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洗大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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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大雁堡门楼附近“高原秃鹰”洪亮正上祈老八对搏起来。
祈老八是一把长把砍山刀,二人这一照上面,谁也懒得再开口多说话,只见二人就在堡楼下好一阵对砍对刺,不旋踵间,二人已消失在门楼内——多少的凄历惨叫声——更多的怒骂喝叫声——在刺耳的金铁鸣与不断的奔腾中,地上已是残肢处处,血
成河了。
突然间,堡内有人狂骂,道:“臭娘们也敢在大爷们面前动刀,找死!”是的,大雁堡内有不少女人也上阵了。
这时韩彪的第一批攻进大雁堡的百多人,似乎已深入大雁堡的那条巷道中了,因为“嘭嘭嘭”的砸门声不断的传过来,且夹杂着不少娃儿的哭叫。
堡门附近,正有两个汉子围攻祈老八一人,那是大雁堡的“独臂铁拳”于敬堂与刚扑过来的“高原秃鹰”洪亮。虽然如此,但祈老八还是不把二人放在眼里,长把砍刀求自攻多守少而刀刀都指向洪于二人的脖子。石桥边上“大刀”司马玄的三环四眼钢刀拼战余唐的双斧,那余唐
前衣破血
,肋骨已现,但却更见余唐厉烈的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大刀”司马玄似已认淮余唐是这帮洗劫大雁堡匪徒的首脑,一心要先收拾余唐。
就在余唐双斧久战司马玄不下,看看前鲜血涌
不已的时候,半空中突见人影闪晃中,斜刺里一支长剑打横正拦住暴斩余唐双足的一刀。
这真是极其巧妙的一剑,就在“当”的响声中,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大元,替余唐包伤。”是的,这女子便是六盘山青龙会当家的“小青龙”劳,她见余唐斧法已
,显然已不能再战,一怒而接下司马玄的攻势。
突见来一女子“大刀”司马玄双目见赤的,吼道:“好啊!原来是六盘山青龙会的人呀!”劳
似笑不笑地道:“司马堡主倒是见多识广,连五百里外的六盘山青龙会也一认便知,佩服!佩服!”冷冷沉声一哼,司马玄道:“高原上出现了一股强人,一个月不到,这方圆两百里内已被人洗庄劫寨的毁了四五处,传说中是个女子领的一帮强盗,远近只有青龙会的头儿是个女子,难道你还想否认自己就是的。”看着余唐在包伤“小青龙”劳
淡然道:“司马堡主别
错了,我虽没有承认自己是青龙会人,可也没有否认,因为我
本不需要承认或否认,重要的是我们的行动,一次成功的行动才最要紧,你说呢?”
“大刀”司马玄沉声道:“这么说来,你果真就是劳壮那个被人
刀砍死的强盗头子的女儿。”忽的仰天打个哈哈,劳
道:“不错,我爹是死于
刀之下,但你大堡主可知道我爹死而不倒,最后一口气还聚在丹田而发出一声大吼,活活把正面举刀砍他的一人吓破胆子抱头狂叫而逃吗?直说我青龙会办的就是这种买卖,淌血掉
实乃家常便饭,有什么好挂在嘴皮子上数说的!
““大刀”司马玄早闻得面前这女子比她爹的本事还要大,今见她又如此说法,心中也是一寒,但他还是双目直
劳
,又道:“大雁堡与青龙会素无瓜葛,你为何来我大雁堡施
诈的赚开堡门杀我的人?”长剑一拎,劳
道:“你不该问这句话的。”司马玄道:“洗劫大雁堡你会付出比抢得的金银财
更高的代价。”劳
毫不犹豫地道:“早在意料之中,又何用大堡主费神提醒的!”说声中长剑已自十分潇洒的连劈十八剑,那成束的刃芒,宛似一件闪亮的银丝网,直罩向挥刀抵挡不已的司马玄。就在一阵惊怒的闪跃中,司马玄胆颤心惊地叫道:“你你,你这可恶的女人,你会同你爹一般的遭报的。”长剑随着劳
身形翻飞,光芒宛似银河
星,
星却汇聚于一点,那是司马玄的
前,淡然的,劳
道:“至少在报应未来之前,我先收拾了你!”
