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天大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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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秀士贾文信恰好与欧昭的想法相反,他耳闻舒敬尧之言,心中暗暗焦急,同时也暗骂舒敬尧捣鬼,心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欧昭已含笑说道:“我有两个罚则,请贾大掌门自由任意选择。”玉面秀士贾文信闻言,心中不由一喜,暗想:既然有两个条件这就好办多了,自己可以避重就轻择一个。
他又想:到底是初出道的雏儿,他若按着舒花子的话行事,岂不大糟,如今有了两条路,纵然他也依舒花子的话定出一条,我可以不选。
就在贾文信打着如意算盘之际,欧昭又已开口说道:“第一个依照舒老前辈的意思,请贾大掌门当着各位前辈在此,说出天都峰为何突然爆炸,以及七位掌门突然失踪的来龙去脉,并且不得有一字虚假,这是贾掌门身历之事该不能推说不知道吧?”此言一出,贾文信不但面如死灰,苍白难看,另外六大掌门也是神情不安。
只有慧果大师智清道长神情自若,青衫秀士舒敬尧面有喜。
欧昭又对玉面秀士贾文信追问一句道:“贾大掌门以为如何?”玉面秀士贾文信脸上肌一阵动,勉勉强强地争着问道:“你且说出第二件来。”欧昭面微笑道:“第二件容易多了!”玉面秀士贾文信哭丧着脸道:“说出来好啦。”欧昭不慌不忙地道:“第二件是请贾大掌门在我旗笛之下走上一百招,百招之内生死由命,百招以外,我不但不提受罚之事,而且退出中原,不提父仇二字!”此言一出,玉面秀士贾文信面无人,其余六大掌门一个个瞠目结舌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青衫秀士舒敬尧心中暗暗地道:好一个刁钻古怪的家伙,凭贾文信的那柄破扇子,莫说是百招,就是十招也难走呀。嘴里却道:“这也算得公平,更不失武林气派,武林争论,原本就是要凭真才实学。”一时场子中俱都默默无言。
欧昭旗笛虚舞,又对着贾文信道:“贾大掌门,你是择哪一条,倒是说呀。”玉面秀士贾文信不言不语,愣愣地如痴如呆,站在那里像一截木头,久久不动。
一时空气紧张万分。
连先前来势滔滔的智清道长,也闭目垂睛,仿佛借机会养神,也不发一言。
欧昭冷哼一声道:“哼!这算什么?难道两条路都不合你的胃口?”玉面秀士贾文信忽然面一动,仰天打了个刺耳的哈哈,大声叫道:“好!我贾文信这数十年的江湖白混了,平时好朋好友,平时也说什么同甘苦共患难,到了刀尖上的时候,所谓知好友,全都装孙子,连也没有人出来放一个!真是难得!”他说完,还把眼神一转,对着同他一齐来的六大掌门扫了一眼。
六大掌门虽然明知他这话是冲着自己六人来的,但却装聋做哑,把眼睛望着空际,只当不知。
玉面秀士贾文信的脸更加难看,一抖手中钢骨折扇,对着欧昭道:“朋友,打个商量如何?”欧昭冷冷地道:“有话尽管说好啦!”贾文信抖动折扇嘶嘶有声,十分冲动地道:“天都峰的事,就是全部晓得,也愿全部告诉你,望你给我留三寸宽的脸,宽过一时改天我告诉你。”欧昭微微摇头,慢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说话向来如此,何必婆婆妈妈。”玉面秀士贾文信想不到反而自取其辱,咬牙跺脚说了声:“好!姓贾的这条命给了你!”说完,手中折扇一抖,气咻咻地又道:“你放手来,本掌门接你一百招!”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错,紧张万分,未曾过招,先已气息不匀。
欧昭淡淡地道:“如此,你小心了!”话音甫落,呼呼生风,金光闪,宝旗已自使劲,同时左手的玉笛陡扬,呜啦有声,掠起一派寒光,这声势已够使人触目惊心。
也不过是旗笛初动,势起未发。
玉面秀士贾文信忽然用折扇一掩面门,只出一双小圆眼,又大声叫道:“别人无情,我姓贾的又何必有义,天都峰的事我同你说了吧!”欧昭闻言,旗笛全收,岳峙渊渟,威风八面,朗声道:“如此免费手脚了!”玉面秀士贾文信又嘶哑了喉咙叫道:“慢着,我姓贾要走你所说的两条路!”欧昭甚为不解,问道:“两条路?”
