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打扰您修练铁脖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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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三。

一个浑身赤的男人坐在上想事情，头上包套着脏脏的塑料袋晃来晃去，真的想不透他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耶？

“不好意思。”我淡淡地说，关门。

四〇四。

一个刺龙刺凤的彪形大汉在我面前，一句台词都没有就拿起手轰掉了他的脑袋——真是神奇又真的魔术啊！

“打扰了。”我边说边关门。

我筋疲力尽了，四楼每一间房间都各有特，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举步维艰走到五楼，客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唯一的差别就是，大概是高度够了吧？除了住在五〇三的年轻女生当着我的面一把一把将白药片往嘴里外，这一楼的三个房客都有花式跳楼的习惯。

我不理解，奥运又没比这个，为什么这层的住客却从事这么危险的健身呢？

一点半了。

濒临极限了。

光着股的我坐在楼梯转角，打算就这么坐到天亮算了。

此时一个全身答答的小女孩站在楼梯转角上面，我注意到楼梯再上面本没有路，只有一扇用杂物堆挡起来的安全门。

安全门的后面，应该就是顶楼了。

答答的小女孩慢慢、慢慢、慢慢地走了下来。

她的小脚每踏过一层阶梯，就发出啪嗒…啪嗒…啪嗒的水黏声，不算低着头，但长发盖住了整张脸，什么表情我都看不清楚，可一股强烈的霉味冲击着我的鼻孔，好像闻到是水族缸上连续六个月都没清理的过滤棉，那种臭法。

近，近。

透了的小女孩朝着坐在楼梯转角的我缓缓近。

水滴，水滴。

啪嗒，啪嗒。

“喂，你不要抄鬼水怪谈好不好？”我迸出这句话。

看不清楚脸的小女孩停止脚步，好像怔住了。

如果今天老子有钱，住的是五星级的大饭店，就不可能遇到这种事！

穷！我是穷！

但穷有错吗！

一想到社会贫富差距这么伟大的问题，穷人的小宇宙再度燃烧，我忿忿不平地说:“对啦，你很可怜啦，但你以为你这样已经够惨了吗？你觉得掉到水塔挂点就可以这样一直吓人吗？告诉你——我爸爸整个被溶解，被溶解才是惨死界的王道好不好！”

“…”透了的女孩没有继续往下近，只是也没有搞特效消失。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笃定也不晓得我在想什么，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纤细的内心世界。

强者的对决是不需要语言的，我们就这样沉默对看到天快亮。

破晓前我盹了一下下，回过神小女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