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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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在她身边不停的说着，仿佛要将这许多子以来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完。

忽然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安，眉心渐渐纠结起来，面发白，光洁的额头有细细的汗渗出，口起伏不定，微微张着，似是想要喊叫却又叫不出声，痛苦异常。

他心中一慌，忙伸手捧着她的脸，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她耳旁轻柔却又带着焦急的语调，唤道:“陌儿，你怎么了？陌儿…”她面上的表情愈发的痛苦纠结，眼帘抖动，似是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睫轻颤，整个身子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南晔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安抚她睡梦中极度不安的情绪，却发现她手指冰凉，毫无一丝一毫的温度。顿时慌了神，对着外面叫道:“来人，来人”他忘了，在夜里，他的书房附近一向不留人伺候的，所以本无人能听见他的唤声。

“陌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别怕，有我在。”

“我是晔，是那个石屋里的少年。你还记得吗？”

“我的陌儿…”见她面愈发的苍白，额头的汗水滴落在雪白的锦缎，晕出淡淡的之，他的心中充了恐慌，一急之下，也未曾多加考虑，扶起她的身子，盘腿坐在她的身后，双手贴着她的背心，试图以内力平息她体内的躁动不安。原本这既不符合常理的举动，却奇迹般的令她渐渐平静了许多。

受到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躁动不安的情绪也慢慢平息。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放平她的身子，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她依旧纠结的眉心，在她耳边呢喃道:“陌儿，你吓到我了。我以为这天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事，能令我到恐慌，但自从你出现之后，这一切都已不同。只要是与你有关之事，无不牵动我的情绪我的心。”

“自从我的生命开始了代替的旅程，我便学会了抛弃一切情，唯一的责任便是代替他完成他的心愿，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我们共同的亲人。在这十八年来，我不知道什么是，直到你的再次出现。你令我体验了一个人的心情，那种患得患失的对于情的向往和恐惧，令我长时间的处于紧张与防备的状态，以至于在遭受到打击之后，便伤人伤己。（）”他的目光望向半开的窗外，一贯强硬的气势在这个孤寂的夜里，心的女子面前，化为了绕指柔，带着哀伤的情绪，低沉而磁的嗓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有着飘渺之。沉浸在自己的伤之中的他没有发现面前的女子微微颤动的眼帘。

“我曾经憎恨过除母后以外的所有女人，因为她们美丽而柔弱的外表之下总是深藏着一颗黑暗的心，毒如蛇蝎。所以，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大臣之女，我嗤之以鼻，甚至毫不留情的斩杀，从无一丝的愧疚之情。但是你，你的到来，打我所有对于女子的全部定义，你拥有这世间女子无人能及的美貌与才华，你的琴音令我觉到这世间的情可以如此的纯粹，你面对一个背影十年的执着，令我震撼到心痛。你看似淡漠无情，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懂得情的珍贵，你渴望温暖，但是我，却只带给你伤害。”

“陌儿，我是真的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不，我不能错过你…”

“太晚了。南晔，我们，已经错过了。”如陌轻轻睁开的双目，清澈的眸光是早已醒来的清明之。南晔，他懂了吗？可惜，迟了。”我对你的情，早在你毫不留情的伤害我之时，全部耗尽。我的，已随着微澜和沁贞的死去而消逝，我的心，在你无情的践踏中，早已不复完整，永无修复的可能。”

“陌儿，我…”南晔的喜悦之情字她清醒之中还未回神，便已被她冰冷绝情的话语击得粉碎。望着她淡漠的表情，除了无力的唤着她的名字，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眸中一亮，孩子，还有孩子！他无比失落的心情在想到这唯一的希望之时，面容遽然焕发了神采，搂紧她的，喜悦之情再次浮现，看着她的目光异常的认真，道:“陌儿，你…有了我的孩子。你的腹中，是我的骨。所以，不要拒绝我。”

“什么“如陌心底一震，募地起身，由于动作太猛，只听“砰“的一声，额头相撞，眼前金光闪耀。南晔情况还好，但如陌因遭受了之前的痛苦折磨，加上半梦半醒之间的折腾，身子本就虚弱，这才刚刚醒转，自然经受不住，只觉一阵眩晕袭来，立刻倒回上，差点昏过去。

南晔一惊，忙着她光洁的额头，眼中掩饰不住的慌，口中却笑道:“陌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和我一样欣喜若狂，但也不能太过励，万一伤着腹中的胎儿，那可麻烦了。”如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中烦无比。孩子，她竟然坏了他的孩子，在这个时候！

她边浮现一抹苦笑，老天啊，真会跟她开玩笑！可是心中，为何除了苦涩，还会有一丝欣喜？孩子，她的孩子…有了孩子，是否她抑的浓烈情便有了寄托和依靠。但是，为什么？命运要待她如此的残忍不公？

