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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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和纪尘扬跟随着两名由剑客风影所派的剑客,一行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来到了云家堡。
云家堡占地辽阔,四周群山环绕,方圆数万里。道路曲折,隐秘在林之内,若无人带路,就算是有图可寻,怕也难找到这个地方。
到了云家堡,剑客并没有带他们往正门进入,而是绕过正门,前行约十里路,才在一片相思林停下来。
四人下马,有两位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人从里头出来,分别牵走了他们的马匹。
其中一位剑客迅速地看了鲁伯一眼,然后说:“跟我来。”四周静寂得仿佛杳无人烟,高大的相思树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枝叶的磨擦声,到处呈现的是一片灰暗、冷、死寂的景象。
树林里的一切都显得了无生趣,有一种近乎不祥的气氛。
鲁伯和纪尘扬紧紧跟随着两位剑客,眼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耳朵紧张地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虽然这次前来是要来见剑客风影,但他们还是要小心提防。江湖险恶,没有人能把握这刻的朋友会不会变成下一秒钟的敌人。
更何况,前几天鲁伯在寒月山庄所收到的飞鸽传书虽是剑客风影的签名,但黑衣女带他见的人却不是剑客风影,而是这两位剑客。
今回来见的才是剑容风影本人,鲁伯昨在客栈休息时,才把这事告诉纪尘扬,因此纪尘扬对这两位剑客有很强烈的防范之心。
剑客风影真的还在人间吗?纪尘扬心中不无怀疑。
穿过相思林,才发现前面的路段丘屏壑阻,道路曲折,一行四人展开轻功,片刻,两名剑客在另一片林园落地。
只见前面七八丈处,有一座还算宽阔的灰石屋,石屋的地势特别的高,被数株大榕树覆盖着。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两名剑客弓身走进石屋。
“堂堂一个堡主,可能住在这个地方吗?”纪尘扬忍不住狐疑。
“我认得剑客风影,等会儿进去就知道了。”鲁伯低声说。
当年他和伊仲勤为了保护剑客风影的生命,差点连命都丢了,今前来,也是为了帮助他复仇,想必剑客风影应该不会耍诈才是…除非有人假冒他。
思忖间,一名剑客从里头走了出来。
“你们可以进去了。”鲁伯和纪尘扬随着剑客进入,一进门,只见一名容貌生得极其怪丑,而且又驼背,头白发像树纠结一团的老人家,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纪尘扬脸惊讶地望着他,因为被此人的容貌吓了一跳,一时出了神。
“坐。”老人家冷着一张脸,鹜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朝纪尘扬的脸上去。他的眼光停在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而这时,鲁伯也在打量着这位驼背的老人家。
他心里不由得一颤,因为他从老人家手上那烙着一只蝴蝶的刺青,加上一双隐藏着坚忍、勇气的眼神,认出了这个人。
他就是剑客风影。
当年,他在朝廷任武官,鲁伯、纪尚营两人皆是捕快,伊仲勤为一商人。他们四人都行侠仗义,为人豪放慷慨,正直重义,因为个相近,英雄惜英雄,于是结拜为四兄弟。
剑客风影真名叫云剑影,年纪最长,排行老大。伊仲勤是老二。纪尚营居第三。鲁伯年纪最幼。如果不发生云家堡夺权的意外事件的话,他们四人现在可是仍像当年年轻一样,豪酒斛,江湖来去,自由自在,大可不必过这躲躲闪闪的子。
想起四兄弟,两人已亡,鲁伯不悲恸莫名。
“大哥——”鲁伯忍不住双膝跪下。古人言:长兄若父。鲁伯对云剑影始终以父相敬啊。
云剑影听他那声大哥,脸皮动了一下,十几年来委曲求全地带着女,留在云家堡苟且偷生,早已把自己训练得丝毫不为外情所动,哪知今听得鲁伯那一声叫唤,千种情绪全浮上心头。
“这些年来,你可好?一下椅,亲手扶起小弟。当年若不是他和伊仲勤、纪尚营义气相助,今他早已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