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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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跟你分开就好了?”
“这好像是最好的法子。”我转头过去,无可避免的,两人还是要面对面。
“一点也不好。”舒马兹杨按住我肩膀,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落在上。
就是怕这样的绵,结果免不了的缱绻。
“曲子我终于作好了。”夜静声音轻。
“曲子?”我纳闷。
“诗人为情人写诗,艺术家为情人作画,我能作的,就是为你写一首属于你的曲子。”
“为我写的…”世间女子多半逃不了这种柔情的网,我不会是例外。呐呐的,且惊且喜且不可置信。
“要听吗?”意于我的反应,舒马兹杨的吻又落下。
“现在?”
“现在。”
“我没有琴。”
“那就到有琴的地方去。”他拉起我。
一刻也没等。我身上还穿着睡衣,外罩着厚厚的长外套。舒马兹杨住的公寓大,暖气虽强,还是过了一会才慢慢暖起来。
他的琴间有隔音设备。我们并坐着,仿佛在取暖。
缓缓,我站起来,退到一旁。
舒马兹杨转首朝我笑一下,手势一挥,钢琴琴键似若扬了起来。
一开始便是冷淡的音符,左右两手的旋律好似不搭轧般,各奏各的调,像两个在闹别扭的人,相当诡异。慢慢,旋律合起来,像齿轮格于辄上,却不时有越的突发状况,一颗心吊着。再然后,那情突然爆发,极高处忽然急转直下,竟然变得绵密缱绻起来。接下来的音符越来越挑逗,更煽动,仿佛男女结合的呻,余音未断,猛然又是一个转折,左右两手的旋律互相追赶起来,听得人心烦意躁。
暴风终于过去,休止,绵密的柔情又扬起来。声音转为清亮,低音又隐隐,一股暧昧的气氛时现时灭,一抹微光时暗时灿下断的闪烁。
十多分钟的曲子,没有一刻我的心情是平服的,心脏不是自发的跳,而是随着音符在跳跃,怦怦溢出了口。
彷佛和弹琴的舒马兹杨谈了一场曲折的恋。
“喜吗?”曲终,他回过头来问我。
我冲过去,双手紧紧攀住他。这样的舒马兹杨,我不心动也难。这一曲,使我对他再次又上。
“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他让我坐在他腿上。我搂得更紧。
“喜。曲名是什么?”
“在亚洲的星空下。”他的手在我间,缩得更紧,蓝眼像钻,闪着美丽的棱光。
“亚细亚这么大,又是哪一方?”我的眼带着笑意,狡猾的睇着他。
“当然在你刘理儿这一方。”舒马兹杨呵呵轻笑,嘴在我脖子騒着。
我控制不住笑出来。他的吻没停,且更往下触采,很快,轻快的笑声便变了调。
这一晚,在舒马兹杨公寓的琴间里,在人造的温暖的空气中,我偎在舒马兹杨的膛上,他醉在我刘理儿的星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