“是!我不但要说出天都峰的事实真象,同时也接你旗笛百招。”
“这却不必,任择其一也就够了。”
“我是二条都要!”
“欧昭不致言而无信。”玉面秀士贾文信不管许多,折扇唰的一圈,点着他身侧的六大掌门,厉如枭吼地道:“天都峰安排的爆炸之事,乃是我们七人共同的主意,当时大家也曾赌咒盟誓,为何…”他此言一出,六大掌门固然神情尴尬,一个个脸苍白,难堪至极。
连慧果大师、智清道长,也不觉面容一动,显得大出意料之外。
穷家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更不屑地道:“真是人心难测,想不到名门正派的七大宗师,会做出这等事来,居然连自己的下代弟子也瞒得一丝不透,情愿让他们葬身在火药之中。”玉面秀士贾文信早又气虎虎地吼道:“…不料事到如今,让我贾文信一个人背黑锅,这太也不够情了吧!”华山掌门江健才手中铁拐一磕,对着其余五人一使眼,面一寒,双拐作势起,厉内荏地喝道:“贾文信!你一派胡言,什么天都峰爆炸之事,谁与你商量过来!”那另外五人一见江健才答腔开口,也纷纷嚷道:“我们不知此事!”
“休要血口人!”
“真是岂有此理!”七嘴八舌的,嚷成一片,每个人都震动兵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玉面秀士贾文信狂笑突发,疯狂地叫道:“好呀!翻脸不认帐,要动手吗?你们为何不找欧昭动手?哈!哈哈!各位的真面目,姓贾的今晚才看清楚,太够情了,太够义气了!”青城派掌门静虚青钢剑一挽,上跨一步,指着贾文信喝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与人家打赌,却扯到我等身上来,本掌门先就看不惯!”说时,长剑剑气暴长,抖腕向玉面秀士贾文信,径戮他的大。
玉面秀士贾文信似乎全不在意,不躲不闪,不卸力化招,却把膛起了上去,叫道:“姓贾的认了!来!”人影忽动,金光暴闪,欧昭宝旗一掠而起,口中喝道:“住手!”当呛——静虚老道的青钢剑随着金光一闪烁震飞老高,嘶的一声入沙地一尺多深,他的人也惊呼一声,平地跃退丈余,愣在当地,脸上余悸犹存。
玉面秀士贾文信仰天狂笑不止,连笑带嚷,猿啼枭嚎似地叫道:“这就叫公道!这才叫现世报!”另外铁杖翁皇甫超等五人,一个个手执兵器愕然不知所措。
欧昭宝旗出招卷飞了静虚的青钢剑,左手中玉笛一横喝道:“谁也别想耍刁使赖!让贾掌门尽量把话说明,到时谁是谁非,武林自有公论!”玉面秀士贾文信此时反而一收惧怕之,振振有词地道:“姓贾的已不打算在武林中混了,索兴抖开了来,大家评个道理,也是件难得之事!”青衫秀士舒敬尧一听,深知贾文信话里有话,前跨一步道:“除了天都峰之事以外,难道贾掌门还有难言之隐不成?”贾文信白脸一侧,不理舒敬尧的话,却转向欧昭道:“不瞒你说,我们七人不但安排了天都峰的火攻之计,而且全都与你所说的一统教有联络!”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场诸人不由全是一愣。
只因,九派一帮,乃是武林之中数百年不倒的门派,江湖上各自独树一帜的武学,相沿多少年代,举世公认。
而贾文信所说的联络二字,绝不是普通一般的往,却隐含着连帮合派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