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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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很少说废话,现在如果你打算跟我说废话,我可是得很。”
“你跟你爹年轻时长得只有三分像。”
“阿弥陀佛,我那个爹长相太气,我若有那样的脸皮,就算戴上十张人皮面具,良家妇女一见我还是都跑光了。”
“我遇见一名少年。那少年差不多十七、八岁,长相跟你爹几乎一模一样,不,若不是知道画像里的人是你爹,我会说,那画像是依著那少年的模样。”聂拾儿闻言,心知好友说话已十分含蓄。
换句话说,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八成是老爹的私生子。私生子…有这可能吗?他那没心没肝没肺的老爹,虽然花心又,但绝不会允许非明媒正娶的女子生他的儿女,连偷偷摸摸都逃不出他的法眼…暗暗算了算那少年的年纪,岁数正好跟聂家老幺元巧差不多…
双生子?还是有人故意易容老爹的模样?他爹早已仙逝,只凭画像就能做出唯妙唯肖的人皮,是完全不可能的;当然,他是天才,所以除外。
一时之间种种推测,始终无法落实。当在八哥身边看见生得极俊美的元巧时,的确觉得元巧不怎么像…一个念头极为突兀地冒出来,他一凛。
“谁?”聂拾儿回神,一见身边至以酒壶当暗器,后头屋子,马上哇哇大叫:“还会有谁?”果不其然,一回头就见西门庭,他飞身上前,很及时、很狼狈地捞住酒壶,恨恨转身后,廊上已是空无一人。
“这混蛋,扔了酒壶也不怕砸死人吗?”嘴里嘀咕著,心中却明白这是他存心的。
他很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上西门庭无波的眸瞳,问:“你还好吧?”不过就一双眼睛嘛,能看东西就好,长得这么漂亮要勾魂吗?哼。
“痛死了。”
“很痛吗?”拾儿皱眉:“也是,毕竟你是个姑娘家…我手头也没有止痛的葯方,不如你先灌个几口,对了,你喝酒吧?”
“十五岁之前,我大哥教我小酌几杯。”
“…你大哥很常出现在你的嘴里喔。”如今想来,西门家的兄弟里,就属她嘴里的大哥最常出现在她的信件上。
她跟她大哥的情还真好啊,他很酸很酸地想道。脑中一闪,想起她曾说过的话…若是女扮男装,必有帮凶!
他瞪著她,口:“你大哥是帮凶?”西门庭先是不知他所言为何,而后想起,遂点头微笑。
“他、他知道你是女儿身?”他捧头打起转来。
“不对不对…我记得你家都是义兄弟,换句话说毫无血缘关系…”他惊骇:“莫非你大哥对你怀有异心?”回头一看,见她拿起一壶酒要喝,他眼明手快抢过。
她看着他,讶道:“你不是要我止痛?”
“是、是啊…这壶没了,你喝我这壶好了。”他递出。
明明两壶都还有点酒,他偏这壶。西门庭虽一头雾水,但并未表,只是很随遇而安地接受他的安排,仰头小饮了一口。
从间一路火辣到胃里,原有的微寒被暖气取代。一放下酒壶,就见聂拾儿用很奇异的眼神注视著自己。
“果然啊…”
“什么?”她问。
聂拾儿回过神,猛灌了一口酒,才道:“即使不说话,一个人的子也在行为举止上不经意地出来。你与我通信时,我曾猜想你的子虽能随意而安,但在某方面一定很固执。”
“哦?”她颇兴趣地笑。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种潜藏的个呢。”不必这样对他笑吧,在月光下简直会害人不浅,不对,今晚没有月光啊,他暗暗哀号。明明没有月光,为什么她的脸在发亮?
见她又很优雅地小饮一口,聂拾儿顿觉自己是头猪,以往怎么没有看穿她的女儿身?
如果是之前瞧她这样饮酒,一定会觉得她不够男子豪迈,但也暗赞她优雅的气质。曾想过,哪若与他的之小弟拼酒,他这个小弟必定会一口一口地慢饮,虽然慢,但一定会拼完他该喝的酒量…当她是女儿身时,只觉她饮酒的方式真是…他跟著猛灌一口酒,眼角瞄到她的瓣沾著酒珠,她手里那壶是他的。岂能让她喝到姓奉的口水…嘿嘿…呜呜…天底下大概再也没有像他一样,一下窃喜一下想哭的男人吧!
“聂兄,我还没多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