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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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发生什么事,好大的打雷声,是谁做了坏事被雷公追着劈?
定神一瞧,咋舌的廖婉玲有种定错地方的觉,她几时来到这大得吓死人的豪宅,上头那盏水银灯比庙里的光明灯还大上一倍,他们不怕掉下来会砸死人吗?
是梦吧!她还没清醒,就算写上一辈子的小说,恐怕她连人家百来坪的客厅也买不起。
“她不是野女人,她是我未来的老婆,请不要当她不存在。”他们在说她吗?
怎么同时有好几双眼睛往她身上飘,有不屑、有轻蔑、有狐疑、有难以置信,也有看笑话的嘲,好像她的存在是一大讽刺。
“我承认的对象只有贞雅,你对她有责任,除了她我谁也不接受!”于青海怒喝。休想离他的掌握之中。
贞雅是谁?
如置身五里雾中的廖婉玲,不知道自己角的定位在哪,不太踏实恍若正在飘浮。眼前紧绷的气气有如豪门内斗,严以持家的大家长正在训示不肖的子孙。
可是这出戏演得七八糟,明明幼年丧亲的云若白是个没有亲友的孤儿,处境堪怜令人一掬同情之泪,怎会突然冒出一个老式思想的“父亲”?
不过对白听起来很好笑,比她写过的小说还没内容,创意差、点子旧,真要写入书中肯定不卖钱。
“我对贞雅的觉只当她是妹妹,若要负责也仅是兄长的义务,我绝不可能娶她。”云若白不卑不亢的说。娶她的觉形同伦。
“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我已经召告商场上的同业说你们要结婚的消息,你不能让你的贞雅等不到新郎。”这场婚礼誓在必行。
“我不她,至少不是她要的情,我有权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你的安排我无法配合。”他不再是十三、四岁少不解事的男孩,事事顺从他的心意。
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会再让别人规划他的人生,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什么选择?一个随随便便的低下女人也想攀上你?她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生得什么模样。”于青海的嘲讽毫不留情,夹杂着隐晦的幽光。
沉肃的了一口气,直背脊的云若白冷然的回应“请不要侮辱我的选择,在我眼中她是最可的女人,是我硬要攀上她,不是她赖着我。”望着眼前毫发无伤的老人,云若白对他最后一丝之情也然无存。他霸气和独断的个依然不改,自以为天神一般高高在上。
为了要他回到于家费尽心思,不惜谎称车祸伤重濒临死亡,以死为饵欺瞒所有关心他的人,糟蹋别人对他的信任。
除了贞雅之外,几乎于家的人全员到齐,连出嫁多年的于秀雅也偕夫同在,还有一直仇视他,长年旅居法国的于夫人。
这算什么?在开六堂大会审吗?用意在审判无中生有的罪名。
“当你的选择是错误的,我有责任纠正你,不管你们谁攀上谁都一样。”他一点也看不出那个女人有什么可之处,廉价的服装如同她廉价的人,毫不起眼。
嘴角线条冷如硬钢,云若白的眼神锐利一“于伯伯,你的伤好了吗?货车的撞击力让你卡在车里无法动弹,一度向鬼门关叩门。”不带温柔的讥诮让一旁的于海峰到心口被刺了一下,脸郁的盯着健壮如常的父亲。当他忧心如焚地想见他最后一面时,他却悠然自得地泡着老人茶。
这是什么样的父亲?他越来越不认识他了,陌生得有如一尊冷酷的雕像,利用儿子的关心来达成目的,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失望痛心,有的,但父子亲情则免了,他眼中永远也不会有子儿子的存在,他的世界是孤独的,谁也不容许进入。
“你的个不适合冷嘲热讽,适度的谎言有助你看清自己,山不是死的,我要它走向我。”老姜的辣度是这些小姜所及不上的。
只是他没预料到他会多带一个人回来,十指紧扣回报他的心计划,刺眼得让他腹生怒,不由得想起多年前那对跑到他面前,笑着要他祝福的男女。
他们怎么可以对不起他?枉顾他的心碎兀自笑得开心,要他揪着心陪他们一同笑,甚至要他出席婚礼充当他们的男傧相,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的人走向另一个人。
不,同样的情景他不会再让它发生;心痛的觉一次就够了,那人的儿子将成为他的,他会拥有他。
“对,山是活的,而你不过是薄西山的凡人而已,没办法掌握它走向你时不会过你,让你化成山脚下的泥。”恶意的谎言只会令人厌恶。
云若白的奚落让于青海到愤怒,矛头指向破坏他计划的原凶“你就为了她顶撞我,不惜用冷然冷言对你有抚育之恩的老人。”他是老了,但还没老到捏不死一只蚂蚁,真要惹恼了他,光是一手指头就足以碎她。
“不是为她,是为了我自己,你养育我多年的恩情我牢记在心,这也是我一直留在翔天科技未向外发展的原因,我用我的才能来报答你的恩惠。”这些年他替公司赚的钱足够偿付他花在他身上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