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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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乐意的话,由我去跟子健说,请他把陶殊云带回去,整理家务那些琐事,我可以做。”安妮不死心,跟在劭飏身后,企图把殊云赶开。
“不用。”冷冷回答,收拾乐谱,近午了,他想回家休息。
“没关系,反正接下来非宣传期,我的工作很轻松。”他没说话,她的工作轻松与否不关他的事,她是子健聘来的,真要物尽其用,也是子健的事。
“劭飏,你真要把那个小女生带回家?要是让爆八卦的杂志社知道,不晓得会渲染成怎样。”为什么没有人肯听听她的话?子健不肯,劭飏不肯,连那个笨到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新新人类也不听。
“明天我约制作总监见面,帮我订餐厅,十一点钟准时来接我。”说完,他离去。
安妮明白,这代表沟通结束,多说无益。
离开练习室,殊云见到他马上跟了上来,小小的行李背在肩上,她脸笑容。
随著他大大的脚步,殊云在背后凝视他倾长背影,踩著他踩过的土地,呼著他呼过的空气,梦想成真呐!
她几乎想跳起舞来,若非心脏不支持,真的,她真会在大马路跳芭蕾舞,旋身、跳跃,用肢体描写她说不出口的快乐心情。
苞著你著你我在你的身后思念你请你请你把你的背影留在我的记忆里轻轻地,殊云哼唱他的歌曲,是不由自主,是情难自。她悉他每首曲子,不管是不是主打歌,她陶醉在他的音乐声中,一回又一回。
他的歌、他的忧愁、他的俊杰、他淡淡的冷酷,她上他的一切一切,或许不成,但…历经五年,至少称得上坚贞。
初听她的歌声,劭飏怔了一下,那是极好的诠释方式,一种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诠释。她果然是粉丝,而且是个近乎疯狂的粉丝,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但他确定她很怪,而且怪得离谱。
停住脚,殊云撞上劭飏的背,抬头,一个甜美笑容上扬。
“对不起。”她对著他的眼睛说话。
她发疼的红鼻头,一手痴憨地挠抓长发,那模样是天真烂漫,是娇纯简单,十七岁…好年轻,年轻得不谙世事的年纪。
不,子健错了,她不是月月,五官不像、身材不像,像的只是年轻,只是甜得渍人心意的笑容,只是…闪耀著光彩的清澈眼睛。
“我没有多余安全帽,自己坐稳。”别开头,劭飏冷漠,口气里带上一丝厌恶。
“安全帽?”他转身,殊云望见他身后的重型机车,口水,那是…没有车壳、没有窗户,用人保护铁皮的“坏东西”?
的确,爸爸、慧姨是这么对她说明的,他们耐心向她解释,摩托车是种多么危险的发明,连碰都不该去碰,更别说去坐它。
“你不能坐摩托车?”他挑眉,看好戏的骄傲在脸庞。
有钱人家的娇娇女吧,出门从来是高级轿车服务?哈!平民生活对她肯定不容易。
不能?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如果眼前真是生命中的最后一百天,还有什么忌不能打破?好吧,就从坐机车开始,她要将从小到大,所有梦想过却不能尝试的事,一一试过。
“可以。”她又笑开,憨甜的十七岁笑容,总是不经意撞上他心间。
冷漠加浓,她不在他的估计内。
扫她一眼,劭飏迳自跨上机车,发动。
殊云深气,在心间模拟上车动作,然后跨开腿,学习他的潇洒动作。
是顺利也不是太顺利,她坐上车了,但膝盖撞上他的背脊,力气不大,却惹来她面飞霞,他没回头,她羞惭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下次?哪里来的下次?
他的摩托车不载任何人,他喜独自享受在风间穿梭的快乐,这是他的私普间,不同人共分。
不理会她的道歉,油门催动,他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