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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冤孽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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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霜学成离开后,一路西行,直往宣城方向而去。她的目标很明确,便是城外的司徒别庄。早在她将续命的良药抛下悬崖的那一刻她就做了决定,要在毒发之前,找出司徒别庄中掩藏的秘密。

她心中本对国家民族大义意识较为淡薄,下山也不过是因为师命难违。但这段子的磨练,以及在同夏侯熙几个月的接触中,让她深有悟,纵然一死,也有轻于鸿或重如泰山,如能探明司徒寒的隐秘,无论是对武林还是对西茗国抑或是北辰国都大有益处。

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午时回到了宣城。她没有再急着赶路,先找了家客栈住下。

随便叫了些吃食送进房间后,她从背囊里取出一枚粉药丸,在水中化开后,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抹。凭着惊人的记忆和高明的易容手段,片刻之后,镜中出现的是一活的司徒盈。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容易,难得是神态动作也不能有丝毫破绽,云清霜闭起眼仔细回忆当司徒盈的一举一动,幸好她同司徒盈极为投缘,所以印象深刻,加上她身高体型都和司徒盈相仿,她相信一定能够以假真。

云清霜在入夜时分悄然出了客栈,临走前,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她不能用内力,轻功就无用武之地,全靠青骊马代步,在离庄院还有一里处,撇马步行。

云清霜刚在庄院门前现身,就被夜巡的守卫的发现。一人高呼“大小姐回来了,”另一人兴高采烈道:“我去禀告庄主。”云清霜喜忧参半。

一方面,她对自个的易容术更有信心,另一方面,她素以为傲的轻功已不复存在。

云清霜减缓步子,算准守卫已通传,才慢的跎进大厅。

司徒寒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眼都不抬一下,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舍得回来了。”云清霜早有打算,她深口气,倔强的板,一言不发。

“你没有话要说?”司徒寒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一圈,语调稍稍变软。

云清霜这才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爹,女儿知错了。”声音几未可闻,若不是用心聆听,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司徒寒却笑了,这女儿的子他比谁都清楚,她自小被宠坏了,要她开口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如今她肯低头,实属难得,看来确实在外头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再难为她,柔声道:“回来就好。”手指抚上她的发顶,在那里婆娑几下。

不过是父女间最寻常的举动,却让云清霜鼻尖微酸,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傻孩子,”司徒寒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背,笑容温和“在外面受委屈了,快回房休息,一觉睡醒就没事了。”对于司徒盈出走一事,他只字未提,仿佛是个再慈祥不过的老人。若非云清霜曾被他打成过重伤,又亲眼见到张若生所受酷刑,几乎要被他蒙骗。

“那女儿先行告退。”云清霜低着头说。

司徒寒点点头。

云清霜小步紧走,步出大厅,微微息,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如今已经成功踏出了第一步,接下去更不可掉以轻心。

云清霜对别庄内部结构并不陌生,拐过两个弯,便顺利找到司徒盈的住处。

伺候她的小丫鬟乍一见到她,竟一把抱住她,喜的哭出声。

云清霜对人向来冷淡,也没有类似经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良久,那丫鬟才止住哭声,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叫小姐笑话了。”云清霜想起当的事,知道她是真心对待司徒盈,但苦于不知她的姓名,只得温婉的笑了笑。

倒是那丫鬟自顾自说开了“小竹想死小姐了。”她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好小姐,你怎么回来了,那张公子呢?”云清霜心道:这姑娘心地不错,为人也热情,就是这一惊一乍的子让人很难消受。她故意把脸一板,沉声道:“今后不要再提这个人。”小竹把头低下,唯唯诺诺道:“是。”虽表面不再过问,心中到底存些疑惑。她年纪尚轻,心中藏不住事,眉目间少许。

云清霜暗道不好,她或许能够瞒过司徒寒,但小竹和司徒盈朝夕相处,对于她和张若生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张若生负心的理由,在她那里恐怕难以成立。但话已出口,好比覆水难收。

云清霜正琢磨着该如何应变,小竹自作聪明的解释让她安心不少。她说的是:“定是张公子惹小姐生气了。哼,小姐可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半点委屈啊。”云清霜顺着她的话不高不低的“哼”了一声,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小竹更为肯定她的猜测,她自以为是道:“也是该让他受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欺负小姐不。”小竹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子,倒像受尽委屈的人是她。

云清霜莞尔,这丫头忠心耿耿,司徒盈真是好福气。她又在心中暗自许下承诺,如果司徒寒当真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无奈与之起了冲突,她一定要设法保全小竹的命。

小竹利落的整理好铺,笑嘻嘻道:“小姐,你好好休息,小竹就在外间,你有事就唤我。”云清霜又哪里睡得着。闭上眼,脑中全是同夏侯熙相处时的情景。一桩桩一件件,分外清晰。睁开眼,影像立刻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惆怅。

她无声的叹气,听着桌上红蜡烛从烛心哔哔啵啵爆出的火花声,夜,很漫长。

忽然,她听到轻微的拍门声,随即是小竹应答,再然后她起身打开了门。

云清霜紧张的揪住被角,是谁会在半夜造访。

不一会小竹轻手轻脚的走近“小姐,你睡着了吗?”云清霜有心装睡,但小竹又问了几声,她只得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