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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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二年,虏寇寿,淮南江北百姓搔动。上以显达为使侍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之镇,虏退。上敕显达曰:“虏经破散后,当无复犯关理。但国家边防,自应过存备豫。宋元嘉二十七年后,江夏王作南兖,处镇盱眙,沈司空亦以孝建初镇彼,政当以淮上要于广陵耳。卿谓前代此处分云何?今佥议皆云卿应据彼地,吾未能决。乃当以扰动文武为劳。若是公计,不得惮之。”事竟不行。
迁都督益宁二州军事、安西将军、益州刺史,领宋宁太守,持节、常侍如故。世祖即位,进号镇西。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后刺史不能制,显达遣使责其租赕,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将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之。自此由夷震服。广汉贼马龙驹据郡反,显达又讨平之。
永明二年,徵为侍中、护军将军。显达累任在外,经太祖之忧,及见世祖,涕悲咽,上亦泣,心甚嘉之。
五年,荒人桓天生自称桓玄宗族,与雍、司二州界蛮虏相扇动,据南故城。上遣显达假节,率征虏将军戴僧静等水军向宛、叶,雍、司众军受显达节度。天生率虏众万余入攻舞,舞戍主辅国将军殷公愍击杀其副张麒麟,天生被疮退走。仍以显达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雍梁南北秦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镇北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显达进据舞城,遣僧静等先进,与天生及虏再战,大破之,官军还。数月,天生复出攻舞,殷公愍破之,天生还窜荒中,遂城、平氏、白土三城贼稍稍降散。
八年,进号征北将军。其年,仍迁侍中、镇军将军,寻加中领军。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给鼓吹一部。显达廉厚有智计,自以人微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有子十余人,诫之曰:“我本志不及此,汝等勿以富贵陵人!”家既豪富,诸子与王敬则诸儿,并车牛,丽服饰。当世快年称陈世子青,王三郎乌,吕文显折角,江瞿昙白鼻。显达谓其子曰:“尘尾扇是五谢家物,汝不须捉此自逐。”十一年秋,虏动,诏屯樊城。世祖遗诏,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隆昌元年,迁侍中、车骑将军,开府如故,置兵佐。豫废郁林之勋,延兴元年,为司空,进爵公,增邑千户,甲仗五十人入殿。高宗即位,进太尉,侍中如故,改封鄱郡公,邑三千户,加兵二百人,给油络车。建武二年,虏攻徐、司,诏显达出顿,往来新亭白下,以为声势。
上悉除高、武诸孙,微言问显达,答曰:“此等岂足介虑。”上乃止。显达建武世心怀不安,深自贬匿,车乘朽故,导从卤薄,皆用羸小,不过十数人。侍宴,酒后启上曰:“臣年已老,富贵已足,唯少枕枕死,特就陛下乞之。”上失曰:“公醉矣。”以年礼告退,不许。
是时虏频寇雍州,众军不捷,失沔北五郡。永泰元年,乃遣显达北讨。诏曰:“晋氏中微,宋德将谢,蕃臣外叛,要荒内侮,天未悔祸,左衽华,巢神州,逆移年载。朕嗣膺景业,踵武前王,静言隆替,思又区夏。但多难甫夷,恩化肇治,兴师扰众,非政所先,用远图,权缓北略,冀戎夷知义,怀我好音。而凶丑剽狡,专事侵掠,驱扇异类,蚁聚西偏,乘彼自来之资,抚其天亡之会,军无再驾,民不重劳,传檄以定三秦,一麾而臣禹迹,在此举矣。且中原士庶,久望皇威,乞师请援,结轨驰道。信不可失,时岂终朝。宜分命方岳,因兹大号。侍中太尉显达,可暂辍槐,指授群帅。”中外纂严。加显达使持节,向襄。