“大刀”司马玄怒骂道:“你娘的,好大口气!”骂声中,双手紧握三环四眼钢刀狂劈暴斩,和身冲杀而上!
就在一阵铿锵击狂砍中,刹时双方各挥出二十八招!另一边,大雁堡附近,祈老八已是浴血奋战,洪亮的一肩也在
血,只有“独臂铁拳”于敬堂,以他那矮小
壮的身子,一只右拳已不只一次的挡在祈老八的身上,只是祈老八连哼也不哼一声。
两百多青龙会的弟兄边杀边狂喊,双方这是一场混战,一场不顾生死血横飞的混战。
大雁堡的男人们似乎全都杀入了堡门这面,因为已进入大雁堡内的韩彪等一批兄弟们,如今正与一群妇女搏杀不已!
大雁堡真的已全堡动员起来了。
劳一面与司马玄
手,余目早把战况看了个真切,真的,如要胜利及早降临,唯有先收拾司马玄。心念及此,劳
突然展开身法,长剑倏现倏隐中,刹时出现层层剑光回旋劲舞,宛似有千百支剑在她手中推展般的发出“嗖”与“咝”的声音,振颤中含着无与伦比的威猛!
不错,这正是“追魂大八式”也是劳的绝招之一。
“大刀”司马玄突见劳
身前身后尽是剑芒,就是分不清何处是真,哪里是虚,惊怒之下将心一横,三环四眼钢刀一阵狂扫猛砍,刹时空中刃芒
,气旋回
,竟是他的成名刀法——断
刀。
清脆的金铁鸣中,劳
低叱道:“来得好!”叫声里,只见她长剑在钢刀上疾点中“唰”的一声回
又送,以快得几乎令时光倒退的速度,斜步后跃,而对面的司马玄已是钢刀拄地左手捂
,一张灰面已是汗水涔涔而下,他未低头看自己的伤,因为那是一剑要命的伤,司马玄用力的用手捂住不让血往外
——
气怒目直视劳
,司马玄道:“你——你要血洗大雁堡?”劳
道:“杀人那是最后手段,青龙会只取金银财
与牛马,换句话说,我青龙会只为银子拼命。”就在这时候,突然空中一声大喝“独臂铁拳”于敬堂已奋不顾身的扑来。
劳冷哼一声,横肩
面而上,他这种猝然掠进身法十分怪异,于敬堂还以为她舒肩顶人呢,心中一喜,右拳已蓄势待击,不料双方快要接近——就在司马玄叫而未叫出来同时“噗”的一声,于敬堂哑着大嘴巴摔在地上,他连哈大气不已…直到目凸出尚挤不出一个字来。
拔出长剑来,剑上尽是于敬堂的鲜血,而司马玄却在此时迸出一口鲜血,他施力的怒视着劳,道:“你…你哪儿像是个女人,女人有你这般…
残忍…“淡然的,劳道:“正如你大堡主所言,从我爹被人
刀砍死的那天起,我便决心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大男人形象,我早已不把自己当成了女人了。”
“大刀”司马玄突然仰天狂吼,道:“大雁堡的子弟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劳
本已归剑入鞘,闻言“哈”的一声,一缕冷芒自司马玄的项上抹上——剑已入鞘,而司马玄的人头才跌落地上。
就在劳的示意下,跟在劳
身后的大汉突然狂叫道:“大雁堡堡主已死,青龙会兄弟们冲呀!”拼杀中“高原秃鹰”洪亮高声喝道:“大雁堡兄弟们,别忘了堡主的话,宁为玉碎,拼个同归于尽呐!”劳
正走到石桥边,闻言再次拔出长剑,道:“老八退下!”不料这时余唐又握着双斧走来,道:“当家的,你歇着,且看余唐来收拾这只秃鹰。”但,不料劳
冷冷一哼,道:“你这轻敌的
病什么时候才改得过来?”伸手一指大雁堡,又道:“快领着你的人卷进去!”余唐不敢多说,忙一挥手高声道:“兄弟们,跟我杀进去!”当先抡动板斧直
堡楼下杀过去!
“祈老八这时才觉得自己挂了彩,肩头大腿在淌血,背上还在隐隐作痛不已,但他咬着牙,咧着大嘴,白森森牙齿外中,抛下洪亮向壁内杀去!
