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偷鸡不着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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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褚司容而言,让他苦恼的事不只巩棋华,还有国家社稷。
这一甫进,还未进到金銮殿内,就听到头接耳的谈话声。
“皇上今儿个还是没打算上早朝,算来这已是一个月了。”
“右丞相又送了六名美人进,皇上哪还有空,早吩咐了有事要奏便向右丞相报告即可。”
“右丞相可真会投皇上所好,现在是一路稳坐高位了。”几个朝臣私下不的议论,如今皇上无心处理国政,全因要与右丞相送进的美人寻作乐。但这些议论也只敢私下说说,众人在见到褚司容走近后,便个个噤口。
“褚大人。”众人连忙打恭作揖。
褚司容随即回礼,再互相礼让的要对方先行进到金銮殿。
说来他一个二品官能让这些朝臣主动问安、礼让先行,并非是因为他有能力,而是因为他父亲受皇宠。
近来,代替皇上高坐殿上听朝臣奏事的是褚临安,虽然并非穿龙袍、坐龙椅,仅是搬了张椅子放在龙椅旁,但此举看在忠臣眼中依旧荒谬,不过碍于褚临安的势力愈来愈大,就是再看不过眼也只能干着急,无计可施。
但这些人并不知道,除了他们,自从褚司容升任参知政事后,也越发看不惯他父亲集权的做法,偏偏本该制衡他父亲的左丞相没有作为,众人也只能任由他父亲控朝政。
此刻,褚临安高坐殿上,见众臣拱手行礼,谦逊道:“本相爷只是代皇上分忧解劳,各位不必行此大礼。”
“右丞相劳心劳力,是我皇朝之福,行此礼代表我等的尊重与。”众臣争相奉承,无人谈政事,其他非褚临安一派的朝臣也不敢上奏章,反正看奏章的也不会是皇上。
见状,褚司容心事重重。
这天下朝后,褚司容等到褚临安跟其心腹先行离开后,他拦住左丞相,“左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与左丞相到了偏殿之后,褚司容随即表明立场,将褚临安结专权、皇上荒疏政事等事说出,末了慷慨昂道:“朝中多名臣子皆深受其害,左丞相实在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进谏。”左丞相没想到会听到褚司容这么说,两鬓斑白的他环视偏殿好一会儿,才直言道:“我不相信你,但就算你是来试探的也无妨,反正右丞相有老夫把柄的事是事实,若是右丞相让你来,你便告知老夫不会手,若不是右丞相让你来,你也知我不便手。”
“把柄?”褚司容浓眉一蹙。
“孽子嗜睹,欠下大笔赌债,因蒙皇上厚,能管理国库,却趁机亏空国库,名为借银,实为挪用。”左丞相苦笑,“但这挪用一事却不知怎么被右丞相发现了。”褚司容明白了,父亲以这件事威胁左丞相,得以在朝堂上恣意妄为。
看着他好一会儿,左丞相忽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是个好孩子,并不是来试探我的,但即使你有勇气跟你爹斗,我仍替你担心。”褚司容摇头,“我没有要跟我爹斗,我只是想提醒皇上别被蒙蔽了。”
“依我对右丞相的了解,他不会容许绊脚石的存在,你要多加小心。”
“难道什么事都不做?”
“你爹受皇上宠信,得以专权,在朝堂已是呼风唤雨,谁跟他作对就是找死,你说呢?”左丞相口吻无奈。
“我不信,总要有人劝皇上以社稷为重,百姓为重。”初生之犊啊!左丞相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思索片刻后,忽道:“那么朱和、赵先贤、杨应希这几位内阁大臣都算是忠肝义胆,不肯投向你爹,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陪你出头,只是这事一定得暗地进行,不然我可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他拱手回礼,“司容谢谢左丞相的指引,司容定会小心的。”从这一起,褚司容开始私下与不肯跟褚临安同合污的几名重臣见面,虽然说这是为了江山社稷,可他身为猪临安之子,众人难免忌讳,不敢轻信。
褚司容只能一而再的表明立场,再请左丞相敲边鼓,总算让其中一些人愿意与他合作,只是此举明显与父亲对立,他突然有些担心会影响到他想娶巩棋华的事。
随着巩棋华及笄的子一近,褚司容心里的矛盾与挣扎越发明显,即便两人仍会在桃花林夜会,可每每他躺回上,仍旧难眠。
月明星稀,对巧儿而言,今夜只是她成为褚司容通房以来无数个难眠子中的一夜,然而累积的思念已泛滥成灾。
明知道不该来,但她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就算偷偷看他一眼,她也足了。
巧儿偷偷观察过褚司容,知道他几乎每夜都会去绮罗院散步,今夜,她偷偷跟在他身后,以往她会到院门前便离去,这次她等他进去一段时间了才溜进去。
她四处不见他的踪影,直到听到桃花林隐隐传来笛声与琴声。
她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桃花林,悄悄走了进去,心中起疑,有谁陪着大少爷吗?
小心翼翼的在桃花林中行走,巧儿将身体隐藏在暗角落,视线看向灯火通明的楼阁,脸陡地一白。
是巩棋华!她跟大少爷一抚琴、一吹笛,两人目光,这就是所谓的琴瑟和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