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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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侍书的脸突然一片惨白。
“对呀,声音…好象由那头传过来的。”雪雩指着桂花林后的紫筑。
“圣女!”侍书吓得快哭出来了。
“你…你别说呀,没有的事,怎么会有哭声呢?一定是你听错了,还是请圣女快点回房歇息吧。”
“不,我没听错。”雪雩坚定地道:“走,侍书,咱们过去瞧个究竟。”雪雩不由分说地拉着侍书就走。
“不!不要啊!圣女!”侍书吓得脚都软了,小脸惨白,断断续续地道:“小的…小的老实对圣女说吧,那里…紫筑那里闹鬼呀。”
“闹鬼?”雪雩一对弯弯的柳眉轻皱。
“是…是发生在两年前的事,”侍书发抖道:“紫筑原是新进婕妤——夏珞馨的寝,夏婕妤非常受女王陛下的疼,女王甚至已主张将夏婕妤许配给彦宇太子,成为彦宇太子的未婚,连婚期都定好了。可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夏婕妤竟由一艘画舫上跌下湖底丧命…同时在画舫的,还有烂醉如泥、昏不醒的渡宇皇子。”凌渡宇?雪雩听得大惊。
“他怎么会和弟弟的未婚在一起?”侍书突然噤言,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低声音道:“两年来,女王和彦宇太子都不准任何人再提这件事。因为,它等于是皇室丑闻,也是彦宇太子心中永远的痛。据说是渡宇太子强带夏婕妤上画舫,夏婕妤来不及呼救,也来不及派人通知彦宇太子。幸好夏婕妤的妹妹——夏珞茵在紧急之中偷偷溜到船上,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侍书的脸越来越苍白,她了口气继续道:“珞茵说…渡宇太子觊觎夏婕妤的美已久,他竟趁机将夏婕妤带到画舫强灌下她酒后,意图非礼。但夏婕妤誓死抵抗,在混中,夏婕妤不慎失足跌落江底…”
“夏珞茵简直吓坏了。”侍书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一见到姊姊落水,立刻不顾一切地由布帘后冲出来,要渡宇太子跳下去救夏婕妤,但渡宇太子…渡宇太子真是泯灭人!”侍书愤慨昂,音调也不知不觉地提高:“他强夏婕妤未遂,竟眼睁睁地看她灭顶…本不会游泳的珞茵只好疯狂地冲出画舫,好不容易找到人来救夏婕妤;但…夏婕妤单薄的身子哪得起这番折腾?拖了没半夜,她就香消玉陨了。唉…真是,红颜薄命呀。”凌渡宇?他…强自己弟弟的未婚,还害她落江而死?雪雩简直要听呆了,难怪…难怪他们两兄弟见面时气氛如此紧张火爆,难怪夏珞茵这么怕凌渡宇。
但,雪雩不相信——她绝不相信凌渡宇会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不!雪雩在心底大声地呼喊——凌渡宇或许放肆不羁,或许野气难驯;但,他绝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下的事!
绝不会!
雪雩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相信他,她和他只见过一次面呀,而且那一次的印像还真是糟透了,他给雪雩的觉只有八个字——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但,尽管如此,雪雩却坚决相信凌渡宇绝不是这样的败类。那种眼神…那种尽管狂放剽悍,却也是磊落,豪迈坦的眼神,在在说明他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汉子,绝不会做出下三滥的丑事。
“怎么可能…”雪雩摇摇头,喃喃地道:“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圣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呀。”侍书急切地道:“两年前,这件事轰动了朝野,每个人都不敢相信当时贵为皇太子的渡宇太子竟会…但事实摆在眼前呀。而且,夏婕妤落水而亡,而渡宇太子烂醉如泥的倒在画舫上,待他清醒后,也解释不出为何他会和夏婕妤同时登上画舫?更说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侍书以肯定的语气下结论:“事情正如唯一目击者——夏珞茵所说的:是渡宇太子强夏婕妤,婕妤保节而坠下画舫…事情发生后,女王好生气,好愤怒,本来她非常器重渡宇太子的,她在一怒之下,取消渡宇太子的王储之位,改立二王子——彦宇太子为王储,而两位太子的情原本很好,但…这下彦宇太子真是恨死他哥哥了!他们现在的关系简直不能称为亲兄弟,只能称之为仇人。”
“那…夏珞茵目前的身分是?”雪雩问。
“喔,珞茵姑娘,现在也是婕妤了。”侍书回答。
“珞馨姑娘死后,珞茵姑娘哭得死去活来,悲痛绝。她从小和姊姊相依为命,两人还一起进,所以,哀痛逾恒的珞茵姑娘数度寻死,追随姊姊而去,所幸都被女及时发现,而女王陛下对她也很到愧疚,便令珞茵姑娘进蒲殿服侍她,后来并赐她夏婕妤的封号,一如她姊姊生前一样,并把珞馨姑娘生前所居的紫筑拨给夏婕妤居住。”
“只不过…”侍书又是一阵轻颤。
“很多人都说自珞馨姑娘死后,紫筑就闹鬼,常常在半夜听到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又很像珞馨姑娘的…真的好多人听到喔,绘声绘影的…也没人敢去探个究竟。也许是思姊心切吧,多亏夏婕妤不怕,还敢住在那裹。”不对!一个奇异的念头电光火石间闪入雪雩脑中,她想不出来究竟是哪裹出了问题…但就是觉得整件事情怪怪的。
重点是——她本不相信!
我还是无法置信——渡宇太子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雪雩一径摇摇头!
“啊,糟,我讲太多了。”侍书懊恼地掩住嘴。
“女王陛下下令我们不准再提起此事的…圣女,夜很深了,还是请你快点回屋歇息吧。”
“也好。”雪雩点点头,转身便朝寝室内走。
侍书跟上来,“奴婢服侍圣女就寝。”
“不用了,”雪雩阻止她道:“我马上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侍书帮她关上寝室的门,雪雩站在门边等了一会儿,确定侍书已进入婢女房后;她悄悄地走近窗边,轻轻地掀开琐窗后纵身往外一跳。
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在她心底,她非亲自去调查不可。
她的直觉告诉她——问题的关键一定在“闹鬼”的紫筑。
她蹑手蹑脚地慢慢接近紫筑,不知是不是因为“闹鬼”的关系,紫筑的戒备并不森严,雪雩小心地避开外的两个守卫后,顺利地潜入。
紫筑内一片漆黑死寂,雪雩不蹙起秀眉…这蟹也未免寂静得太不可思议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莫测的气氛。
黑暗之中,有一处传来些微的灯光,灯光的来源是一间破旧的小屋,雪雩慢慢地接近它,哭声好象就是由这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