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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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罕至的山谷中，小溪畔，有栋木屋。

“这是你第一次带姑娘出现。”

“穆娘，我只是在路上遇到快饿昏的她，而临时又找不到什么吃的，我就想到你这了。”年昕舜装出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模样“虽然她是汉族人，但总不能见死不救，所以顺手把她捡回来。”

“是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盖弥彰？”

“穆娘，我还有事去办，她暂时给你。”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谁在说话？

芊芊睡眼朦胧的听到一男…女说话的声音，女的没听过，男的好像是…

“年昕舜。”虚弱的吐出话，芊芊张开眼。

“你醒了，把这碗粥喝下去。”—个慈祥的妇人坐在畔，手里端着粥一匙一匙的边舀边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芊芊连忙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上，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

“你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躺着。”这样温柔和蔼的妇人柔声细语让人无法拒绝，她让芊芊想到小时候生病时娘亲也是一汤匙一汤匙的喂葯，但自从爹当了官后，照顾她的事就给下人，娘亲跟着爹忙着应酬和应付大大小小辟宴，连探望她的时间都没有，自然别提有时间制造个弟弟或妹妹，也让她成为霍家的独生女。

“你叫芊芊是吧，你好，你叫我穆娘就可以了，阿舜跟我是同门师姐弟，我大他一轮生肖，算是看着他长大，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他已经到了可以娶成家的年纪，真是岁月不饶人呀。”穆娘幽幽叹了口气，直视前方的目光离缥缈，的没有焦距。

“穆娘，你还好吧？”芊芊端详着她，自外表看不出年纪，衣着简朴仍掩不住她举手投足间成高雅的风韵，看起来应该是出身良好的人家闺女，只是怎么会住在这荒山野岭，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还有传闻年兽出没的山里？

由她打扮应该是已婚妇人，那为什么没看到她相公。种种疑问她不大的脑。

啊…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懒得去想穆娘和年昕舜的关系，只是口郁闷不散。

“没什么，吃吧！”穆娘温柔的舀起粥送入她口，转移话题“刚我听见你睡梦中在叫年昕舜，是梦到他吗？”

“噗！”芊芊差点将咽下的粥出，还是被呛到的猛咳。

“咳咳…谁、谁梦到他啦？”他是她的恶梦！

“别吃那么急。”穆娘轻拍她的背“阿舜这小子真不应该，居然让你一个惹人怜的姑娘饿到昏倒。”

“是我自己不好，跟年昕舜无关，是我太急着上山救人却没什么准备，好在遇上他。”虽然对他没什么好，但他救了她是事实。

“我明白，你心疼他，来，吃—口”真是百口莫辩！

“谁心疼他，他是个油腔滑调的无赖。”她心疼的是她的钱包，只是厌烦的他那似笑非笑的英俊脸庞浮现脑海，他又跑进她脑子里作怪。

穆娘不觉莞尔“他这无赖在我们族里可是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多少女孩子暗恋着他。”

“那关我什么事。”口郁闷积一个个解不开的死结。穆娘瞅得深意，芊芊颇不自在“哎呀！别把我跟他扯在—块，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他帮了我一点小忙，仅此而已”穆娘淡笑“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你们小俩口之间的问题，我是不该多管，只是…”垂首极力掩饰眼底闪过的哀伤“唉！就算你们有缘也是无份，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舀了一口粥送进她嘴里。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穆娘瞬间黯然的脸引起她的好奇，想开口嘴却却了粥，她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边。

“你别想太多，重要的是现在你们在起。”穆娘强撑着虚弱的笑起身，端起吃空的碗离去“我再去帮你盛一碗，你先休息一下，另外你包袱我放在桌上，里头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干净放在柜子上，还有屋后有天然温泉，如果你想要梳洗的话。”

“谢谢。”随着穆娘带着足以让芊芊头脑打结的一肚子疑问离去，她忘了刚刚的问题，注意力被这间雅致的木屋引。

屋内居然没有油灯也没有烛火，桌上有个木雕的盒子波动着耀眼的莹光，明亮璀璨大放光明，使得屋内觉像是白昼。

她好奇的探头一瞧，盒内竟是比大人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光芒四与月光辉映，她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已黑，窗棂外曳入银白的月光。

原来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