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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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下来，就从跌倒处爬起来，直到站稳为止。在没站稳以前，你们就先跟著媥媥夫人，好好当她的侍女，小心看顾著她，别再让她出意外，懂吗？”

“懂。”五侍知道云栖俍是故意要折损她们的傲气，所以才让她们屈于她们最瞧不起的朱媥媥之下，成为真正的侍女。

也就是说从今而后，她们再也不能给朱媥媥脸看，反而要看朱媥媥的脸过子，任她糟蹋了。

那真是比要她们死还教她们难受！

云栖俍闭著眼，倚在畔吹箫。

箫声清脆悠扬，和著屋外的阵阵虫叫蛙鸣，俨然成了一首最天然的响乐，令人听得身心舒畅，如痴如醉。

可惜缺乏音乐细胞的朱媥媥只觉阵阵噪音盈耳，吵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看到底是哪个缺乏公德心的人在制造噪音。

但她的眼才稍稍撑开一条，她就毅然决然地再次紧闭双眼，甚至闭得比原先都紧，因为她已经看清楚正在制造噪音的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原来是那个专门欺负ㄌㄤ的俍爷呀，难怪没人敢来抗议！朱媥媥心不屑地撇撇嘴。

忽地，箫声停止。

朱媥媥连忙装出尚在昏睡的模样。

云栖俍放下箫，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眼。

“左弋，取水来。”他一弹指，一直守在外室的左弋马上出现在门边。

“是。”不消片刻，左弋再次出现在内室门边，只不过这回手上已经多了一桶水。

“拿进来。”云栖俍站起身。

“是。”话音一落，左戈已然站定在云栖俍左后方一步处。

“你要自己睁开眼，还是要我帮你？”云栖俍轻喃著，像在自言自语。

他不喜被蒙骗，可她却摆明了意图蒙骗他！

不会吧！他怎么知道她已经醒啦？是他太神了，还是她装睡的技术太过脚呀？被识破的朱媥媥虽然有些尴尬，但仍执意闭著眼不理他，认定他刚刚说的“拿水”不过在装腔作势，纯粹吓她罢了。

“清醒了吗？”语落，水下。

淋得一脸水的朱媥媥宛如被雷劈到般当场弹跳而起，是哀怨的表情。

因为那水既冰且寒！

“召红梅进来。”云栖俍直视朱媥媥说道。

“是。”早已退到外室的左弋领命而去。

朱媥媥呆了下。她原以为云栖俍是在对她下令，幸而左弋早她一步开口，她才没又闹出笑话。

“醒了？”他以黑玉箫挑起她的下颔。

“醒了。”冷得直打哆嗦的朱媥媥被他黑的眼瞳盯得心里直发，是以乖顺的点了下头。

“你不会洗衣。”他将视线转向她著布条的双手。

朱媥媥将他的肯定句听成了问句，因此悻悻地问了句“你的观点还是我的？”一见他重新对上她的眼，她就迳自说下去:“如果是我的，那我会。”

“如果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