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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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你推开你台的窗往左看,我绝对不是魔头云中鹤。”他甚至不看武侠小说,偏好文学小品。
“乌漆抹黑的台有什么好看,你是人还是鬼?”她的符呢!收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你是胆小表,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笑声浑厚的轻轻传来,在风中回旋成一道低音二胡。
“将法对我是起不了作用的,我阿嬷说,做人不要太好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和亡者讲道理。”而她一向很听老人家的话。
“我是人,别当我是鬼。”难道她听不出他的声音?那还和他对话那么久。
“鬼话不可尽信,谁晓得你在打什么孬主意。”鬼会骗人说他不是鬼。
他几时成鬼了,她真希望他早归天不成?
“好吧!我迁就你,那我过来让你瞧上一眼。”老婆还没娶到手他已经在宠她,谁说他不是好男人呢!
“不要呀!你不要来,我怕鬼…”吓!表敲门…不,是敲窗。
“别怕,小玲,我是云若白。”他一把打开窗,长脚一跨。
“哇!有鬼!好大的鬼!”鬼进屋了。
一见一团黑从窗口钻入,没瞧仔细的廖婉玲先放声大叫,整栋民宿有几盏灯倏地放亮。
“姓廖的,你再给我鬼吼鬼叫试试看,信不信我把你剁碎当猪饲料。”砰的一声,是狠踹墙壁一脚的声音,挂在墙上的民初画像歪了一边。
老板无影脚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看来火气不小,八成被打断了什么好事,虚火、肝火外加火一同爆发,烧得房子为之一震。
幸好老房子的基本结构还算坚固,不然三、两天来上一回哪堪折腾,民宿早晚变废墟,最后成为令人闻名即腿软的鬼屋。
“年轻人的体力真好,大半夜不睡觉还能吼来吼去,真叫人羡慕。”令人怀念的情呀!
“是呀!我们以前哪有他们的活力,一过十点不上就受不了。”老一辈的作息向来早得很,不睡不行。
“老婆子呀!苞着我很辛苦吧!”上山下海没有一句怨言,任劳任怨的吃苦当吃补。
“呵…老夫老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别让老板娘看笑话。”掩着嘴偷笑,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还出少女般的娇羞。
月光清冷,寒风飒飒,屋顶上坐了两条人影,远远望去却是三道影,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赏月,聊聊年轻时的趣事。
身老心不老,厨师夫妇的漫不输年轻人,恩恒常持续加温,心中有自然暖呼呼,不畏山风寒。
至于他们是怎么上去的,那就是秘密了。
“来,老板娘,喝杯酒,难得上来一趟就多喝几杯,我自己酿的好酒不喝可惜,你在下面可尝不到。”枯瘦的手接过张大仟的斟酒,月亮的余光照出一张是皱纹的老脸,面容慈祥的弯起嘴角,笑看民宿活跃的生命力。
年轻真好,她的小外孙女,以及把民宿当家的客人们,他们都是一群可的孩子。
当鬼的好处就是来去自如,下头喊鬼的房客是在找她吧!张李汪的脸呈现清白,而且透光。
----“你…你不用上班吗?跑到民宿来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廖婉玲吓了一大跳。的确是鬼,魂不散的那一种。
“有种假叫年假,劳基法的规定,用意是防止劳工过劳死。”真可,她嘴还在颤。
“你是白领阶级不算劳工,有班不上放什么假,你不晓得这几年失业率节节升高吗?你想跟汉抢天桥底下的窝呀!”哼!不求上进。
以轻咳掩饰笑声的云若白拂拂她凌的发。
“我的工作能力还算受到肯定,短期内老板不可能叫我走路,除非我自己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