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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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没回家?”叶晖泡澡泡到睡着,冷醒过采。
“我想通了,你是担心优生学。”岳靖俪思索了整整两个小时。
“什么优生学?”叶晖穿上棉袄保暖,在经过她身边时,闻到一股绿油的味道。
“你妈妈和姐姐长得像猪。”岳靖俪直言不讳。
叶晖毫不考虑地说:“猪很可,而且内涵比外表重要。”
“我懂了,你是担心小孩遗传到拜金主义。”岳靖俪想了很多。
“每个小孩生下来都像白纸,父母的态度是影响人格发展的关键。”这也不是、那也不对,所有能想到的可能原因,她自信都没有遗漏,但他却不断摇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却步?她其实有想过最坏的可能,他得了绝症,但她说不出口。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万一那是真的,那么在他有生之年,她付出得越多,同时也会失去得越多。
到深处无怨尤,但她没那么豁达…她是那种付出越多,要求更多,得到要多更多的贪心女人。
在她的字典里,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
对!他就是要海枯石拦,至死永不渝的真情真!
纵然生死有命,但她绝不允许他扔下她先走,不管他走到天堂或是地狱,管秘是上帝还是阎罗王,谁带他走,她就劈死谁。
她会这么依赖他,跟她是双胞胎有关,谁教她打从娘胎就有伴作陪。
虽然跟岳靖伦吵吵闹闹了二十六年,但她一直都很快乐,直到他有了蓝萱,她心中第一次出现危机意识,觉得他不再属于她了,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可怜,好像被人拿刀从身上割下一大块,仿佛少了什么似的,而且永远补不回来…
因为他,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烛光,整个人又活了起来。
他能了解吗?他能明白吗?他知不知道她他?
“不想了,想得我头痛裂。”岳靖俪抓着头发叹气连连。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煮面,凑合着吃。”叶晖傻不隆咚似的。
“我要两颗蛋。”岳靖俪有时候觉得他的眼神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没有蛋了,只有一枯黄的葱。”叶晖将装水的锅子放好,打开炉火,再从小冰箱里拿出于萎的葱。
“你身上不就有…”冷不防地来个恶作剧,月下偷蛋。
叶晖如遭雷殛,浑身僵硬。
“别挑逗我,我身上还有伤。”岳靖俪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但你这里强得跟大钢炮一样。”
“你别我,不然我拿热水烫你的手。”叶晖的声音带着一股杀气。
“老天!”岳靖俪仿佛被高电电到般收回手。
“你该不会有同恋倾向吧?”
“我绝对不是玻璃!”眼睛看着锅子里的水,等它沸腾,叶晖的表情十分冷淡。
“你得了绝症?!”岳靖俪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叶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