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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魔洞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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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不是游乐园过山车,有惊无险,它是一种追寻,更是一种冒险!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名叫《约柜》,主人公印第安纳-琼斯也是一个考古教授,身材高大,肌达,战无不胜,每每女人自投罗网。我不心中大骂那叫斯皮尔伯格的导演,真是吃白痴饭长大的,考古那么轻松如意?现一件西元前文物如儿戏,当真如此,何必要我们这些考古工作者?

考古掘具体来说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抢救掘,就是某地在修马路、造房子的时候,突然挖到了地下的文物,这可不得了了。赶紧报到文物局去,于是一干大学者过来,团团圈住现场,不出几个月,就有震惊世界的现。典型的例子就是秦始皇兵马俑,咸几个农民随便往地上一掏,就挖出个瓦王爷,也挖出了世界最庞大的地下军团。这种吗,是靠运气,看谁运气好了,我们考古人员,差不多是善后的主。

第二种探索掘,那才是真正考验考古工作者的学识、勇气和耐心的时候。特洛伊古城乃是希腊神话《荷马史诗》记叙的美女战争战场,一直被世人认为只是诗人的漫幻想。但德国考古学家谢里曼坚信特洛伊遗迹存在土耳其小亚细亚一带,于是阅遍欧亚诸多古书,循小亚细亚沿海一线搜寻,穷尽十年之力,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特洛伊古城遗迹!这般探索的掘没有过人的勇气和非凡的意志,本无法达成!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叫朱恒淮,正式身份是北京某大学的锅炉工,业余身份是考古队的向导兼地质文化历史学教授。或许你们会很奇怪我的这层身份,真的,不假,绝对没有骗你们。我就是锅炉工兼地质文化历史教授!

我读书不多,只读过小学两年级,之后就去参军。退伍之后,凭借部队里战斗工兵的身份,加入了一只考古队,外出内蒙古探险。在那里,我遇到了改变我一身命运的人——她就是我现在的子,当年考古队实习研究生林白水。

那次考古活动,由于受到意外地质灾害,损失惨重,我们两人历经磨难,才活着从草原上回到都。由此我们两人相知相,她并没有嫌弃我半文盲的身份,于是我们在她那个狭小的研究生宿舍里结婚,我也谋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就在她的大学里做锅炉工,暑假寒假的业余时间,还是外出参加各个考古队的考古冒险,除了赚取外快之外,也学习考古知识。凭着我的聪明好学,加上又随时可以向大学里的老师们请教,我的学识渐增长,在林白水的鼓励下,把自己的考古所得写成文集出版,在海内外考古学界影响颇大。一九九零年,香港文理大学授予我地质文化历史学荣誉教授称号。但是,我正式的身份还是锅炉工,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好了,讲了了一大通废话,那么我现在哪里探险呢?告诉你们,此刻我就在敦煌——西夏藏经故址。

说起这次野外考察,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普通考古,而是专门考察西夏历史。西夏是存在于我国两宋时期西部重要的边境政权,蒙古兴起后成吉思汗兵攻打灵州。后病死在征途中,临死之前下令,屠尽夏人。自此除少数夏人融入汉人之中,存在了数百年的项族西夏竟然一夜之间从历史的长河中销声匿迹,却留下了数量不菲的西夏文字书籍。

西夏文是一种模仿汉字创造的方块字,酷似汉字却又不是汉字。史学界一直有西夏在中国,研究在俄国的说法。其时,俄罗斯的“绅士们”趁中国衰弱之际,一干干打着学者旗号的骗子恶,掠走了大量西夏文献,以至于我国本土不如外国多,文献不足,巧媳妇难做无米炊,才有这般说法。

对此我一直愤愤不平,横看竖看那帮俄国佬不顺眼,若不是这个任务乃是原本上级代下来,老早趁机在沙漠里丢掉。平常还是耍一下小手腕,足一下小小的报复心理。比如在他们夜晚上厕所时候,猛然扑上去套上麻袋,一顿痛打。那俄国佬们还以为是自己内部有人对自己不,个个见面就怒目而视,让我暗暗好笑。

话说这天我和若干俄国佬加翻译一起来到西夏藏经,当地土人说这里保存了不少西夏古国的历史典籍,大家一起举着手电筒在窟里搜索。与其他窟不同,这里别说壁画,就连一个佛像雕塑也没有,甚至一点痕迹也没有,显然不是被人故意铲除,而是天生就没有。加上这个窟开口极为隐秘,不叫人怀疑,这莫非其实是一个藏兵!黑,我们上了那些土人的大当,不仅白白走了二十几里路,还花了十多块钱呢!

