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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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半开,黑暗的山影中耸立一座座灯光通明的大厦,山影上空灰暗,夜市灯火一片繁华,都落在窗沿下端。对面的塔楼那透明的后现代建筑,内脏看得一清二楚,电梯在喉管中徐徐上升,到和你差不多的高度,连电梯里有几个人都大致可见。用长焦镜头从那里想必也可以拍到你这室内的情景,你同她怎么做的都可以拍下。
“你倒无需隐避,也无所顾忌,又不像影视明星、政界要员或香港当地的富豪,怕报纸曝光。你持的法国旅行证,政治难民的身分,应邀来访,人订的房间也是人家付款。你出示证件住进由大陆官方买下的这大酒店,也就输入大堂服务台的电脑。那位领班和柜台小姐听你这一口北京话似乎颇为困难,可几个月之后香港回归祖国,他们大该也得改说京腔,还没准正在补习。掌握旅客的动向是他们的本分,老板如今既已转为官府,你刚才这番赤做
的场面,没准就已经录下了。再说,偌大的酒店为安全起见,多装些电眼也不枉花这钱。你坐在
沿,汗水全收,觉得有些冷,想关掉嗡嗡作响的空调。
“你在想甚么?”她问。
“没想甚么。”
“那你看甚么?”
“对面那塔楼,电梯上上下下,里面的人都看得见,有两人正在接吻。”
“我可看不清,”她从上抬了抬头。
“你说的是用长焦镜头的话。”
“那就把窗帘拉上。”
“她仰面躺下,白条条全身赤,只
间棕茸茸好茂盛的一丛。”
“要录像可是发分明,”你调笑道。
“你说谁?这房里?谁录像?”
“你说机器,全都自动的。”
“这不可以的,又不在中国!”
“你说这酒店已经由大陆官方买下。”
“她轻轻叹口气,坐起说:”你有、心病。”伸手抚一下你头发。”开台灯吧,我去把顶灯关了。”
“不用,刚才大匆忙,还没好好看看。”
“你不觉得太胖了?”她笑道,”中国女人身材更好。”
“你说未必,你就喜她这
房,实实在在,很
。
“你没有过?”
“她在你对面窗前的圈椅上坐下,靠在椅背上,干脆仰面由你看个够。窗外塔楼中透亮的电梯被她挡住,背后的山影显得更幽黑。这奇妙的一夜,你说她这体白晃晃的不可思议,似乎不是真的。
“所以要咖啡,好清醒一下?”她眼光中带点嘲。
“好更好把握此刻!”
“你还说生命有时像个奇迹,你庆幸还活著,这一切都纯属偶然,而且真真切切,并非是“我倒希望永远在梦中,但这不可能,宁可甚么也不去想。”
“地喝了口酒,合上眼睛,睫长,好一个毫发分明的德国白妞。你叫她把腿分开,好看得清清楚楚,深深印入记忆。她说她不要记忆,只
受此时此刻。你问她
觉到了吗,你这目光?她说她
到你正在她身上游走。从哪儿到哪儿?她说从脚趾头到
,啊一汪泉水又
出来,她说她要你。你说你也要她,就想看见这活生生的躯体怎么扭动。
“好拍摄下来?”她闭著眼间。
“是的”你盯住她,目光在她周身上下搜索。
“全都能拍下来?”
“没有遗漏。”
“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