永元元年,显达督平北将军崔慧景众军四万,围南乡界马圈城,去襄三百里,攻之四十,虏食尽,啖死人及树皮,外围既急,虏突走,斩获千计。官军竞取城中绢,不复穷追。显达入据其城,遣军主庄丘黑进取南乡县故从郡治也。虏主元宏自领十余万骑奄至,显达引军渡水西据鹰子山筑城,人情沮败。虏兵甚急,军主崔恭祖、胡松以鸟布幔盛显达,数人檐之,迳道从分碛山均水口,台军缘道奔退,死者三万余人。左军将张千虎死,追赠游击将军。显达素有威名,著于蛮虏,至是大损丧焉。御史中丞范岫奏免显达官,朝议优诏答曰:“昔卫、霍出,往往无功,冯、邓入关,有时亏丧。况公规谟肃举,期寄兼深、见可知难,无损威略,方振远图,廓清朔土,虽执宪有常,非所得议。”显达表解职,不许,求降号,又不许。
以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盆城,持节本官如故。初,王敬则事起,始安王遥光启明帝虑显达为变,追究军还,事寻平,乃寝。显达亦怀危怖。及东昏立,弥不乐还京师,得此授,甚喜。寻加领片南大将军,给三望车。
显达闻京师大相杀戳,又知徐孝嗣等皆死,传闻当遣兵袭江州,显达惧祸,十一月十五,举兵。令长史庚弘远、司马虎龙与朝贵书曰:诸君足下:我太祖高皇帝睿哲自天,超人作圣,属彼宋季,网纪自顿,应禅从民,构此基业。世祖武皇帝昭略通远,克纂洪嗣,四关罢险,三河静尘。郁林海陵,顿孤负荷。明帝英圣,绍建中兴。至乎后主,行悖三才,琴横由席,绣积麻筵,犯先,秽兴闺闼,皇陛为市之所,雕房起征战之门。任非华尚,宠必寒厮。
江仆兄弟,忠言属荐,正谏繁兴,覆族之诛,于斯而至。故乃犴噬之刑,四剽于海路,家门之衅,一起于中都。萧、刘二领军,并升御座,共禀遗诏,宗戚之苦,谅不足谈,<<渭>之悲,何辜至此。徐司空历叶忠荣,清简世,匡翼之功示著,倾宗之罚已彰。沈仆年在悬车,将念机杖,歌园薮,绝影朝门,忽招陵上之罚,何万古之伤哉。遂使紫台之路,绝缙绅之俦;缨组之阁,罢金、张之胤。悲哉!蝉冕为宠之服。呜呼!皇陛列劫竖之坐。
且天人同怨,乾象变错,往岁三州血,今者五地自动。昔汉池异,胥王因之见废;吴郡暂震,步生以为倖。况事隆于往怪,衅倍于前,此而未废,孰不可兴?
王仆、王领军、崔护军,中维简正,逆念剖心。萧卫尉、蔡詹事、沈左卫,各负良家,共伤时哈。先朝遗旧,志在名节,同列丹书,要同义举。建安殿下季德冲远,实允神器。昏明之举,往圣言。今忝役戎驱,丞请乞路。须京尘一静,西大驾,歌舞太平,不亦隹哉!裴豫州宿遣诚言,久怀慷慨,计其劲兵,已登淮路;申司州志节坚明,分见合,总勒偏率,殿我而进;萧雍州、房僧寄并已纂迈,旌鼓将及;南兖州司马恭祖壮烈超群,嘉驿屡至,伫听烽谍,共成齿;荆郢行事萧、张二贤,莫不案剑餐风,横戈待节;关几蕃守之俦,孰非义侣。
我太尉公礼道合圣,杖德修文,神武横于七伐,雄略震于九网。是乃从彼英序,还抗社稷。本鸣笳细锡,无劳戈刃。但忠有心,节义难遣。信次之间,森然十万。飞咽于九派,列舰于三川,此盖捧海浇萤,烈火消冻耳。吾子其择善而从之,无令竹空为后人笑也。
朝廷遣后军将军胡松、骁骑将军李叔献水军据梁山;左卫将军左兴盛假节,加征虏将军,督前锋军事,屯新亭;辅国将军骁骑将军徐世标领兵屯杜姥宅。显达率众数千人发寻,与胡松战于采石,大破之,京邑震恐。十二月十三,显达至新林筑城垒,左兴盛率众军为拒战之计。其夜,显达多置屯火于岩侧,潜军渡取石头北上袭城,遇风失晓,十四平旦,数千人登落星岗,新亭军望火,谓显达犹在,既而奔归赴救,屯城南。掖大骇,闭门守备。显达马从步军数百人,于西州前与台军战,再合,大胜,手杀数人,折,官军继至,显达不能抗,退走至西州后鸟榜村,为骑官赵潭注刺落马,斩之于离侧,身涌湔离,似淳于伯之被刑也。时年七十二。显达在江州,遇疾不治,寻而自差,意甚不悦。是冬连大雪,枭首于朱雀,百雪不集之。诸子皆伏诛。
史臣曰:光武功臣所以能终其身名者,非唯不任职事,亦以继奉明、章,心尊正嫡,君安乎上,臣习乎下。王、陈拔迹奋飞,则建元、永明之运;身极鼎将,则建武、永元之朝。勋非往时,位逾昔等,礼授虽重,情分不。加以主猜政,危亡虑及,举手捍头,人思自免。干戈既用,诚沦犯上之迹,敌国起于同舟,况又疏于此者也?
