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守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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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吴楚山人在谷中，他不会不救我的，最起码也会在蒋老二面前讲情的。

总之，白一膏说的对，卧龙谷中处处透着诡异。

“你一定要去卧龙谷么？”白一膏问道。

寒生沉片刻，坚定的点点头道:“是的，我必须要去。”

“那好吧，我知道有条捷径。”白一膏捋着长须说道。

“捷径？”寒生疑惑道。

白一膏笑了笑:“那是一条山，可以直接穿过山脊到达谷中，如有危险，你就从那儿再跑回来。你知道的，大鄣山有很多地下溶的，那里四通八达的，一般人都会路的，我们村里就曾经有小孩子失到里面，连尸首都找不见。”

“我会不会也失在地下溶里了呢？”寒生担心的说道。

“你带着狗就不怕，？会一路上撒留下标记，万一走不通，也会顺着原路返回的。”白一膏解释说。

寒生望着笨笨，笨笨的眼神则是极为肯定的。

白一膏领着寒生和笨笨在山间和林中穿行着，笨笨不时地跑前跑后，追逐着草丛中的一些小山鼠或者刺猬之类的小动物。

约摸走了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崖前，拨开齐人高的蒿草，崖下出来一个石。

“这就是通往卧龙谷的溶，名叫‘仙人’，据老人家说，大约600多年前，有位仙人在中修真，后来大概修成正果后飞升了，因此，此石就被人们叫做‘仙人’了。小时候，我和伙伴们时常进来玩，结果在一次无意之间发现了这竟然通向卧龙谷。”白一膏解释着给寒生听。

白一膏执意要送寒生到卧龙谷，寒生百般推辞掉了，他不愿意给这位热心的白老前辈带来丝毫的麻烦。

“中再遇到红眼蝠，把发隐藏好，？们拔不着也就罢手了。”白一膏见寒生态度坚决，于是从装膏药的帆布旅行袋中取出手电筒递给他，并百般嘱咐寒生有危险就赶紧返回。

寒生带领着笨笨毅然决然地迈进了仙人。

揿亮了手电筒，溶中行走起来就方便得多了，遵循着白一膏老前辈的指示，按三大一小的溶穿行，就是穿过三个大再一个小，反复两次就会到达卧龙谷中了。

手电光下，溶的灰岩石壁上漉漉的，生长着成片成片的绿青苔，偶尔会见到几只壁虎，瞪着小红眼睛茫然的望着灯光。

这里是第二次的两个大了，还有一大一小就可以到达卧龙谷了，寒胜加快了脚步“咚咚”的回音在寂静的地下溶中显得格外的响。

灯光下，突然斜刺里跳出一只巨大的蝙蝠，拦在了路中央，身高足有一米多，黑褐茸茸的皮，两只铜铃般的血红的眼睛，脖子上挂着一条月经带。寒生一看便乐了，这正是那只红眼蝠首领。

望着？头顶上的银发和颌下一缕白胡须，估计着肯定有百岁以上了。

“怎么又是你？”寒生友好的跟？打着招呼。蝠首领柔和的唿哨一声，眨动着眼皮，仿佛要说些什么，示意的向斜刺里的一个小口跳跃了一下。

“你找我有事？你想让我跟着你去？”寒生自言自语的揣测着。

蝠首领又重复了一次相同的动作，望着寒生，血红的眼睛里滴下了泪水。？一定是要我去帮忙，也许是有蝙蝠生病了，我既然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无论人禽兽都应该一视同仁，寒生心中一股抚危救困的自豪油然而生。不知怎么的，寒生仿佛与？心灵相通般觉，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正是古时候推崇的医者慈悲心的体现，也只有具备了这种情的人才能够成为一名好的医生。

寒生跟着红眼蝠首领钻进了侧面的小，笨笨紧紧的跟随者，并不时的抬起一条后腿，挤出点做记号。

在般的地下甬道中行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前面豁然开朗，岩壁上是血红的小眼睛，寒生曾经来过这里的，耳边已经听到了暗河汹涌的水声，这是蝙蝠。

寒生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头发，就连笨笨也惊恐的往寒生的下钻，好在那些专门喜拔发的红眼蝠并没有飞下来攻击，仍伏在了岩壁上一动不动。

蝠首领跳到了一个石头台子上，手电照过去，灯光下面有一只同样巨大的蝙蝠躺在石台上，腹部鼓起好大，正在痛苦的呻着，寒生明白了，这是一只难产的母蝙蝠，他要为？进行接生…

蝠首领紧张的望着寒生。

寒生可是有些慌神了，他虽然跟随父亲看过给人接生，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上去过手，他知道，接生需要热水、消毒的剪刀以及其他的一些药品，可眼下手头什么也没有。

母蝠的肚子一跳跳的颤抖着，口中痛苦的吱吱叫，泪水不停的从眼角里下。

这可如何是好？寒生近前仔细的观察，轻轻地按了按母蝠肿的腹部，母蝠“哼”了一声，好像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再观察部，寒生发现母蝠的产道已经红肿发炎，完全封闭了产道，隙中渗出黑的淤血。

需要立即进行紧急消炎，可是没有消炎药啊，甚至酒碘酒之类的最简单的东西也都没有。得赶快想办法，不然母蝠必死无疑。

《青囊经》…寒生拼命回忆经上的消肿去炎症的方法，而且必须是此山之内能够找得到的，可是这溶中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石头？他想起来了，经上记载过以“花石”治疗产妇五内崩损，下死胎，落胞衣，去恶血之方，那“花石”又称“花蕊石”不知道溶之中的石钟是否就是“花石”？不管怎么样，也得试试看了，药引子好办，需要童子，自己？点出来就行了。

说干就干，寒胜转身将地面上的石笋踹断一截，然后举起半截石笋敲向石壁上垂下来的石钟“砰”的打下来了一小段石钟。在石地面上，寒生用石笋碾砸石钟，不一会儿，已经将石钟砸成了齑粉，他用手掌将石粉扫到地面的上的一个凹陷坑里，然后解开带，拉出小弟弟，往坑里撒了一泡小便。

笨笨发现了，急忙跑过来，对着凹陷处一抬后腿…

寒生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笨笨早已挤出狗入坑，随即跳到了一边看热闹去了。

笨笨也应该是狗童子，寒生至今尚未发现其与村里的‮狗母‬有什么瓜葛，所以配出的药应该可以用。

寒生迅速的用手指进行搅拌，阵阵臊气扑鼻而来也顾不得了，搅拌均匀后，即可全部抹在了母蝙蝠的部。

手电筒的灯光渐渐弱了，电池快耗尽了，寒生关闭了开关，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待。

但愿此药能够迅速的消除炎症，《青囊经》记此方名为“花蕊石散”功效奇特，当然，经上的方子每个都是功效非凡的。

黑暗中，头顶上那些无数的小红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下面，蝠首领的那两只铜铃般血红的大眼睛近在咫尺，母蝠的呻声渐渐的小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弱小的“吱吱”初啼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杂无序的“吱吱”叫声充斥了整个空旷的溶。

寒生揿亮手电，母蝠的身旁围着几十只粉红嘟嘟的像小老鼠模样的新生小蝠，眼睛还都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