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席卷苏门答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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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还没有下令吗？”保罗问了问旁边的年轻的华人副官。这个华人军官还寸步不离地负责监视保罗，不准让他上飞机，让保罗混蒙过关的心思没法得逞。

“时间还没到，还有5分钟。”年轻的华人副官板着脸答道，提醒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身娇贵的空军司令不要那么心急。

战场上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抑起来，在炎热的夏季，长时间暴在光下滋味真不好受。

虽然是早上8点，光不热，只是有些晃，不少官兵头上开始冒汗了，他们有些紧张。

司徒勇坐指挥部，看着进进出出的军官，有些不耐烦。他又一次看了看表，问身边的参谋长德国佬乔治？佛采尔道:“所有部队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荷兰人很快就会享受到我们心准备的礼物了。”佛采尔微笑道，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但看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这可能是德**人特有的刻板认真。

战斗一触即发，战前的煎熬有些难受，时间一点一点地被放慢了。

范尼少将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心道真是个好天气。

在无风的环境里，他几乎觉空气都快凝固了，呼有些困难。

突然，他眼皮跳了一下，心里冒出一阵没来由的惊慌。

这是个不详的预兆。他心想道。

只见，前方一片火光，敌人的炮弹发出尖锐的呼啸，打破战前的寂静，战斗开始了！

高速飞来的炮弹重重地砸在荷印殖民军的阵地，连人带土炸成粉碎，让范尼少将心头一震。

对方竟然使用了大口径炮？荷印殖民军只有区区十几门75mm口径的榴弹炮，范尼少将暗暗到不妙。

除了大口径火炮，南华军的75mm口径山炮营也加入到炮击合唱中。

壮的炮兵光着膀子，不停地把一枚枚沉重的炮弹进炮管，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发出去，好像怕战斗戛然而止而他们再也无处发一样。

想道战斗由他们打起，这些汉子们就想被打了血一样，浑身充力气。

南华军强大的炮火几乎荷印殖民军一阵失神了，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凶猛的炮火啊？

平时他们欺负拿着弓箭和火绳的土著也很少动用炮火，只需要两马克辛机就足够了。

南华军的炮击不会第一时间落入土著官兵头上，第一个享受招待的是荷兰炮兵。

炮兵毕竟是有技术含量的活，荷印殖民军的炮兵全部由荷兰人担任，巽他、爪哇土著是没资格接近荷兰人的大炮的。

可惜南华的炮兵技术还有待加强，没有第一时间直接击中荷兰炮兵的阵地，不然荷印殖民军不用玩了，没有炮兵他们直接投降得了。

“还击！还击！”范尼少将命令道。

过了一会儿，荷兰炮兵终于还击了，只是火力有些弱，不过准头不错。

几枚炮弹直接打到南华军的炮兵阵地上，把十几名猝不及防的南华军炮兵炸死，让南华军炮兵一瞬间停顿，气势有些减弱。

就这样，双方的炮兵对轰起来。经过调整后，南华军炮火逐渐准确起来了，凭着强大的火力慢慢地制荷印殖民军的炮火。

“该死的！快转移阵地！”荷兰炮兵少校命令道，不敢再跟南华军炮兵玩硬碰硬了。

“该死的混蛋，怎么敌人有那么强大的炮火也不知道，情报官员是干什么的。”荷兰炮兵少校不停地骂道。刚才他已经损失了4门大炮了。

一轮炮战后，南华军炮兵再接再厉，把炮口对准敌人的步兵阵地。接着大量的炮弹落在了那些刚才还在看热闹的步兵头上。

荷印殖民军的阵地工事很马虎，阵地前面草草地放一些拒马，沟壕也挖不深，不到一米，勉强容纳那些土著士兵瘦小的身躯。这还是范尼少将特意命令挖的战壕，否则可能那些心的土著兵直接拿垛野草放在前面草草了事。

此刻他们后悔了，当炮弹落入他们头上的时候，几乎一个打一个准，把纸糊的防线撕得粉碎。

土著士兵躲在战壕里，抱头大叫，惊慌失措，突然天上掉下什么东西落在了他们的头上，软软的、漉漉的带着血腥味，那是他们同伴的一只手，而另外的四肢则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有些明土著的士兵就躲在炮坑里，嗯，那炮坑比他们挖的战壕还要深呢，而且几乎不可能同一个炮坑会落入两枚炮弹。

他们暂时安全了，不过也是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一线阵地上的土著士兵惊恐失措，任凭荷兰军官呼喝也无济于事。

事实上，不少荷兰军官都蒙了，他们也被南华军强大的炮火惊掉了魂魄。欧洲大陆虽然不久前才结束那场残酷的战争，但一战跟荷兰人没什么关系，至少大部分荷兰军官还没有经历过一战。

他们只是看报纸、像茶余饭后一样谈论现在战争。

嗯，他们的对手只能是使用简陋武器的土著人。

“顶住！顶住！督战队，给我准备！后退者死！”这样的叫声不时地在荷印殖民军的阵地上想起，那些荷兰军官大声呼喝惊慌的土著士兵，企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同时也有些宣自己内心的恐惧。

范尼少将放下望远镜，脸有些难看，现在仅仅是炮击，才短短5分钟，南华军还没有冲锋，己方的防线就有奔溃的迹象了。

“这仗难打了！”范尼少将心里叹口气。

回头看了看身边脸有些慌张的荷兰军官，他皱起眉头，大声喝道:“都给我打起神来，这是关乎王国兴衰的一战，绝对不能有失。万一落入那些黄皮猴子里，不仅会是辱，还会送命！”一番训斥后，荷兰军官的脸好了些，士气重新振作起来。

“一定要顶住！什么？逃兵！毙！还有那些土著军官，要警告他们。范尼少将给前线的指挥官下命令道。

虽然不时地有土著士兵被炮火炸得粉碎，但经过荷兰军官的铁血镇后，土著士兵的情绪安稳下来，逐渐适应了南华军的炮火。

他们不得不如此，不然首先就被督战队或者荷兰军官的手打死。土著军官也明白形势的严峻，知道今天不血拼一场是不行了，他们也帮着约束手下的士兵。

这样一来送算把荷印殖民军的防线稳定下来。

炮声就是命令。一轮差强人意的炮击后，佛采尔参谋长下达了冲锋的命令。于是早已发动引擎的十五辆装甲汽车发出隆隆的叫声，直愣愣地冲荷印殖民军的阵地去了。

班达亚齐城的地形不是很好，装甲车的越野能有些糟糕，开到半路居然有三辆抛锚了。

气得那几个车长下车猛踹！废了大半天才好，不过战斗已经结束了。

有几名装甲兵气不过，准备提着武器，冲上前去，可惜最后被车长拉了回来。培养一名在装甲兵不容易的，哪怕是这些低水平的装甲兵，也是南华不可多得的宝贝。

如果被打死了，有些不值！

不仅是那几名装甲兵倒霉，跟在后面的几辆卡车也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不是陷进泥土里出不来就是机械故障，有一辆轮胎被弹击中，汽车兵只好赶忙下车换轮胎。

这让车厢里的士兵，据说是掷弹兵）很气，只能羡慕地看着旁边的卡车呼啸而过。

不过他们没有气馁，端着汤姆森冲锋嗷嗷叫着冲了过去，让盘桓在抛锚的装甲车旁一脸沮丧的装甲兵羡慕不已。他们不断地朝经过的南华军士兵喊道:“兄弟！帮我多杀几个黑皮！”

“放心吧！等哥哥杀完红鬼和黑皮再回来跟你喝酒！”前面的得意的声音传了回来，当然还有那浓浓的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