赞曰:纠纠敬则,临难不惑。功成殿寝,诛我蝥贼。显达孤,应义南蕃。威扬宠盛,鼎食高门。王亏河、兖、陈挫襄、樊。
译文王敬则,是晋陵南沙人。母亲是女巫,生敬则时胞衣是紫的,对人说:“这孩子有将军的相。”敬则长大了,两腋下长出来,各有几寸长。梦见骑着五彩的狮子。二十多岁时,会玩杂技。补充为皇上的刀戟近卫。景和帝叫敬则玩刀,抛得和白虎幢那样高,像这样的有五六把,没有接不着的。补充到侠毂卫队任队主,带细鉴近卫。和寿寂之一起杀死景和帝。明帝即位,任他为直合将军。因为带刀进殿奏事,拘在尚方十来天,才又到合中轮值。拜为奋武将军,封为重安县子,食邑三百五十户。敬则年轻时在草中猎,有些像乌豆一样的虫聚集在他身上,用手摘才开,那些地方都出了血。敬则认为那不是好事,到道士那儿卜了一挂,道士说:“不要担心,这是封侯的好征兆。”敬则听了高兴,所以出都城去寻求效应,到这时应验。
泰始初年,任敬则为龙骧将军、军主,跟着宁朔将军刘怀珍征讨寿。殷琰派将领刘从在死虎修筑四座堡垒,怀珍派敬则带着一千人绕到后方,从塘直接杀出,贼军惊退了。拜为奉朝请,出京补暨县令。敬则刚出都城,到陆主山下,宗族同行十来只船一齐开船,敬则的船独独不能走,就让弟弟到水裹推船,看到一黑漆棺材。敬则说:“你不是平凡的人物。如果是吉利的,就让船快走。我富贵了,会改葬你。”船一会儿就离开了。敬则到了县府,把这棺材埋葬了。
兵灾以后,县裹有一支逃到紫山中的人马成了百姓的祸患,敬则派人问候军的首领,说明可都来自首,会为他们辩解。县裹庙神很厉害,老百姓相信庙神,敬则指着庙神蜒誓,说定不食言。军首领便出来了,敬则在庙中设置会见,在座位上拘捕了他,说:“我先就祷告了神,如果背负誓言,就送十头牛给庙神。现在我不违背誓言。”就杀了十头牛来祭神,同时斩了众劫军,百姓高兴。升员外郎。
元徽二年,跟着太祖在新亭抵抗桂的贼军,敬则和羽林监陈显达、宁朔将军高道庆乘船在长江中战,大破贼寇水军,烧了他们的战船。事平定后,兼任南泰山太守,右侠毂主,转任越骑校尉,安成王车骑参军。
苍梧王狂暴残酷,近侍都无法保全自己,敬则因为看到太祖很有威望,归附他。每次轮值回来,就到领军府去。夜裹穿着黑衣,趴在路边,替太祖探测苍梧王的往来行踪。太祖命敬则在殿内等待机会,没有期限。后来杨玉夫等人在紧急状态下杀了皇帝,敬则当时在家裹,玉夫提着首级投奔敬则,敬则跑去见太祖。太祖怕是苍梧王的骗局,不开门。敬则在门外大喊:“是敬则呀。”门还没开。他就从墙上把首级抛进去,太祖找水来洗后一看,看完,就穿军装出门来。
敬则跟随着进,到承明门,守门官怀疑不是苍梧手回,敬则怕别人偷看到,用刀环堵住窥视孔,叫开门叫得很急。卫尉瘪颜灵宝偷看到太祖骑着马在门外,就悄悄地对亲信说:“现在如果不开门放进领军,天下会从此大了。”就打开了门,敬则跟着太祖进殿。第二天,四位显贵在一起商议,敬则拔出刀在旁边跳着说:“关于皇帝的安排,谁敢提出不同意见!”升明元年,升为员外散骑常侍、辅国将军、骁骑将军、领临淮太守,增加封地到一千三百户,管理殿内宿卫兵事。
沈攸之作时,敬则进号为冠军将军。太祖进京守卫朝廷,袁粲起兵的那晚,领军刘韫、直合将军卜伯兴等人在内作内应,戒严令将要发出时,敬则冲开门掩杀过去,将叛贼都杀了。内暗地变的能全部扫灭,是得敬则的力。升为右卫将军,常侍一职不变。增加封邑n——千五百户,接着又增加五百户。又封敬则的儿子元迁为束乡侯。食邑三百七十户。齐王建台合时任中领军。
太祖将即位,材官进言要改换太极殿的柱子,顺帝想避开,不肯出来行退位仪式。第二天,正走到轩阁时,皇帝又逃回襄。敬则带着肩舆进去顺帝,让他出。顺帝拍着敬则的手说:“你不必过分担心,会赏给你十万钱酬劳辅国的功勋。”建元元年,出京任使持节、散骑常侍、管辖南兖兖徐青冀五州的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等职,封为寻郡公,食邑三千户。加封敬型的子!麸为寻国夫人的爵衔。二年,进号为安北将军。北虏侵犯淮、泗地区,敬则害怕,放弃守地回京都,百姓都惊慌逃散,皇上因为他是有功的大臣,没追究,任他为都官尚书、抚军。
