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梦碎魂消死生茫茫如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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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枫本与他们一同前往，然而月晨夕心底始终有道跨不过去的坎，不愿与他同行，柳慕枫只得作罢。

月晨夕十几年未见光，极不适应，云清霜给她准备了一顶带有头纱的斗笠，遮挡住刺目的光，这才上了路。

一路上月晨夕奇怪的装束引得旁人频频注目，好在她二人都不是多事的人，即便有人见云清霜美貌，故意搭汕挑衅，也被她随意打发了去，就这样一路平安地来到乾定城。

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云清霜千头万绪，有些沉重，有些惘。

云清霜对乾定城极为悉，她正要将姨母带去骤站，月晨夕却道:“我们去听雨轩。”云清霜不解，却也不便反驳。

直到和风嬷嬷见上面，才知道原来月晨夕曾是她的旧主。

主仆二人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话，云清霜悄然替她们合上门。她们各自有各自的故事和无奈，何必打扰。

她回到卧房，只见上整齐摆放着数件小儿的小衣和兜肚，想必是风嬷嬷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心制的。只可惜，谦儿一天天地长大，很多衣裳他是用不上的了。

临近傍晚，风嬷嬷敲开房门，笑地道:“姑娘，我准备了一些饭菜，你和小姐用过以后，再去皇不迟。”云清霜微微欠身“多谢嬷嬷。”席间，风嬷嬷兴致地问起孩子的事，云清霜一作答。

当听说是一个男婴，并且她与尉迟骏已重归于好时，她高兴得就只会说一个字:“好，好。”云清霜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待清霜陪姨母办妥这边的事，就同你们一块儿回去看谦儿。”

“谦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好名字。”月晨夕角凝了一抹赞叹之意“是孩子的父亲给起的名字吧？”云清霜微笑点头。

一转身，风嬷嬷已不在桌旁，云清霜讶异道:“嬷嬷去了哪里？”

“我在这儿呢。”顺着声音瞧过去，风嬷嬷正翻箱倒柜，不知在寻找什么。

月晨夕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孩子找件像样的见面礼。”风嬷嬷头也不回地道。

云清霜哑然失笑“嬷嬷不必忙活了，谦儿可什么都不缺。”'“他不缺是他的事儿，送见面礼是我的一片心意。”风嬷嬷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拢一拢鬓角，将大半个身体都理进了橱柜中。

“随她去吧。”月晨夕抿了抿，夹了一筷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风嬷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疾步走了回来“有一件事我差点儿忘记告诉你们。”她顿了顿又道“萧予墨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上过早朝。朝中议论纷纷，乾定城都传开了，说是―”她低了嗓音“说他其实已经驾崩多，但生恐引起混，一直秘不发丧。”云清霜倏然一惊。她曾多次刺杀萧予墨均未成功，现在赫然听到他的死讯，心中却无一丝喜悦，反而有种淡淡的隐忧。尉迟骏被林恒安急切召回，难道正是为了这件事？扳指一算，从她离开南枫国至今差不多也有近一个月，时间上算刚刚好。

月晨夕的表现比她淡然得多，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方道:“若传言非虚，那当真是他的报应。”

“我也不能肯定。萧予墨诡计多端，谁知道那会不会又是一场骗局？有过前车之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云清霜脸卜一阵白一阵青，风嬷嬷见她神不对，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合上嘴。

月晨夕丝毫未觉，领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云清霜咬了咬，低下头。

风嬷嬷目光柔和地握了握她的手，云清霜报以的微笑。

隆冬的子夜，街头巷尾已是空无一人。皇内也是静谧无声，只隐约似有丝竹声，不知是谁拨动了琴弦。

有两条黑影轻盈的越过墙，一前一后，往深处摸去。

此二人身材窈窕，蒙面黑巾下出的一双美目，明亮若皓月当空，正是云清霜和月晨夕。

云清霜虽几度出人皇，仍无法记清所有的方位，也不知道亡国的一国之君会被安置在何处。只听说云静庭被以礼相待，除了限制自由，其余吃穿用度都是以上宾款待。

一队巡夜的卫军经过，云清霜和月晨夕掩到假山后，待他们过去后，才重新现出身形。

月晨夕刚要说话，一名离队的卫军身影碎不及防地撞人眼帘，云清霜唯恐他会大叫招来旁人，先一步点了他的哑。

他手中提着一串锁匙，大概是发现掉了东西又重新折回来，却意外撞上了云、月二人。

月晨夕手按上他的琵琶骨“我有话问你，你若敢大叫，我便挑了你的琵琶骨，让你生不如死。”那人忙不迭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