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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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带给你困扰吗？”韩炜走到她身边，开口直说。

冷静抬起头，望着他被笼罩在月光下的身影。

“我不知道。”她无力地说着。她想拥有他的，却又害怕拥有；她不了解出自己的心，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真的认为，离开我身边就能得到快乐的自由吗？”韩炜低沉的话语，句句落在冷静心头。

冷静看着他，没有片刻转移视线。

“就算不是快乐的自由，也是全部的自由。”韩炜身体一僵，眼神转瞬间化为黯淡——全部的自由吗？

冷静觉得自己好残忍。

她说的话就像一把利锐的刀，而刀落下之处，却是人脆弱的心灵。她仿佛能听见自他心灵深处传来的阵阵哀号；那不是求饶的惨叫，而是悲痛的哀呜。

而伤他的，却是他最的人。

“你认为在我身边，受到了束缚？”韩炜无力的嗓音响起，在深夜里更显伤痛。

冷静开口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说没关系，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他苦笑地道。

“我不知道那种觉是不是束缚，我只是…”冷静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烦恼、担心，甚至妒嫉，这些觉都是以前的我，所无法体会的，但在你身边，我都一一体会了。我知道自己上了你。”冷静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深的男人。

他的身子背对着月亮，使得脸部表情显得黯淡而不清，但她知道，此刻的他，是以无比认真的心来到她面前，他想听的，是百分百的实话，而不是虚假的谎言。

“上你，却不想上你；上你，却必需舍弃的觉，好苦、好苦…”

“那为什么要舍弃呢？我们彼此相，这样不好吗？”韩炜克制着触摸冷静的冲动。他为她的而狂喜，却又为她决定放弃而伤痛。

“我想要自由。从我踏进董家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自由的降临。我渴望一个人的生活，渴望不被监控地随时笑闹。我知道——”冷静抬起手，阻止韩炜开口。

“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完全不干涉我的行为，可是这是不同的。我想知道一个人的觉，就算是寂寞、就算是害怕…我想体会，我想自己去承受一切。”

“你认为这样就是自由吗？”韩炜语气隐含深意，像是另有所指般。

“难道不是吗？”

“冷静，你所说的自由，不过是假象罢了。我知道现在的你，听不进我说的任何话，但自由的真义，并不单纯只是身体获得完全的自由，它是更深、更深的思想。”冷静看着他，表情有着困惑、有着为难，更有着——抗拒。

她在抗拒他的说法，她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而这种不被信任的觉，着实伤害了他。

“如果我答应放你自由，你会不会比较快乐？”他艰难地开。他害怕听到答案，却又希望她能老实回答。

冷静抬起头，看着韩炜痛苦的神情，话未出口，眼泪便了下来。

“不要哭…冷静，不要哭…”韩炜低声安，伸手将她拥进怀中。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冷静哽咽地开口，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想留在你身边，可我又害怕留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办…”冷静放开紧抓着秋千的手，伸手搂住韩炜的，哀哀切切的地泣。

韩炜安抚地拍着紧挨着他际的冷静，她拉开她，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他轻柔地抹地她脸颊上的泪珠，抓紧冷静的手，紧紧抓着，像是想借此获得勇气。

半响，在冷静开始觉得双手逐渐麻痹之际，韩炜放开了她。

他自上衣的袋里，取出一条金链；细致的金链，配上雕工细的钥匙。他看着钥匙许久，最后伸手将金链挂上冷静的颈项。

“这一把钥匙——”韩炜用手捧起垂落在冷静前的钥匙，说道:“是台北公寓大门钥匙。”冷静低下头，看着韩炜手上的钥匙。

为什么要给她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