不久升任使持节、散骑常侍、安束将军、吴兴太守。郡中原来很多偷盗,有十几岁的小孩在路上拿了人家遣失的东西,就杀了示众,从此路不拾遣,郡裹没有劫匪盗贼。还有一次抓到一个贼,把贼人的亲属叫来当面鞭打贼人,命贼人长期去打扫街道,时间久了就命他揭发原来的贼伙代替他,众贼人怕被他认出来,都逃走了,郡治以内因而清平安宁了。出衙巡视时,从集市经过,看到屠户的栴,慨地说:“吴兴以前没有这个栴,这是我年轻时在这裹搞起来的。”升为护军将军,常侍之职未变,把家辟为官署。三年,因改葬母亲辞职,皇上下韶追赠敬则的母亲为寻公国太夫人。改授他为侍中、抚军将军。左担在遣诏中要堑型以原职兼任丹府尹。接着又升他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会稽体面安堕逛丞台五郡军事、镇柬将军、会稽太守。永明二年,赐给鼓吹一部。
盒稽那地方毗连湖海,老百姓无论士族还是一般平民都有塘役,敬则认为保塘力量有余,全都折合成钱收缴,送到台库中作为见机使用,皇上批准了。竟陵王子良启奏:我私下考虑,三吴内地,是国家的关辅,各种用度的出产处。百姓散,益困窘,蚕桑和农业收获极少,饥寒更加严重,富的人渐渐更富,穷的人反而髓着更穷,可说是痛心的事,很难说得尽。前不久钱币贵重东西价,几乎要相差两倍,衹要是这一类的,没有不是如此。种庄稼十分艰难,一斛衹值数十钱,纺织劳苦,一匹布才三百钱。之所以这样,实在是有原因的。每年的通常岁赋,已有一定期限,奴仆租户上缴的,都要折合成钱。束边一带出钱很多被剪凿了,很少有完整的,官府收纳的,一定要完整的,用两个折算为一个,人们被这种换算法搞得很困顿,又是鞭打又是拘留人质,更使他们生活无依靠。
我往年曾忝任会稽太守,略知当地风俗,塘丁上的,原本不给官府。全是据要修筑陂坝,要疏通的桥和路,按民夫人数平均定下数量,百姓自己使用。如该甲组轮值的那年毁坏了,就在这年修筑;如果在乙组轮值的期限内堤陂桥路坚固完好,就整年没有劳役。现在郡裹统统折算成钱上,全都到府库,那就是在租赋以外,又增加了一种新的赋调了。会导致塘陂道路崩塌荒毁,湖水失,损害百姓损害官府,这种事算是最厉害的。
建五初年,虏寇侵犯,军费增多。浙东五郡中,收缴丁税一千,竟然有卖子儿女来完成这个税的,道路上愁苦穷困的,不忍耳闻目睹。拖欠的赋税还很多,收缴的事也行不通,我当时把情况全奏告朝廷,就得到免缴的恩准。这年的租税,有三分之一的拖欠,表面看来衹是完全扰百姓,实际上是使国家凋敝。我看塘丁这件事,应该按老办法实行,当地拖欠的钱酌情免除。凡是应该钱的,不分大小,令在当地折合布匹计算。如果百姓中有别的东西上,是国家或军事上所需要的,让他按市价折算钱,不一定全都要钱。这样对于朝廷没有减损用度,对于百姓方面实在又承受到恩泽。以前晋朝刚迁都,江左刚创基业时,绢布所值的钱,比现在多十倍,赋调的多少,据当时的情况增减。永初年间,官布一匹值一千钱,但民间上的,算作九百。慢慢到了元嘉年间,物价变了,私人买卖一匹就合六百钱,官府所收一匹衹合五百,每每想要体恤百姓时,定是减少赋税。现在送到官府的好布,一匹仅值一百多,要求百姓缴的赋,还是依照老规定。从前是减削上级,今天是刻薄下民,百姓穷苦,怎能不由此而生呢。
救助百姓挽救衰敝的国家,没有什么比减赋的措施更好。时节顺遂年成丰收,还有欠缺,如果遇到水旱灾害,怎能富足呢?应该深思。再说,西京势盛时,其实是以三辅为基的,东都能保全牢固,实际要依靠三河一带,历代情况相同,古今道理一样。石头以外的地方衹够供养府州本身,方山以东的地方,特别关系到朝廷的本。像胳膊大腿一样重要的地方,不能不顾及。应该放宽政策,稍加优抚。损失一些眼前的小利益,得到长久的大利益,就不担心百姓不富国家不富了。宗室大臣和重要大臣都说使国家得利益,我私下想到像我这样的看法,不知是否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