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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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缳捎来书信,她已由辽东动身,近将拜访别庄一趟。
她先遣人送礼过来,二十坛的“裹桃”可现在,已让风琉囫图费了一坛。
人生难得放纵,这一夜,风琉醉饮。
他深知嫣缳那颗美丽的脑袋打什么主意。上回离别时,她已起了怀疑,认定他或多或少知道些蛛丝马迹。他不想把嫣缳卷入这漩涡里,但她的烈火个,怎可能轻易罢休?再者,她若执意手,势必躲不开“十三郎”如此,两人间仍有转机…
细眯起双眼,他捧著酒坛,跌跌撞撞地进入房里,家丁已在里头准备好热水供他净身。
水气好热,酒气也热,他随手抛掉那只酒坛,空坛子可怜地在地上打滚。风琉就这么醉眼惺忪地瞧着,一直到它静止不动了,他嘴角忽然扯出一个笑。好个“裏桃”他…真的醉了。
扒光衣衫,他将自个儿投入大澡盆中,里边既深且宽,热呼的水至他的下。适应了那烫人的热度,他突地憋紧一口气,整个人没入水下,无声无息…
同时,房门正悄悄地推开,一只纤手抵在门上,接著探进一张雅丽玉容,三娘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亦是无声无息的。
没人。她安顺地放下心,脚步缓缓移向澡盆,小手往衣袖里掏著。
三娘离那一盆水实在太近了,都没来得及察觉异样,水里头倏地窜出一双臂膀,揽住她和颈项,将她整个身子勾进澡盆当中。
“啊!”她惊呼一声,甩掉脸上的水珠,风琉一对深邃变化的眼瞳近在眼前。
“干什么?我的衣服全了啦!你…你…我…”见到风琉光的肌,她咽了咽口水,睑蛋红扑扑的,说话就结巴了起来。
水盆原本宽敞,加入她之后,却显得狭隘异常,水溢出盆外,四边的地面全浸了。
“你、你今天偷懒,没去武场…练武。”她是算准他不在的,看来,她今儿个失算了,谁料得到他躲在水里呀。
双臂又缩紧一寸,风琉将那女的躯体圈住了,水下的四肢以极亲密的姿势箝制著对方,在热气缭绕里,眼神懒散懒散的,似糊若清醒。
“你又是干什么?”他没回答,反倒提出问题。
“你…喝了酒。”在他身上嗅出酒味,是后劲强悍的“裹桃”三娘皱著眉儿“放开啦,你醉了。”天啊!他的膛又硬又厚又宽又烫,她已动弹不得,近退维谷,脸颊只能被迫著贴近过去,上面的搔得她一阵脸红。她努力抬起眼,风琉薄薄的嘴沾著水滴,几要抵向她了。
“你放手…你得听我的话…”他说要奉她的话为圭臬的,为什么还不松手?风琉诡异地眨动眼,狡猾一笑,双臂真的放松了三娘的身躯,但三娘连口气的时间也没,他的头已俯了下来,对准著一抹樱红,紧密的、不容挣扎的攫取她双的柔软。
一时间,三娘忘了呼忘了想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无法吐出话儿来…清灵的美眸直勾勾地圆瞪著,有一些惊讶有一些不知所措。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半推半就的,任他火热的密密地贴着自己,彷佛飘浮于天际的受,猛地一阵心悸,觉得晕眩起来。
风琉缓慢地离开她的,半眯的眼地打量著她,由她的眼睛、红滟滟的、光滑的颈项和衣衫透的前一路巡视而下,让她的颊嫣红如霞。
她从未瞧过他此时深沉似醉的模样,放松的眉心间有著淡淡的细纹,而他的双眼…三娘重新对上他阗黑的瞳眸,方寸跟著颤抖,心里自是清楚…那是动心的觉。
“三更夜半,你来做什么?”他复问一遍,合了合眼又睁开,想捉紧那张美丽容颜。
强烈酒劲正扩散到四肢百骸,他的思虑混沌不清,上还留有她柔软的触觉,下意识了一,一股为所为的冲动由舌尖蔓延开来,突破了束缚,燃起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不说话,嗯?”他垂下头,额头抵住她的,微缓气息轻轻拂过,与三娘急促的心跳成了强烈对比。
迅雷不及掩耳的,风琉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掌探进她的衣袖,很快的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他两指夹著一只折成三角的小纸包,在三娘面前晃了晃“里面…是什么?”
“藥粉。”
“喔!”他用指头挑开包装,纸里包著一堆淡蓝粉末,风琉扬起眉凝著她,似笑非笑“为什么?”三娘瞧着他,脸蛋酡红,又调过眼神盯著那堆粉末,忽地噘起嘴一吹,藥粉全落入水中,遇水即溶,无无味无觉。
“这是紫罗陀的加入其他藥材磨成的粉,洒在热水中浸泡身子,能安定神思,舒缓筋骨…你连著好几都泡了藥澡,趁你练武时…我就进来房里洒藥粉…”三娘愈说声音愈低,心裏疑惑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借酒扮无赖?偷偷地,她觑了他一眼“就是这样了…我没想做什么的,我要走了。”忽然,好看的又往上弯著,风琉捉住她起的身子,坏坏地笑“你来做什么,我知道…你来…投怀送抱…”
“没有…我…唔…”他本不听她说,再度吻住她软软的小嘴。
和上一个吻全然不同,他捧住她的脸,手移到下颚,强迫她的为他张开。他尝著那抹红的味道,又觉不够,舌头便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檀口之中;他的吻不再温柔,已深深、深深的掳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