窟与其他高大开朗的石窟不同,里面沉浸着一股惨惨的氲氤,叫人不寒而栗地打颤。我背后的两个俄国佬嘀嘀咕咕,和他们相处几个月,俄语勉勉强强能够听懂,至于常会话也无碍。

那两个俄国佬之一说道:“莫洛托夫,你有没有觉得这种特别怪,似乎是埋葬死人的墓,非常不舒服!”

“伊万诺夫,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传说一些中国的墓里,都有不死的僵尸在等候活人的灵魂!”我肚里好笑,平常我专门讲僵尸的故事,正嬉笑间,我倏然摆手示意止步,马上趴在地上探听,低声说道:“有动静,而且数量不少!”

“是谁?”俄国佬头头脸大变,他是一个身材肥胖的秃顶,名叫朱罗诺夫,一般我故意音不准,叫他猪猡懦夫,翻译也狡猾地装作不知。他不仅身材肥胖,智商更是可怕——当然是指负方面的,此刻颤抖地叫道:“僵尸…”窟入口毫无痕迹,显然数百年来本没有人、也没有动物来过,不可能事先在前面埋伏,若是埋伏,何必闹这么大动静呢?

我摇摇头,把这个不好的念头从脑袋里驱走,断然喝道:“胡说,世界上哪里有僵尸。抄家么,见到不管什么,上去先打一顿!”我作风暴干练,极其合俄国佬胃口,顿时除了猪猡懦夫,一干俄国佬都抡起了考古用的铁锹、鹤嘴锄等,兴奋地嗷嗷大叫,唯恐天下不。其实这次考古实在过于平静,因为身处中国大6腹地,别说野人猛兽,连只凶猛一点的土狗都没有遇到过,甚是淡鸟!

我一挥手,指挥若干俄国佬悄悄隐蔽在窟的拐角处,两边埋伏,只待不知什么东西的家伙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扁再说。大家屏住呼,唯恐惊动了敌人,每个人头上都汗水涔涔,攥紧家么静候。那几十个脚步在离开我们只剩下一段距离的时候,戛然而止!

莫非叫人现了?

只是这种状况下,谁也不敢先跳出去,打出头鸟,绝对是真理,俄国佬们也深谙这点,个个滑头地盯着我。我暴跳如雷,老子才不去送死!

我们内部正僵持中,一个东西咕噜咕噜沿着沙地滚过来,大家都没头没脑地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跳出去!

妈的,这是一颗手雷!

外边已经埋伏好了敌人,于是众俄国佬抡起家么飞身扑上去,唯独我冷静下来瞟了一眼,大声叫道:“等等!”因为我在剑拔弩张的人群中,居然看到了林白水的身影。

等等,她不是在北京一边教书一边照顾小孩,怎么千里迢迢跑到宁夏来了呢?总不至于我撞到鬼吧!

于是我挤开人群,快步跑上前,对着林白水上上下下打量,她仍旧像是以前那般,高挑的身材立,即使一身难看的专业沙漠服装亦是非常得体,肢纤细柔软,不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养长的头简简单单帮做一个马尾辫,唯独眼睛读书越多,越近视,幸亏在这女人好赶时髦,不知从哪里来一副漂亮的金丝边眼镜。此刻透过镜片颇是欣喜地看着我,我高兴地问道:“白水,你怎么过来了?”林白水四下里瞟了一眼,说道:“眼下这些美国人似乎和你的朋友们有点小冲突,待到暂时平静下来再说吧!”我回头吼道:“不要打,谁打谁就是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罪魁祸!”我在这帮俄国佬里面算是有点威信,这个威信,可是用拳头打出来的,用拳头说话,毕竟肯听的人多。

眼下美俄两国的考察队汇集在一起,若是打起来,当真是两犬相争必有一伤,得外部不好收拾。我知这些人既然来到中国,或多或少懂得一些中文,在了解了状况之后,双方一言不地收起家么。

我高兴地抱起林白水,她虽然个子高挑,但是偏瘦,属于那种最近从港澳传过来的模特身材,份量并不是很重,加之我力大无比,一下子就抬起来。

林白水哭笑不得,连忙阻止:“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等等,我让你惊喜一下?”

“你就是最大的惊喜!”林白水这女人,居然还卖关子,我暗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