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跌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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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还无所谓地说,就算我把他的房间拆了都没有关系,反正他有照片就是了!
哼,气死我了!
但愿如刃肯回信!但愿她不会忘了寄上她的照片!不行,我要写封加急信去提醒她!而且,这一次一定要把它藏在最最安全的地方!
有了,政信爸爸的房间!
哈哈,气死他!
一些以前不能明白的事情现在全都有了解释。可是。戟人真的拿了她的照片吗?都撕破了,有什么用处?
如刃想着又翻过一页去,却是空白了,之后又开始记已经是十五岁的时候。轻抚着它的锦面,如刃百集。要不是今天看到它,真不知道这些惊人的事实!可是也真奇异,之前不知什么缘故竟然从未开过屉,想是太信任自己的“直觉”吧!
走出小眉的房间,外头已经暗了。如刃信步,晃着晃着到了二楼的卧室。隔着门板传来里头夫两人的窃窃笑语。如刃想敲门,手却悬在半空不敢用力。要敲吗?还是…正犹豫不决,门忽然开了。影山政信一身和式的睡衣,鼻梁上架着副老花眼镜,乍见之下倒比往常更多了慈父的觉。
见到如刃,他高兴地问:“找妈妈?”转头向房门里喊,“绫,女儿找你。”他自然口的“女儿”让如刃抬头。
里头如绫惊喜集地出来,“找我?”这可是女儿头一回主动找她。
“我…”如刃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只怔怔看着母亲动的脸。
影山政信吻一吻子的侧脸,体己地将房间让给两人,“你们慢慢聊,我去书房处理些文件。”如绫握着女儿微凉的双手,“进来吧。”
“不了,我…”如刃的视线掠过房里陌生的摆设,有些退缩,“我想…下去走走,你…可不可以陪我?”她说完紧张地注视着母亲的脸。
“当然,你等我一下。”再回来时如绫身上加了一件薄衣,手上也拿着一件,却是到如刃手里,“天晚了,小心着凉。”如刃捧着衣,这颜和她房里的基调一样,正是她喜的蓝。
“去年冬天没怎么动。人总是懒,就空给你和小眉各织了一件衣。小眉那件可惜只穿过几次。”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衣扣子要替如刃穿。这情景带着如刃回到上幼儿园的时候,如水就是这么替她穿衣服的。
如绫正把着女儿的手穿进袖子里,“记得小时候妈妈就是这么给我穿衣服。离开她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忘记她,不知道她是活在我的血里的。”如刃让母亲替自己扣扣子,品味着最后的那句话。自己不也认为忘记这个人是某天必然发生的事吗,在面对这个转折之前。
和母亲并肩走在楼梯上,如刃问:“是什么时候和如水又有了联系?”
“差不多是小眉六岁的时候。”如绫回忆着,明亮的眼睛因为遥想眯成细细的,有一种猫样的妩媚,“我那时跟着政信出公差,转机的时候看到一个悉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话到这里停顿。
如刃问:“见到的是谁?”如绫侧着脸笑,悠冷悠冷的。待两人下了回廊并坐在廊檐下才继续道:“你的外公!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天的样子。胡碴剃得干干净净,合身笔的西装,鬓角有一点白了。”
“你…”如刃言又止。
“你想问我有没有上去认他?”如绫却了解,“没有!这个人我一生都不想再见,好像逃跑一样拉着政信扭头就走,要不是他追上来叫‘小绫’。”
“他叫住你?”如刃的心提起来。
“是的,他叫住我,向我说抱歉,求妈妈原谅他。”如刃在月光下见到母亲眸子里的晶莹,“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不知道妈妈的事才会这样对我!可是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碰我只是出于心虚,怕我有同样的能力,怕他曾经有过的外遇被我知道,也怕因此被我唾弃…这个混蛋!”如绫讲到这里转过头来,“后来我在转机时选择了和政信不同的方向,联络也就从那时开始了。”
“影山政信也在吗?他向你说这些事的时候。”
“是的,他在。”如绫紧紧地盯着女儿。
“所以你才不让我见你?所以你才偷偷地飞去看我?”如刃觉得喉头有什么东西热热地拥上来,“是怕他利用我?”眼泪涌进眼眶,如绫哽咽:“他…你、你怎么会知道?是…妈妈?”
“是小眉。她偷听到你们吵架!我也是今天看她的记才知道。”如刃晶亮的眼凝视着母亲蒙泪的双眸。
“我一直还没有勇气整理小眉的东西。”如绫看着女儿,“这么巧,竟然让她听到。她那时还不知道你和她不一样。那时候的政信也和现在不一样,他那时太想要权力、金钱,总觉得得到你无异如虎添翼。幸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卷起袖子,一条浅褐的伤疤从小臂延伸到上臂,“小眉十四岁那年和两个哥哥出门旅行,家里就剩下我和政信。当时他的事业正有希望登上另外一个高峰,而事情也就出在那个时候。”她讲得如此淡淡,好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那之后他就变了。可是我们的时间却已经过去太久,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对你讲起,不知道你又是否会在那么久之后还肯原谅…”如刃瞪着那条疤痕,不知不觉地抚上母亲的手臂,被如绫温暖的手覆盖手背,“为什么不植皮,修补掉呢!
“怕痛。”如绫出甜的笑容,“反正政信又不介意,更因为它加倍疼。说它是一道示警的标记,告诉他身边有更重要的东西。”如绫放下衣袖,握着女儿的手,“别尽说我,讲讲你吧。”
“我…”要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