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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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符瑶如同一朵灿然怒放的玫瑰，明动人得令人不敢视，于是她决定恋。

生刚过不久，她宣布自己陷入河，对象是跟符扬一起长大的死…汪铠。

符氏夫妇对女儿的恋情头痛之至。

“我不是保守的人，现在的小寒几岁就谈个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她谁不好，怎么去相中汪家的孩子呢？”符去耘着额头道。

坦白说汪家的门风并不清白，虽然在地方上很有名望，也有合法的公司企业，可是家族长辈长期和道上的人有一些牵连，只差没有站出来宣称自己是某某帮派的“神领袖”而已。

平时只要在汪家绕一圈，就可以看见一堆“叔叔伯伯”驻扎，说得明白些就是老大养的食客兼保镖。

一开始汪铠和符扬结为死也就罢了，两个小男孩也惹不出什么事来。直到符扬十五岁那年，两人不知为了什么事闹翻了，好一阵子不再见汪铠出现在符家，夫妇俩当时还想，这样也好，没想到三年不到，符瑶竟去了汪铠当男朋友！

“汪铠对我很好啊！我就是喜他，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们干嘛不准我跟他在一起？”符瑶好像一夜之间进入叛逆期，顽固得让所有人束手无策。

闹到最后，小姑娘隐然放话:父母再反对，她就要逃家，住到江铠家里去。

符氏夫妇动用到她的手帕成萸出来劝，没用；去叫符扬嘛，他又不肯管；总算成渤说的话对符瑶还有点分量，可是那也顶多是让她尽量不要超过晚上十二点回家而已，她还是坚持不离开汪铠。

“我就说让瑶瑶跟着两个大哥一起去英国念书，和汪家的儿子隔开来就没事了，你偏不同意。”符夫人啧怪道。

“成渤到了英国也要适应环境，还要分神照顾符扬，你再丢一个符瑶给他，是存心让他不得安宁吗？”符去耘无法苟同地皱起眉头。

“成渤不是她的父母，我们才是，这是我们必须自己解决的亲子问题！再说，瑶瑶能去英国，汪铠家里难道就没有能力送他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反倒更有恃无恐，还不如留在台湾，我们自己也照看得到。”符夫人撇开脸不愿再多说，罕见地对丈夫动了气。

符去耘叹了口气，转向成渤。

“瑶瑶最近几个晚上又跑得不见人影，实在太不像话了。我现在才知道这女娃儿的脾气这么硬，连我和她妈都说不动她。你留在台湾的时间也只剩下两个星期，趁这几天能劝就帮我劝劝她。”

“好，我尽量试试看。”成渤点头。

“好不容易可以出口气，你怎么又板着一张脸？”汪铠停好重型机车，把安全帽摘下来。

符瑶郁卒地跳下地，把自己的安全帽递给他。

“dirtydancing”位于安和路上，顾名思义是一间热舞酒吧，每晚上十点开门，营业到凌晨六点。汪铠虽然十八岁了，符瑶却只有十六岁而已。不过没差，这间酒吧是汪家投资的事业之一，汪铠也算是少东，酒吧当然不敢不让股东的子进门。她的外表本来就比实际年龄成，即使去其他朋友介绍的pub也不会受到盘查。

每天她和男友的固定程就是这样…早一点出门就先去吃晚饭，然后到各个不同的舞厅跳舞，最后再看心情决定要续摊或者是汪铠送她回家。

一开始符瑶到新鲜的。这种劲歌热舞的生活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记得她第一次踏进pub时，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有趣，有一次还差点喝到人家下了葯的酒，结果是从舞池里下来的汪铠及时察觉，马上调来家里的“叔叔伯伯”把那家伙带出去“教一教人生道理。”当时她简直把汪铠当成英雄救美的白马王子，小两口打得更加火热，只差没包袱款款直接私奔去。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复一的同样模式，她开始觉得无聊了。

难道谈恋就是这样吗？两个人腻在一起，天天去跳舞？生活里总该有一些其他的什么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的是什么，但是，她想起符扬看小萸的眼神，想起成渤和孙荔帆说说笑笑时的那种亲昵自在。自己和汪铠，似乎和他们不一样，总像少了些什么…

可若说她和汪铠之间不是恋，她不见面时也会想他，见了面更希望永远都黏在一起；她会因为他对她笑一下就脸红心跳，所有对一个男生恋的觉她都有，那么，究竟还缺少什么呢？

“唉！”

“干嘛唉啊！”汪铠懒洋洋地走过来，一只手臂挂在她肩上。

“我觉得青期好讨厌。”符瑶闷闷地说。

“怎么会？我觉得这年纪好的，又不用出去上班赚钱，又可以尽情地吃喝玩乐。”他是一个高大健硕的漂亮男孩，有不少在pub门口排队的女孩子已经挥耽耽盯着他瞧。

“这种觉你们男人不会明白的啦！”荷尔蒙老是让情绪高高低低的，心情的好与不好连她自己都掌握不住。以前听起来不会觉得特别不顺耳的父母忠告，现在一听就觉得烦人极了，更别提每个月要勉强忍受的那几天，简直比全身浸在水牢里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