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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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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大山“劫持”林晚高大山刚一走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林晚给他打来的电话。林晚是从大山子守备区给他打来的,说:“我要走了,我要离开大山子守备区了。”高大山说:“为什么?你们那医院不是好好的吗?”林晚说:“不是我想走,是上级安排我转业了。”高大山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们安排你转业了?”林晚说:“对,今天就走。”

“不,你等一等,你刚才说,你不想走?”林晚说:“对,我不想离开部队。”

“那好,那你在那等着,他们不要你,我们白山守备区要你。我这就派人去接你。”不等林晚那边答应,高大山咣一声放下了电话。转身对尚守志说道:“大山子守备区要安排林晚转业,他们不要我们要!你马上安排一辆车,再派上一个班,把林医生连人带家都给我整过来。”尚守志说:“那整过来以后呢?”高大山说:“废话,当然让她去守备区医院了。那里不是还缺一个院长么,我看就让她代理算了,什么时候开个委会,再正式任命。”尚守志说:“好,那我马上去落实。”转眼间,尚守志的大卡车便在路上飞奔起来。车上,坐着全副武装的一个班的战士。

“快,快,晚了就赶不上了。”尚守志不停地催促着司机。

尚守志的大卡车赶到大山子守备区时,林晚已经坐在了一辆吉普车上,正准备离去。尚守志的大卡车呼地就停在了那辆吉普车的前边,把辆吉普车的路给挡住了。吉普车内,一个干事模样的人冲着尚守志就喊道:“这位同志,你这车咋停这了?”看见尚守志走来,林晚一下就认出来了,她急忙跳下车子。

尚守志说:“林军医,我奉高司令的命令,特地来接你。”林晚动得呼地就下了泪来。

那干事一听,却急了,他冲着尚守志喊道:“我这是奉上级命令去地方移转业干部。”尚守志拍拍那干事的肩膀说:“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请回吧。”干事说:“这咋行,你们哪部分的?”尚守志说:“白山守备区的。”说完抢过干事手里的一个纸袋说。

“这是林军医的档案吧,好了,从现在开始,林军医是我们白山守备区的人了,跟你们没关系了。”

“你,这位同志,你是在打劫。”尚守志看了一眼车上的武装士兵,回头对那干事说:“就算是吧,有关林军医调动手续,我们会和你们守备区涉的,你请回吧。走,林军医,请上车。”林晚一上车,尚守志的卡车就转身走了。望着远远飞奔而去的大卡车,那干事无奈地摇着头。

“这,这,这不是土匪吗?”高大山一直在守备区的营院里等候着林晚的到来。一看见高大山,林晚不集,嘴里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说:“高司令,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高大山也有些暗暗的动,他说:“谢谢你还信任我,大山子守备区不要你,我们白山守备区要你,只要你愿意,你在这里就干上一辈子吧。”林晚不住捂住了脸面。

她哭了。

高大山默默地看着她,也不再多话。

他们想整治大奎的机会,终于来了。这天清早,大奎刚一起,就在屋里急得转,高权刚一下楼,就被拉住了。大奎说:“兄弟,帮大哥一个忙行不行?”高权却一把把他摆了,说:“干啥你,别拉我!”一旁的高大山却看出了什么了,问了一声:“大奎,咋啦?”大奎说:“爹,俺想上茅房!”高大山说:“家里就有呀,那不是?就在那!”大奎却苦着脸,说:“爹,这种茅房,我…我不行。”高大山明白了,说:“啊,高权,带你哥去大场南头的厕所去!”

“我不去!”高权不情愿地。

“叫你去你就去!执行命令!”高大山瞪了高权一眼。高权害怕父亲的眼神,只好带着大奎出门去了。

一出门,高权就把大奎带上了一条岔路。走着走着,大奎有点急了,他说:“兄弟,咱都走恁远了,茅房到底在哪啊?”高权说:“快了!”他领着大奎,又拐上了另一条岔路。大奎说:“兄弟,你们这茅房可够远的,咱都走了二里路了吧?”这时,一个从旁边走过的战士停了下来,说:“哎,老乡,你是找茅房?”大奎点点头。战士说:“那你往这边走,直走就是!”一看茅房,大奎便直奔而去。不想,高权抄近路赶在了大奎的前面,站到厕所前,用身子挡住那个女字,然后对跑来的大奎说:“哎,这边,那边人多!”大奎没有多想,就走进了女厕所里。

突然,一个女人尖叫着从茅房里冲了出来。

大奎提着子跟着也窜了出来,而高权,却一溜烟地逃走了。两个纠察匆匆跑来,把大奎拦住了。

“你,干啥的?不知道是女厕所?”大奎急得脸都青了,说:“同志,你先甭问,让我上完茅房再说行不行?

