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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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户外下着倾盆大雨,俊美得叫女人痴狂、男人嫉妒的云若白微拧起眉,用他那超乎寻常人的智商分析这个他认为难解的问题。
天底下的女人有千百种,有温柔的、有冶的、有天真烂漫的,也有放風騒的,更有清纯妩媚兼俱的可人儿,千娇百媚各有风情。
可是他自认长得不差,皮相上等,为人优雅有礼、尔雅真诚,不随便招惹不属于他的红尘俗事,为什么他想要的正桃花一朵也没开,却平白飞来一堆无缘的烂桃花,甩都甩不掉?
他真的很想结婚,找个心灵相贴的伴侣共组一个甜家庭,晨昏相伴几个小萝卜头,无风无平平凡凡的走完一生。
但是…唉!娶个老婆真有那么难吗?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让他看得顺眼而已,这不算挑剔吧!
“叹气?你还敢给我叹气?这次的相亲对象又有哪点令你不意?人家小姐美丽大方、秀外慧中,眼是眼,眉是眉的楚楚动人,人品、家世好得没话说,那吹弹可破的白肌肤简直是水做的,水水的模样是男人都无法拒绝。”而他竟狠得下心暴殄天物,一句抱歉就将人判出局,一点情面也不留,好像古时皇帝选妃般,瞧不上眼的秀女手一挥就全数退下,别来让他伤神。
“你怎么晓得我又去相亲了?”眉一挑,不怒而威的俊脸出现一丝愠。
“啊…这个…呵呵呵,天气真好,晴空万里无云一片…”除了眼前那片乌云。
于海峰忿忿不平的嘴脸转为干笑,泛着红丝的眼忽高忽低,就是不看云若白一双黑不溜丢的眸子。
“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是入以来最大的阵雨。”水淹过沟盖,路人难行。
“咦,是这样吗?我想我眼睛有点花了,该去看看医生。”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只可惜装傻的白领新贵于海峰才提起脚打算往半敞开的门口走去,后领一紧被人扯个正着,不得已他又转回身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也许你该看看我的拳头,它会让你那双老花眼倏地变得清明,五百公尺以外的一针落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他非常乐意帮他重见天,不收一分钱。
啧,他还真恼呀?于海峰冷峻的伪全破功。
“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嘛!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要太冲动,别忘了你是我们于家养大的。”他很不要脸地搬出养育之恩这座大山,当下住那可能使他脸歪鼻子青的一拳,利用恩情施真的很卑劣,但有效。
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的云若白原本有个幸福家庭,父亲是中义混血的中文系教授,母亲则是哲学系讲师,一家和乐融融。
身为私生子的云父从未到过义大利,他的父亲是传教上,也就是可以结婚生子的牧师,但他却在传教结束后回义大利,丝毫不知道和他有一段情的台湾女子有了身孕,并在他离开后生下一子。
因此云父从母姓,而且十分渴望家庭的温暖,顶着酷似外国人的五官和身高在二十岁那年结婚,并顺利地完成应受的完整教育。
可是云若白七岁那年,恩的父母为弥补未度月的遗憾,两人相偕到定情的山脉游玩七天六夜,准备共度一个漫的假期。
谁知两人都罹患了高山症,意识不清、陷入昏的他们无力求救,等其他登山客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救难队抬下两具相拥而逝的尸体,丈夫的外套还穿在子冰凉的身上,临死时都要为她留下一线生机。
而那个失去怙恃的孩子则被双亲的好友收养,即是挟恩以报的于家。
“于二少、于经理,你要是太闲就回行销部逛逛,别老想在一旁看热闹。”恕不奉陪。
“那也得有热闹可瞧才行,看你从年头相亲到年尾,又从年尾相亲到年头,相过的对象没有一百至少五十,每个皆是千挑万选的上上之选、极品中的极品,我就是想不通你到底在挑什么?
“像这回海威企业的千金就相当不错,细细的柳眉、小巧的朱,气质出众、人品高雅,浑身上下充了艺术家的气息,宜家宜室堪称为良缘,可是你的态度却…”着实令人生气。
“我的态度并无不妥,明知不适合就不该给对方希望,而且快刀斩麻、速战速决,给彼此一个找到生命另一个半圆的机会。”说得合情合理的云若白为自己找对的理由。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作法有何伤人的行为,相亲的目的本就是寻找一个令自己心动,而且不致看腻的伴侣,他是非常传统的男人,一旦结婚就绝对不会离婚,不管有什么外来力量介入,他都会一一铲除。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那些自作多情的相亲对象上他,他身边的烂桃花已经够多了,不需要锦上添花栽一园子桃花,让真正的姻缘不敢近身。
明明是洁身自、勤奋上进的好男人,可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好条件,以及一张看似“不安于室”的桃花脸,他的情路走得比寻常人坎坷。
一定没人相信他到现在还没谈过一场恋,属于高危险群的正港男处。
“拜托,我的大老爷,你是高科技专业人员,不是一代大文豪,学人家装什么文艺青年,喜就上,不合则散,谁管你圆不圆,这年头相信情的人不多了。”大家追求的是一时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