望着南晔喜悦的表情，连眸光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似乎他的c幸福就在眼前般。她侧眸，望向房梁，用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幽声道:“南晔，不要对我的孩子寄予任何希望，因为他，永远不能为你带来你所想要的一切，包括我已逝的情。”南晔以为她只是不愿原谅他，便拥紧了她的身子，凑过脸，对上她的双目，将不安的情绪掩盖在喜的表情之下，似惩罚般在她面颊下用力的一吻，认真道:“陌儿，不准这么说。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的见证，也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不是为了达到我的某种目的而存在的产物。我对他寄予希望，是因为，他将我们的命运紧紧牵连在一起，令我们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所以，他是我的希望，是我，全部的希望。你可不可以，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她抗拒他的触碰，想要推开他伏在她之上的身子，尽管他控制了身子，尽管他控制了身子的重量，但她却不想与他保持如此暧昧的姿势。然后，无力的疲惫，令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半分，反而放在他肩膀的双手，令他们的姿势看起来更加的给人无限畅想的空间。

对上他的眸子，她清淡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口中喃喃道:“机会…我也想给你机会，可是谁又给我过机会？南晔，你注定了会失望…”话音未落，剩下的话语被他的双堵住，消失在喉咙。她一惊，见推不动他，连忙偏头想避开，却被他用手固定住。懊悔地睁大了眼睛，愤怒地瞪着他。却见他灿若星辰的眸子紧闭，乌发滑落枕畔，柔和的灯光之下，在他俊美的面容落下丝丝影。

他趁她走神，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与她灵舌纠，久违的悸动充斥了他的全身，在他的膛跳跃着。是了，就是这种觉，令他想要疯狂的觉，只有她，才能给他。

“陌儿。”

“陌儿…”含糊不清的声音自他口中溢出，带着深沉的意以及怀念，萦绕在她的耳畔。令她的心微微一颤，想起那一夜，她的疯狂，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唤，诉说着她无尽的恋。

南晔，他的，来得太晚，晚到她，只剩下腔的怨恨和绝望。

她的心已经冰凉，多深的，也不能使其变得温暖。

得不得她的回应，他的吻，由狂肆热烈渐渐变得哀伤而无望，终于无力的放开了她，却见她冷漠的面容浮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带着些微不自然的神情，不住心中一喜。溢浓情的目光在她脸上连，最后锁住她的双眼，柔声道:“陌儿，你对我还有觉，你骗不了你自己。”如陌别开头，他却不让，非要她对着他的视线。如陌眸光一冷，忽然弯牵出一个笑容，带着淡淡的冰冷和嘲讽，微微抬高下巴，魅声道:“那又如何？我对南傲也有觉，不，是很有觉，比你给我的觉更加强烈。如何？”

“你…”南晔的身子整个僵住，眸中的深情瞬间被怨痛所取代，眼前浮现那晚她与王兄的绵，她一声声带着的呼唤。悉的痛，令他几窒息，他抬起头大口大口的着气，努力地平复着那愈来愈深的痛。

自作孽，奈何！

“陌儿，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如果让我痛苦可以让你到快乐，那么，我愿意承受！”南晔忍痛道。即使心被割裂又如何？即使她在那被割裂的伤口上撒盐…又如何？只要能留她在身边！

如陌一怔，这也能容忍么？骄傲如他，尊贵如他，强势如他，如今竟也懂得了退让！但是，晚了。在身上的重量依然存在，而他的俊容再次在她眼前放大，那殷红的双即将落在她上之前，她连忙别开眼，道:“我渴了。”南晔一愣，望着她不自然的神情，低低的笑出声，用磁的声音道:“我这就给你倒水，等我一下。”说罢快速的在她上轻啄，然后一个翻身跃起。

她只觉浑身轻松了许多，连忙起身，却觉到一阵眩晕，每次承受过这种蚀骨之痛，她都会变得如此无力，浑身的武功也使不出来。还没来得及下，他已端着水坐到了面前，递到她手中，然后身子一晃，优雅地往她旁边斜躺了下去，手肘抵，将头部撑起，侧对她。

如陌扫了他一眼，举杯便饮，初醒之后，她的嗓子确实需要清水的滋润。清甜的味道刚刚入喉，却见他温柔地笑道:“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给你。不想喝水的话，别的…也可以…”他的语气很暧昧，眼神透一丝渴望。

“噗！”一口水尽数出，全落到了南晔俊美的脸庞之上，仿佛刚刚淋了一场雨般，打了发丝，无数的水珠自他脸上轻轻地滑落。而她端着杯子的手一颤，一个不稳，被子便掉在了上，一杯水全部泼在雪白的单子上，立刻晕开大片的，一直延伸到他躺着的地方。

