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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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神不介意,请允许我为您引路。”执起珉瑾的右手,带她走入前厅。正等在那里的黧看到这一幕,褐的眼眸倏显沉。
“烦劳花神大人尽心尽力传达消息,黧不甚。”盯视着诺斯牵执珉瑾的手,毫不掩饰敌意。
“看来,黧大人生气了。在下还是先告退得好。”算是有意吗?诺斯兀自好笑。是吧!纯只是想看黧嫉妒的怒意而已。摊开手掌,其中绽放出一朵紫罗兰,送于珉瑾,也瞥见一旁黧周身转成深褐的雾光,偷偷扯开角,优雅欠一欠身,迅速闪离现场。恶作剧也要能把握住尺度,至少是自保的尺度。知道黧绝不属于公正的神灵,甚至有些险的味道,但仍是喜他狂烈也坦然的情。这,是令人折服的优点。
“野兽呢?”珉瑾直接劈入正题,在他面前,她同样无需掩饰。也因此,令黧面更灰了一层。珉瑾未注意这些,自顾朝走廊的尽头踱步而去,天际的微风吹拂开她的裙摆,修长的腿双在风中展。撕下一片紫罗兰花瓣;任它随风飘去“他为什么好久没来找我?”
“他!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天界了。”拦下那花瓣的飘零,紧握掌心觉来自于她手指的温暧。只是这样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望着她,哪怕没有半句言语,他仍是心意足的。
“什么?”霍然转身,疑惑的眼神等待他的解答。
“他触犯了冥规,赜王子已将他留至谛汜与齐娜返回冥府后处置。因为…”黧思考半晌,决定鼓起勇气说实话。
“野兽上了一个凡间女子,更是妄为到了把她直接带入冥界…他的寝,好与他厮守在一起。”紫罗兰瞬间被捏得粉碎,珉瑾半眯眼眸,深口气,突展笑颜,转身面对黧。
“你一直存有加害野兽的心念,是吗?我清楚你在暗处做的每一个小动作,只可惜你一直都未能得逞而已。在你认为,是否只有野兽消失,你才有可能引起我的注意,也进一步赢得我的?而这一次,又是一个可笑的谎言。一个凡间女子?你的挑拨理由未免也太愚蠢,太荒谬!”
“珉瑾!我从不向旁人掩饰对你的慕,也从不掩饰对野兽的嫉恨,更不需要编织出这样无聊的谎言来欺骗你,以博取你的芳心。这你知道,你该了解我的!”气急地捏住她的手,摇晃。她怎么可以这样看他?在她眼中,他…堂堂的冥府判官就只是一个白痴?
翻转手腕,灿烂的亮丽粉从黧的手掌及她的肌肤之间穿过,刹时,黧被震出好远,摔倒在地。
“不要碰我!”珉瑾鄙夷地看他,冷冽地从中吐出“也不准直呼我的名字,你…还不配!”
“我不配?野兽便配了吗?”自嘲地大笑,气血上涌,喉间再次尝到腥腻的味道,一口鲜血随之出,染污了圣洁的殿堂。这重创…来自于他最心的女子,而他,竟还受得心甘情愿。是傻,是狂,是痴,他如此恋于她,而她却用同等的恋投注于另一个全然不她的男子身上。这循环…便是情伤,任谁也逃不了,包括伟大的神。
“可他,从未过你,你一直知道,可为什么直到现在仍不死心?为什么你要这般的傻?”
“闭嘴!”珉瑾一字一字地说,全身的粉已经形成怒焰,熊熊燃烧。
“若你想回冥界,我可以送你一程。”只要他再敢说出一个侮辱她的字,她…要他死!
“如果你肯睁开眼看一看周围,你就会发觉,野兽并不值得你为他付出百亿年的。为什么你不放弃?难道我就引不起你心中的一丝涟漪?你守了你的人多少年,我就与之相等地守了你多少年;你等了你所的人多少年,我也同样等了你那么多年。珉瑾!请你移开投注在野兽身上的目光,向旁侧看一看我,我…”又是一股强得灼眼的粉光芒横扫而去,代替了神的手,一掌打于黧的脸上,让他随着光芒的势头撞上墙壁的同时也戛然哽住声音。
她…竟毫不留情,这一掌诉出了全身的厌恶之意,将他打醒。黧勉强支撑着站起,从未如此狼狈过的他上心目中惟一的女神。他那么深切地了百亿年的女子却视他的存在如粪土。
他有何资格责备她近似盲目的痴恋?转视自己,又何尝不是?清楚地知道她从不曾注意他,甚至永世都不可能会他,却仍是痴痴地等,痴痴地盼。只要她肯为他展颜粲笑,他…甚至愿意为她失去长生不老的神的资格。
他…为什么不死心?为什么!
“你…仍是他?”步履不稳地走向她,在一尺之外遥望,痛楚蒙了褐眸,似清晰,似模糊;只是心中重复刻录着她的美丽,高贵的女神永远飘于他的可触范围之外,是他碰不得的。憎分明的矛盾纠葛体,他只存于她的憎恶之中。
“即便他已将心给了别的女子,即便他前世、今生、以及未知的将来,也不可能会上你,你…你仍是他?”
“是!”珉瑾果断地答,但心中却浮出隐隐的忧。
“那…好!”黧黯淡下脸,黯淡下眸中的褐光芒,慢慢地转身“我…让他再死一次,如何?”
“什么?”珉瑾一惧,阻于他身前。
“就像百亿年前我曾帮过你的那样,再让他死一次。”黧沉沉地望着她,仿若只是在叙述一场游戏。
“封锁住他的记忆,让他再重生一次;将他所过的凡间女子彻底地从他记忆中抹去…如抹去他对你的恨意一样。让一切回到起点,循环百亿年前的复始。这样,他即便不你,却仍是在你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这样能让你觉得幸福吗?只要你快乐,就好!”傻傻的她不就是这样子留下了他的身体…百亿年的时光;而同样傻傻的他却助她完成心愿,把一个重生的野兽予她,亲手给她幸福。而他的幸福呢?除了躲在暗的冥府独自舐伤口,还能做什么?但一切都无妨啊,只要她幸福就好!
目光呆怔地盯在黧消失的地方,颤栗围裹全身,那早已淡出记忆的血腥一幕再次浮现眼前。以为锁住了他的记忆,锁住了他对她的恨意,他们便能重新开始,她…仍是失败的。
野兽没有过她,甚至连恨意也然无存时,他们之间真的如萍水相逢的路人,斩断了最后的一丝牵连。为什么?她得不到他?天地之间最伟大的神,可以为任何人或神制造姻缘,惟独自己的,她无能为力。
泪涔涔地爬脸颊的柔弱模样被突然出现的男子捕捉了去。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