“高原秃鹰”洪亮早就听说六盘山青龙会的当家是个女子,但却难以相信面前这位一颦一笑百媚生的女子,竟是统领着数百名杀人越货的强盗婆。
铁一挽,洪亮唱道:“大雁堡青龙会,两方面各在道上混生活,为何你竟不顾江湖道义,背着叫人咒骂的恶名领人来洗劫大雁堡,难道就不怕道上朋友群起攻击?”劳
不屑的翘翘嘴巴道:“什么叫江湖道义?说穿了还不是弱
强食的世界!试问我爹槐山被人
刀劈的时候怎的就没人站出来主持一下江湖道义的?”洪亮一顿手中
,怒道:“劳壮老儿的死与我们大雁堡何干?你的这种做法岂不是一竹竿打翻一船人,真是岂有此理!”劳
淡然一笑,道:“你错了,我
本就没有找什么仇人的打算,席卷大雁堡,只是延续我爹的买卖,数百口人的生活总是要混下去的,你说呢?”洪亮眼见地上死伤狼藉一片,堡内连女人的尖叫声也不时的传出来,人头似刀割般的吼叫一声,举
便刺…口中尚自叫骂道:“老子同你这臭女人拼了!”铁
已至面门,不料劳
暴伸左手一把捞住
头一端,借刀施力,他人已至洪亮面前,倒埋的长剑便在这时快不可言的抹过他的
眼——“吭”的一声,洪亮恨死也未看清楚对方是如何扑进身的,当然,他更未看清
上那一剑是怎么送上身的。劳
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大步直往大雁堡走去,在她的身后面,近二十名青龙会兄弟紧紧的跟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大雁堡内已没有锣声。
劳与跟在后面的二十几名壮汉,是踩着地上鲜血走进大雁堡的,堡内仍然有着零星搏杀,但显然对大雁堡而言,已是强弩之末了。
突然间,有一处大房仓起火了,劳立刻大怒,道:“是哪个不听号令坏我的规矩,竟随意放火?”猛回头对背剑的大元沉声道:“去,看是谁放的火,该怎么办你是知道的,就别来见我了。”背剑的大元抱拳施礼,立刻腾身直扑过去。
附近余唐突然持双斧跑过来对劳禀道:“当家的,想不到大雁堡里女人还真难
,二十多名兄弟是被她们咬伤的。”走在巷道上,劳
看了两边房舍几眼,一家家的门全关得牢牢的。
不远处有个唱野台戏的场子,韩彪的人正在与一帮大雁堡的汉子拼命对砍呢,有个施双刀的,正与韩彪杀得难分难解,两个人全都在淌血,却是谁也不稍退让!劳冷笑一声,道:“那人必是司马玄手下大将,人称‘双刀将’端木良,只看他使动双刀那种身法,就知道手底下还有两下子。”一旁的余唐一听,也不多讲的跃身而上,口中厉吼道:“老韩一边凉快去,这小子由我余唐送他上路!”同韩彪拼杀的正是“双刀将”端木良,他正与韩彪一路自堡门杀到这野台戏的场子上,两个人似是半斤八两的早已对砍得气
如牛,突见一个大高个子横里一斧劈来,忙举刀一架,不料余唐
前虽是受伤,手劲却仍十足,就听得“当”的一声响,左手钢刀已被板斧劈落在地,端木良“嗖”的一声,立刻回身就走——他不能不走,因为他看到二十多人正向场中走来,这些人一个也不是大雁堡的。
余唐一斧得手,见端木良回身就走,大喝一声:“哪里逃!”不料随后走来的劳早喝道:“让他去!”余唐道:“别人都能放,这小子可不能放。”连韩彪也叫道:“他是司马玄手下悍将,绝不能放他走!”劳
冷喝一声,道:“别再多说了。”余唐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呀!”劳
连正眼也不瞧地道:“别忘了我们干的是什么,如果怕人过后报仇,趁早收摊子回家喝稀饭去!”是的,当上强盗干的就是杀人句当,又岂会怕人寻仇!