南晔一愣，一双凤眼睁大，望着她面上一红，连忙用手捂住，遮掩方才的失态，懊恼的表情一览无余。

他不但不恼，反而边的笑意愈甚，变得更加的魅。轻笑出声，带着悦道:“能见到陌儿的这种表情，真是难得！”如陌瞪了他一眼，立刻转头望向别处，心中恼恨，却又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南晔捻起上的杯子，放在眼前轻轻转动着，目光却透过那个杯子望向她优美的侧脸，带着淡淡的无奈道:“陌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令你回心转意？”顿了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忽然眸光一转，紧盯着她的表情，再次勾笑道:“不如…以身相许如何？”如陌一愣，回头望他，面上一片惊讶之。

却见他着了一件黑锦缎里衣，间的带子松松的系着，她出的那口水将他面上的发丝凝成一缕缕与俊美绝伦的面容之上未干的水迹相呼应，形成一幅刚刚出浴的情景。

他用手撑着头，衣袖滑下，出健美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在散落的乌发间隐去了一半，使得出的另一半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散发着柔美的光泽，带着畅的属于男子的柔韧却充力量的线条。宽松的领口微微敞开着，出大半个结实而宽阔的膛，和着角的笑，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散发着无尽的魅惑，竟比南傲那个妖孽般的男子更加的蛊惑人心。

这…真的是南晔？堂堂辰王爷居然也会用起美男计？

南晔看着她睁大的美眸，惊讶的神带着一丝怀疑，便笑得更，伸手搂这她的，在她未来得及反映之前，一个翻身将她在身下，准的控制了力道，不让她受到太大的冲击，以免伤到她腹中的孩子，对着她绝美的脸便是一阵狂吻。边吻边低声道:“陌儿，你是我的，是我的…”如陌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中愣了愣，恍惚道:“你…若这不是辰王府，我真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化作你的模样故意捉我。”南晔抬起头，效益弥漫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双眼，笑道:“如假包换，你要不要…验证一下？”说罢便将手伸向她的前的柔软，如陌一惊，头脑立时清醒，一股怒气直冲心间，沉声道:“南晔，如果还想要你的孩子，你就继续试试看。”南晔一震，连忙住了手，面上笑意顿敛，抿了抿，俯身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再无任何动作。

过了片刻，他在她耳边轻轻叹了一声，带着无奈和悲伤，轻声道:“陌儿，你又威胁我，偏偏我，就是容易受你的威胁。那一次，你拿自己的命相要挟，为了救莫残歌，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我你啊，你怎么这么残忍！如今，你又拿孩子威胁我，其实无此必要，我只是逗逗你而已，不会真做什么。别说是如今你怀有身孕，即使没有身孕，我也不会再强迫于你，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你！而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命，你…明白吗？

顿了顿，又道:“当齐澈说你有了身孕之时，我以为是王兄的孩子，那一刻，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我不在乎孩子是谁的，我只是害怕，孩子会将你完全带离了我的身边，从此我们之间只能是毫无牵连。我害怕…是的，我真的害怕，那是我在遇见你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如陌缓缓地闭上眼睛，听他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从未表过的心情和恋，那深刻的无奈与悲凉充斥的她的内心，为何他要在她痴恋十年后被伤到无法再时，才明白她对他的重要，才懂得了。然而，她的，却已不在。

再睁开双眼时，已是平静无波。深一口气，淡淡道:“南晔，不必再说了。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你的，我已不再需要。而我淡淡，你也不可能再拥有。我腹中的孩子，不论他是否能来到这个世上，他也只是我的孩子，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让开吧，我要回了，南傲此时一定四处寻我。”南晔身子一震，抱着她的手却紧了紧，无声的抗拒道。”明一早，我会进同他说。你就安心的留在王府养胎，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子。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用我的余生，接受你给予我的任何惩罚，心甘情愿。若实在不，那就用折磨我的方式，来发你心中的怨恨，无论是身还是心。”苦涩的滋味蔓延在心头，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无力再抵抗。面对那样的情伤，着的人痛，过的人也同样会痛。

南晔，他竟也会得如此卑微？但是，南晔，她真的不需要了。所以，对不起！

伸出一只手抚上他埋在她颈间的脸，轻柔的摩擦着，受到他的身子明显一震，然后狂喜的抬头，对上她溢柔情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张了张，似是怕惊动了什么，出口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陌儿…你…”

“嘘！”她如玉的指尖按上他的瓣。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温柔的对着他笑了起来，瓦解了他所有的疑惑。

带着不敢置信的欣喜覆上她柔软的瓣，而她渐渐恢复力气的手指慢慢滑过他的颈项，往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