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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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话一落,靠西边的窗子倏地敞开,窗外景致一览无遗。
随著颊上黑玉箫的引领,朱媥媥被迫看向窗外。
“那…那是…”她戏水的水池!
“圣池。”云栖俍再次“好心”的帮她解答。
“不会吧!”朱媥媥错愕不已地咬著,脸瞬间刷白。
你知道擅闯养心殿者不是死就是削足挖目吗?云栖俍骇人的警告忽地在朱媥媥脑中引爆。
“看来『擅闯』二字还是必须加诸在你身上了。”由她一连串的反应,他已经可以确定她是无心闯入养心殿。
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若不处置她擅闯养心殿的过失,往后圣内的令将无人畏惧,他所说的话恐怕也将大打折扣。
可若严惩她,以她当前虚弱的身子,定无法承受而当场昏死。即便等她痊愈,以她那瘦弱无用的身躯恐怕也难以招架君无影的严刑侍候,届时她唯一让他心动的娇憨无畏特质定也然无存。
为了他的威信,他该狠心舍下她!
可要真舍得下她,他就不会明知她不是命定之人还将她强行带回,更不会明知她无用至极还不将她驱离门。
“所谓擅闯应该是明知故犯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路这等小事应该罪不至死吧?”她不怕死,却不想因为路而死,因为那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比之前被噎死还丢人。
“不想死?那你是宁可削足挖目了?”
“削足挖目!”朱媥媥倏地膛大眼“那我宁可死了算了。”扁用想的就到骨悚然了,要真没脚没眼的过一辈子,那岂不比死还难受!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她不住地猛咽唾沫。
“开玩笑?”这又是什么辞汇?
“什么意思?”虽然朱媥媥的用字遣词常让云栖使听不明白,可他总将它视为乡野俗语,并没有多加在意。
“就说笑啊。”这回云栖俍没回答,只是一迳地看着她。
“你…你干嘛又这样看我呀?”
“记住!我、不、说、笑。”他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说著“所以别再问我,我是不是在说笑!”
“我知道你不说笑呀,可是…把我削足挖目对你有什么好?你虽然不介意我的『丑』,可难道也不在意我看不见又四肢不全的在上服侍你吗?”那画面光想就觉得恶心,她就不信他的“胃口”那么“好”
“如果你真变成那副德行,你说我还会让你躺在我的上吗?”她的没脑子令云栖俍不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会。”她低下头呐呐地道,可旋即又稍稍抬起头,偷偷瞄著他。
“你是不是对我厌烦了?”所以才会使出如此恶毒的伎俩对付她。
“要杀你不需要理由。”她展的怀疑神对他是一大侮辱,让他想不咬牙都不成。
以他在栖云国的身分地位,若想杀一个人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而她竟将他想得那般不堪!
“是吗?”她的眼神更加怀疑了。
“这个问题只能靠你自己到君先生那儿好好想个清楚了。”本无意将她给君无影,可惜她蔑视的眼神惹恼了他。
“扁扁夫人,怎么您也来了?”腔怨气无处发的绿竹一见朱媥媥,便忍不住开口嘲讽了。
“托你的福呀。”朱媥媥有气无力的往已经敞开的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