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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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吵得像打雷一样，源赖安从睡梦中醒来，眉头皱得很火，一天还没开始，心情就不太好。

“该死！”他咕哝咒了一声，踢塌的找着衣。昨晚天气实在太好了，他贪测星云，在台上耗了一整晚，天亮了才上。该死的才刚躺下，就被挖起来。

他匆匆套上衬衫、西，扣子也没扣好，蹙着一把火，恶狠狠的打开门。

“早。”门外余杏香捧了一袋的东西，笑盈盈地站着。

“杏香？”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期。

“对不起，吵醒你了吗？”余杏香边说边走进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他带上门，往浴室走去，冲掉一脸的惺忪，随手抓了一条巾走回客厅。

屋子不大，二十来坪左右，除开浴室厨房和台，整个打通，客厅兼卧室兼书房。

“不早了，都快十点了。”余杏香将袋子一古脑儿堆在桌子上，扫了屋内一眼。台的落地窗开着，燥热的风正从外头吹进来。地上歪七扭八这边那边凌散地堆了一些书报杂志，得一塌糊涂。单身汉的屋子就是这样，七八槽。

“昨晚又熬夜了？”她一一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没等回答，捧着半颗高丽菜笑说:“你早餐一定还没吃，对不对？我早就想到了。我看，你的冰箱八成也是空的。”说中了。源赖安笑笑的，没说话。

余杏香纵容地笑着摇了摇头，走过来，一边收拾一边说:“看看你的房间，这么‘壮观’。你啊，只要有星星可以看，就什么都忘了。”

“反正一个人哪，将就一下就可以。”源赖安却倒不以为意，他只要有地方睡就好了。

“你啊。”余杏香转过身，半撒娇地，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眼眸带水波，含笑瞟了他一眼。头一低，目光触到他半敞开的膛，匆匆转身走到桌子旁，假装忙碌的整理那一袋东西。

她跟源赖安的关系，就像夫一样，她有空就来帮他煮饭、整理家务。偶尔像这样调‮情调‬，带点矜持，一切都很圆，就只差一个仪式和一只戒指和证书。

“杏香，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源赖安走到她身旁，环抱住她的。

“什么事？”余杏香蓦然脸红，心跳得很快。他们之间，就只差那一道手续而已。他该不会是要向她求婚…可没想到这里，她就先想到婚后的生活，房子、工作等。若要结婚，一份安定的工作是必要的，还有房子…

“赖安，”她还握住他环绕在她际的手，转过身，试探说:“上次爸爸说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源赖安表情不动，望着她反问。

她伸手抱住他，脸贴着他膛，说:“我是希望你能照着你的梦想去做，可是，爸爸说的也有道理，教书是一份很稳定的工作，又受人尊敬，许多人抢着想要。你好不容易得到这份教职，也已经适应了，放弃了太可惜。再说，如果我们结婚、有了孩子，孩子的养育费和教育费都是问题，有份稳定的工作很重要。所以…”

“你不必再说了，我懂你的意思。”源赖安显得有些消沉，勉强地笑了笑，松开了手。

“赖安，”余杏香反而抱紧了他，殷切说:“我不是不赞成你追求你的理想。如果你想那样做也没关系，我还是会跟着你，在你身旁支持你。”

“真的？”源赖安眉眼开了起来。

“嗯。”余杏香眼儿蒙地，脸一侧，轻轻吻着他膛。

“杏香…”她的嘴又软又，触探之间让人酥软。源赖安男的本能只稍轻即被勾起。

他不搂抱紧她，吻着她丰软的，解开她的衣扣，伸手探入她衣服里，轻轻‮摩抚‬着她的部。衣衫褪了一地，他纯地开她丝质的衬衣，解下她的罩，灼热的吻，烙向那高耸的双峰之间。

“嗯…”余杏香仰起头，不呻出来。

源赖安热吻未停，赤的膛如火一般的热炙。他将余杏香拥倒在上，贪婪的亲吻着那白的峰，一边伸手探进她的裙内，起她的裙子，轻轻‮摩抚‬着她的大腿和下腹。然后，将手伸进她的底…

就在他渐渐意情的时候，门铃声猛然尖锐地响起来，跟着一阵阵拍门敲打声，和着一串高了八度七嘴八舌的聒噪，叫着:“源老师！你在吗？是我们啦！源老师！”听到那呼叫声，源赖安顿时皱紧了眉，火辣的热硬生地被扼息了一半。

“该死！我忘了那些白痴今天会来…”他低声诅咒着，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地搜找着衣服。

“你的学生吗？”余杏香也赶紧起来，勿匆抓起衣裙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