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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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总，抱歉了，我的老板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这样子的吗？范开暗自怨叹。明明是他被敲诈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辛皓城忍住笑。

“不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在范底下工作的时候，你到辛氏金控来应征。”虽然放过一个让范做事的机会很可惜，但是能看到范吃瘪的模样，绝对更值回票价。

所有认识范开的人，都不会把他当成一个好欺负的对象，因为他脑筋动的太快，也太明，想整到他或者占他的便宜，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没想到这么聪明的人，也有自愿装糊涂的时候。实在太难得了！

“总经理，半月会议是公司内部很重要的会议场合，让一个非公司体制内的人来参与，这样好吗？”一直没开口的文凯莉终于出声说道，语气是请示，但话里的排驹粕是很明显的。

“我想，这点范可以作保证。”辛皓城将问题丢给范开。

“当然。”范开与辛皓城两人换了个眼神。

“我相信范顾问，不过…公司里若有人问起，又要怎么解释？”文凯莉继续问道。

“文经理，你关心这么多，是打算替我回答问题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要有任何人问起这件事，我都请他找你要答案，这样我也省事。”范开面带微笑，但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是我请问范顾问，怎么反而要问我了呢？”

“既然是我的问题，就由我来回答、我来烦恼，文经理就不必替我担心了。”范开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多问了。”文凯莉笑得很勉强，话锋再转:“范顾问，关于投资欧洲市场的前置作业，该从哪方面着手，我不是很了解，我能不能私下请教你？”

“公事范围内，我可以回答。”范开的界限划分的可清楚了。

“那么我约时间去拜访你，可以吗？”

“下星期三就是开会的子，我会回公司，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谈谈，相信文经理的问题，公司里的人应该也会有人想了解。”

“在会议上讨论我的疑惑，可能会耽误到会议的程和大家的时间，这样不太好吧？”总之，她就是要争取到单独和范开见面的机会就对了。

“不如这样吧，你真的想了解欧洲市场，可以先问问秋搜集资料的方法，你的问题她应该可以解答。”

“她？！”文凯莉的语气很自然出轻视。就凭一个大三学生？！

“她是我的助理，欧洲市场投资的分析资料都是由她搜集、由她分析的，包括这次及时撤资英国转投欧洲本土，因而获利的计画，也是她提供的。”范开在桌子底下握了下秋的手，安抚她不要出口反击。

“怎么可能？！”文凯莉才不信。

扁是想到要控那么大一笔资金，而且要担负成败责任，一般人早就脚软了，而孟秋不过是一个还在学的财经系学生，怎么可能做的出这种决策？

“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做投资的第一项要点，就是要假设经济环境中的无限可能，从而找寻最有利的路线前进:就像要进攻一座城堡，你不能假设里头会有好和平、自愿臣服的将领，而是要考虑里头有无数条恶龙、就连护城河里也有数不清的食人鳄鱼，而你得找到那个对的进攻方式，进而征服整座城堡。”而谁都可以是那个进攻者，前提只要他想得到这座城堡。

文凯莉深思了下。

“你就是以这样的基本理论来做分析与投资的吗？”

“可以这么说。”简单理论易懂，实际去实行可就各凭本事了。

“我明白了。”文凯莉伸出手“孟小姐，以后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秋伸出手与她回握。

两个男人再度换一眼，范开丢去两颗白眼，辛皓城则是笑得深沉，像在看好戏。

于是范开知道，这家伙今晚本没安好心眼！

----吃的太，秋建议到附近散散步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