边走向一所大宅子,劳又道:“我们的目的是金银粮珠,人若逃走或是失去抵抗,就不会阻碍我们行事,又何必多杀呢?”端木良只是两个转弯,人已消失不见,有几处拼斗的人见端木良转身跳去,早抛下兵刃冲入屋子里去。站在大宅子大门前面,劳
猛回头高声吩咐:“一个时辰后我们上路!”说完当先举步走进大宅子里面,
面正碰见大步冲出来的几个青龙会兄弟。几个人见当家的已到,早见其中一人施礼道:“禀当家的知道,司马玄的一家老小全不知藏在哪个老鼠
了,一个人也未找到。”劳
冷笑,道:“人可以躲藏,马匹粮食总躲不掉吧。”说着,一径直往大宅内走去。
“大刀”司马玄的这宅子可真派场,单只耳厢房就有二十多间,二道院内有个大粮仓,包谷大麦吃不完全用竹子箩旋堆得三丈高,
得大仓内
的。
偏院有个拴马槽,三十多匹健马加上五十头老黄牛,看的劳直点头。
从前院巡视到后院,劳并未稍坐片刻,她冷冷对一房跟上来的余唐祈老八韩彪等人吩咐:“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再
待了。”余唐早笑道:“当家的你只管放心,我三人照你的规矩行事。”韩彪一抡手中砍刀,高声叫道:“兄弟们!油盐粮食装车了,布匹衣服拣着拿,快!”祈老八大步跟着走出来,边叫道:“开始动手了,大伙可要把脑袋瓜放机灵呀!”正在这里,那背剑大汉已走来向劳
道:“当家的,情况太
,火不知是谁放的,有些兄弟们说,他们尚未杀到那儿,火已经起了。”劳
见火势已小,问道:“被烧的是什么房子?”背剑大汉道:“小瓦房三间,听说烧死母女二人。”劳
一怔,立刻急步赶过去,身后的余唐尚未走远,见劳
去看着火的房子,不由道:“当家的就不用去了。”劳
回头面无表情的道:“拉着你的人各要道守好,别的你就别管了。”余唐不敢多言,忙招呼他的人马分守各处去了。劳
急步到了火烧小房前,火已被熄灭,浓烟仍在直冲云霄,她伸手轻推半烧焦的房门,未被推开来,转到烧毁的窗前,只见两具烧焦尸体躺在烧烂的炕上。双目稍闭又开,劳
自言自语,道:“是引火自焚。”这原是极端悲惨的一幕,母女二人以为来了强盗、
烧杀势所难免,不如引火自焚以保名节。劳
未曾多看,双目再开,回头便走,在她心中正自惊叹,这些人又如何知道青龙会人的规矩,青龙会只是金银粮珠呀!
大车已套好八辆,每辆车全是四马双套索,韩彪手下的人,如今能派上用场的不过四十几人,还有二十几个受伤的被抬上马车,连死的人也被堆在一辆大车上。这样,有四辆大马车是堆的布匹油盐粮食,尚有十几匹马也全驮着粮食与一袋袋的金银财物。
提着一只大帆布袋,祈老八望着大步走来的劳,笑道:“当家的,司马玄这老小子真绝,他把这包东西藏在后屋的烟囱里,叫我跃上房顶取来了,哈…”劳
一笑,道:“反正司马玄已用不到这些了。”边又回头对身后一人吩咐:“找人做饭,吃完了我们立刻上路。”那人忙施礼,回身就往大宅子里走去。
劳边走,对身后一直跟着她的二十多名汉子,道:“大雁堡这趟买卖也着实费了我不少心血,如今看看这些成果,也算差强人意了。”其中一人笑道:“可不是吗,当家的为了这大雁堡,早三个月前就已经着手调查、筹划,也真够辛苦的了。”突然,韩彪匆匆跑来,道:“当家的,兄弟们想…想…”劳
面
一寒,道:“想什么?”韩彪
着手,道:“是这样的,大伙认为这大雁堡上上下下”男女老少皆可恶,我们的人也被他们放倒不少,如今只把司马玄的家当抄光,兄弟们实不甘心,最好每家挨户的搜,至少每户也可以再
个三五两金银,这么一凑,加起来也有个上千两的,不知当家的…“劳
怒哼一声,道:“你是听他们嚷嚷,还是听我的?”韩彪一怔又惊——劳
沉声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别把自己不当人,要知道我们也是人,大小通吃的勾当,青龙会的人是不屑于干的!”突然,远处一声凄厉喊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