和小明星有暧昧，时间果然可以冲淡一切，过不久也许齐天会连她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

今天是端木阶和刘欣的大喜之。

章慈瑜缺席了，齐天知道她这么做是不给他任何见到她的机会，即使刘欣说是因为章慈琇滞留在某个热带岛屿上，久久不归，加上她又请婚假，所以恢复正常上班的章慈瑜得加班，因此不能出席，但齐天知道这是借口，以章慈瑜和刘欣的情，她没有理由不来，唯一让她不愿现身的理由就是他。

他已经有近五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章慈瑜了，一开始只是想证明自己也是有个的，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死心眼过，没想到章慈瑜完全不把他的真心放在眼里，而他不可能老是去碰钉子。

齐天赌气的不再打电话打搅她，甚至希望和其它人传出绯闻引她的注意，没想到这些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把章慈瑜得越来越远。

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那场恋曾经让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现在却把他推进地狱里让他不得翻身。

在端木阶的婚礼上，他喝得烂醉，说是要为好友的喜事好好庆祝，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失败恋情借酒浇愁。

“他今晚真的喝得很醉，端木说有请人送他回去，可是我还是很担心。”章慈瑜打电话给刘欣，想问问她婚礼的状况，却从刘欣口中听到了齐天的消息，知道他醉得不成人样，她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知道齐天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已经决定身了就不能再手。

即使她忍著不介入，但到了半夜还是接到了齐天的电话。

打从铃声响起第一声，她就从上跳了起来，齐天已经好久不曾打电话给她了，而之前就算他打了，她也是让电话铃声一直响而不接通，可是今晚是个例外，她知道齐天烂醉如泥，担心他出意外，更怕没人照顾他。

电话铃声一直响，就像在考验她的耐心，最后章慈瑜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还是接了电话。

“我要找我的人。”齐天那含混的声音充分说明了他醉得有多严重，但这对她来说却是安全的。

“你的人是谁？”她反问。

“是你啊！你从以前就装傻…当初我老是找理由约你，每天在你身边旁敲侧击，想从你嘴里问出一点点讯息，好让我有勇气去追你…结果你现在还是这样，老是不坦白，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对彼此诚实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明白？”醉意让他有些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