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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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凯兰喝了一口柠檬水，用力放下杯子，指著她鼻子“你不要因为被欧宜东甩了，就把心封闭起来好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没有封闭…”

“还说没有！”厚！死鸭子嘴硬！

“你以前会梳这种老气的包头、戴副吓死人的大眼镜、穿乌漆抹黑的套装吗？”书文微弱地抗议:“我以前也梳髻…”

“你以前梳的是高雅的法国髻，不是你这种好像脖子后面长一颗瘤似的阿婆髻！加上那副大眼镜，还有丧服似的套装，厚…真是难看死了！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你是存心把所有人吓死啊？”季凯兰不遗余力地唾弃。

书文想起殷冀棠也说过同样的话，不由得垂下头，沉默不语。

看见表妹垂头丧气，季凯兰不觉有些愧疚。

她小声问:“你…生气啦？”她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她迟疑了下，但还是说了:“你们说得对，我的确在封闭自己。”

“你们？”季凯兰抓到语病“除了我，还有谁这样讲过？”

“我老板。”

“啊哈…”季凯兰一拍手，眼睛再度亮起来“我就说吧！妹子，我敢跟你打包票，那个殷冀棠一定喜你啦！”

“别说，这不可能的。”她立刻否决她的猜测。

“为什么不可能？男未婚，女未嫁，而且我妹子又长得闭月羞花…”书文被季凯兰给逗笑了。

“表姊，我就算是长得倾国倾城，也没用啦！”季凯兰吓了一跳“他眼光这么高？”

“不是啦，”书文低声音，好像怕被谁给偷听去“传闻说…殷冀棠是个同恋！”

“同、同恋？！”季凯兰按著心口，像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这么英俊多金的男人，居然是同恋？”书文点点头。

“你有看过他和男人约会，或者看到他去男人家过夜？还是在上班时间，常常有男人打电话给他？”书文皱眉。

“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他的贴身秘书啊！是最靠近他的人ㄋㄟ，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简直是装肖维！

“我只管帮他处理公事，下班之后大家各走各的，他的私生活，我怎么会晓得？”她和殷冀棠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关系，再没有别的了。

季凯兰不死心，继续追问:“你总会帮他接电话吧？他的电话不都是你在过滤的吗？”一顿饭都没办法好好吃的书文放下叉子，叹口气“现在有种叫作‘手机’的东西好吗？如果他真的有秘密情人，本不用透过我转接。”

“对喔…”季凯兰搔搔脑袋: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真的喔？殷冀棠是同恋喔？那他从来不跟女人约会罗？”

“不，他经常跟女人约会！”书文拿来柠檬水，帮凯兰加“不过不固定跟哪一个，有时候还是一群人一起，他都跟她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好像是哥儿们。”季凯兰一口咬定“那一定是障眼法！”和一票女人混在一起，好掩饰他真正的向。

“大概吧！”她端起凯兰的空盘子“还要再来一点面吗？”

“好啊！再帮我多洒点起司粉。”书文端著面回来，上面除了有令人垂涎的酱，还有香浓的起司。

“你难得来我家，多吃一点。”书文的手艺很好，连做简单的义大利酱面都好吃到不行。

季凯兰一脸动“书文，你真是个好女人，甩了你，是那个姓欧的没眼光，是他笨！不懂珍惜！”书文勉强地笑了笑“别再提他了，快吃吧！”季凯兰拿起叉子，脑中灵光一现。

“对了！书文，我帮你介绍男朋友好不好？”书文双目一瞠，一口果汁哽在喉间，害她又呛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