哎哟,坏了!”纠察手一松,大奎就直奔男厕所去了。

高大山知道后愤怒了,一进屋就大声地吼着:“高权!给我出来!”高权高,还有高岭,还有秋英,一听到怒吼,都从楼下走了下来。高大山两眼愤怒地盯着眼前的高权,说:“你干的好事!”高权想赖账,说:“我干啥好事了?”高大山说:“你还想赖账!我今天非揍你不可!”高大山刚要揪住高权,秋英扑上来了,她拦住了高大山:“高大山,先说清楚了再打我的孩子!高权他到底咋啦?”高大山说:“咋啦?叫他领大奎上茅房,他把他领进了…嘿!”秋英说:“他把他领哪儿去了,你到底把话说全了!”高大山说:“你问问他!”秋英说:“高权,你说!说清楚了我不让你爸打你!”高权说:“妈,我把他领进了女厕所…”高扑哧一声就笑了。高岭跟着也偷偷地咧开了嘴。秋英却气恼了,说:“哎哟我的儿子,你咋能干出这事来呢?”但她就是不让高大山打她的儿子,她紧紧地护着他。高大山不住咆哮了,说:“你知道不知道你给我闹了多大子?你害得大奎被纠察抓去关进了闭室!害得别人到处打听大奎是不是我的儿!害得我高大山名声扫地!我的皮带呢?今儿我非得教训你不可!”高大山死活从秋英的身后揪出高权,一家人顿时成一团。

这时,大奎回来了,他说:“爹,你别打我兄弟!他太小,还不懂事,要打就打我,是我不好!”高大山扬着皮带,说:“大奎,你闪开,没你的事儿!”大奎说:“爹!不,你老人家要是生气了,就打我!我是大哥,兄弟们有了错也是我的错,你别打我兄弟!”高大山只好把皮带放了下来。高权乘机往楼上跑去,回头对大奎说:“你赶快滚吧!滚回你的靠山屯!我们全家都不你!”高大山又气又怒,说:“高权,你给我站住…”但高权没有停下,高大山要追上去,大奎拉住了。他说:“爹,你可别生气,看气坏了身子。我兄弟他小啊!”高大山的眼里不由闪出了泪光。

大奎的事,很快传到了尚守志和李屯他们的耳里,可他们不知道那是高大山的儿子。李屯说:“哎,团长,听说你老家来人了?”高大山嗯了一声,说:“啊,来了!”李屯说:“看那个岁数,是你兄弟吧?”尚守志说:“还闹出了子,大白天找不到茅房,闯进了女厕所?”高大山站住,他不高兴地告诉他们:“你们胡扯些啥?大奎是我儿!”说完大步地走进办公楼里。后边的尚守志和李屯都愣了。李屯说:“儿?老高还有这么大的儿,我咋不知道?你知道吗?”尚守志摇头说:“不知道。本来还想上老高家喝顿酒,看他这么不高兴,算了。”李屯说:“你忘了,自打来守备区当了司令,老高就戒酒了!”尚守志说:“哎,对了!你看我咋忘了呢。我只说老高老家一直就没人了,这回来了亲人,应当祝贺,把他戒酒的事儿忘了!”2。高大山怒掀饭桌除了高大山,屋里谁都冷漠地对待着大奎。高岭放学回来了,大奎上去,说:“兄弟!放学了?来,哥替你拿着书包。”高岭甩开他,理都不理。秋英提着菜篮子回来了,大奎跑过去,说:“娘,你回来了?我替你拿篮子。”秋英冷冷地只说了两个字:“不用。”高和高权放学回来了,他们远远地就躲着他,等到他看不到他们了,他们才悄悄摸进屋里。

大奎只好一脸的失落。

这天吃饭的时候,秋英不住说话了。她说:“大奎,再过三天,你就来了一个月了吧?”大奎急忙说:“对,娘,到大后天,我就来了一个月了,这子过得真够快的!”但他并不知道秋英话里藏着的话。高大山知道秋英什么意思,他只是瞥了一眼秋英,转又默默地吃着他的饭。

夜里,秋英又对高大山说了。她说:“大后天就一个月了,咱们可有言在先,他要是不走,你就得撵他走!”高大山还是没有做声,他只是生气地看她一眼,便倒头睡下。

但秋英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说:“高大山,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明天你要是再不跟他明说,我就自己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