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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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锦绣脸慢慢变了,变得严肃,变得认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关你?”她定定看着他,不回答。
“你不明白,是不是?”仲孙锦绣也没好气“你在这里这么些时候,一点都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才在她面前站定。
裘品令仰首望向他不悦的神情。
“好,看来你当真是不明白的。”仲孙锦绣长长吐口气。她的神情好像他是罪魁祸首一样,唉,他为什么会喜上这样一位姑娘啊。她或许是被宠坏了的丫头,或许是个冥顽不灵的丫头,但她也是个可有趣单纯的丫头。
“不明白。”裘品令答声,这回声音轻轻的。他的神让她心头一动,似乎有一种好像真是自己做错了的情绪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略带责备和叹息的眸光使她开始思考,她,做错了吗?
“品令。”他低声轻唤。
“嗄?”裘品令微微讶异地低叫一声“仲孙大哥,你、你叫我什么?”她听错了吧?听错了吧?品令,品令,喝,连爹都没这么叫过她哪,只有古翘那么叫的。可是,古翘的叫法很直接,可是他叫得她心头一颤呢。
“你的名字。”仲孙锦绣见她一副遇到惊逃诏地的事,笑道:“我叫你品令,有何不对?莫非不能叫吗?”
“不不不是,”裘品令歪着头想了半天“只是,好怪哦。”她想着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将仲孙锦绣方才要准备问她的问题给冲散了去。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他无奈地瞪着她。
“我、我不想笑的…”裘品令忍住笑,但似乎不是很成功“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叫我的名字,有些、有些…”她说不出来是何觉,只能努力搜索适合的词。
“有些怪?”仲孙锦绣接口。
“嗯,不过,也不那么贴切。”她考虑了会。
“无妨,过些时候你自然会习惯了,我保证。”仲孙锦绣的话,带着对未来的肯定,所以裘品令没有听出来。
“嗯?”将来会习惯?她吗?
“以后我会每天叫你品令,你非习惯不可。”仲孙锦绣淡淡说道,说得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那其中的意思却是非常非常重要。
“我…”裘品令盯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眼眸之中透出一点讯息,可是她无法确切捕捉,只是到心头一,脸庞微红。
她的表情看在他眼里,仲孙锦绣有些微蘸,但,尚不会做出惊动她的事。她的神态之间只是些微有着慢慢了然和开窍的迹象,但没那么明显。他有耐心,可以等。
“品令,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急,我想跟你说的事,希望现在你能仔细地听,并且一定要记住。”
“嗄?”他转得真快。裘品令脸上红晕褪去,换之以惑不解。
“方才你不是说,不明白我为何不随便就放你走吗?”裘品令面一沉,想起他的行为就到被欺负了。
“不要出这种我是罪人的表情。”仲孙锦绣重新蹲下来“你该知道你做错了事。”他直接说。
裘品令不理解“我、我哪里…”仲孙锦绣抬手阻止她,板起面孔,严肃认真地说:“你今夜是为什么来到景家的,你该知道吧?”她眨眼。是来拿双凤剑的,因为不想要嫁…她忽然瞪大眼睛“你是说,我…”她应当明白了“不错,你做错的正是这事。品令,尽管你会很喜宝剑这类东西,但双凤剑终究是景瑟的,你半夜三更潜入府中,不正是梁上君子的行径吗?”他耐心地说“而,按照你的行为,景瑟完全可以将你送入衙门,关上半年一载的。”
“我,”她,从未想到过这一层“我以为…”
“你以为这里和草材家一样吗?不一样的,品令,”仲孙锦绣语重心长地仿佛如一老者“这是陌生人的府中,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你明白吗?这是偷窃,偷窃的罪名可是很大的。”裘品令哑然望着他严肃的表情。
她一向与葯材之间都是默契的姐妹,就算她偷偷溜去拿了什么东西也没关系,自家人一样的。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做错了,而他让她明白了这一点。不错,双凤剑对她很重要,可是,是别人的东西,她想偷的想法本身就不对了,不是吗?啊,幸亏他的提醒,否则若是让爹知道,她就完蛋。
“我知道。”仲孙锦绣放松了表情。
“所以你将我关在这里吗?”裘品令低头低声问。
“对不起,品令,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到我只是关心你。”仲孙锦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