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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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大侠一打招呼…”
“如果景某认为不妥,必须与天绝谷主当面商谈,诸位大概是不愿意的。”
“同道们希望景大侠不要这样做。”八极灵官的修养就不上道了,真有暴发户的嘴脸。
“景某不但要这样做,而且坚持这样做。”冷剑不介意对方的威胁态度道:“景某不是贪生怕死,有始无终的人,以景某的身份地位声望,也不允许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阁下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同道,告诉柏大空,景某在与天绝谷主面对面涉之前,不与任何人谈有辱声誉的条件。你们的一切作为,景某也不加过问,也无权过问;景某说得够明白吗?”
“这…景大侠…”
“少陪。”冷剑含笑离座。
“景大侠何苦…”冷剑脸一沉,神光炯炯的虎目,不转瞬地视着对方,眼神威严无比。
八极灵官打了一个冷战,要说的话吓回腹中了。
冷剑一抖袖,庄严地出厅而去。
人的名,树的影,八极灵官站在他的面前,在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庄严的神情,决不是八极灵官这种黑道枭雄所能抗衡得了的。
人都是自私的,众叛亲离,皆可能发生在任何领导人身上。
侠义英雄也不例外,冷剑景青云目下的处境,用众叛亲离来形容虽然不恰当,但事实却是如此,也用不着在用词方面来挑病,这四个字并不是暴人物的专用名词。
如果他真的一走了之,从此就不用在江湖道上脸了,但可以保全命。
但他不能因能保全命而一走了之,人格和声誉比生命重要。
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像他这种誉天下的名人,保全声誉的确比保全命重要得多了。
连八极灵官这种黑道二混混,居然也公然前来侮辱他,他为保持风度和尊严不便发作,其实心中愤火中烧,也慨万干。
当然,他知道这是柏大空玩的把戏。
他心中更明白,他不但成为侠义道朋友的眼中钉,更成为江湖朋友嫉恨的中心,真正所谓众矢之的。
上台不易,下台更惨;顶尖风云人物的悲哀在此。
天一黑,三进客院静俏俏,黑沉沉,连照明用的廊灯也取消了,唯一的灯火,是院厅的一盏朦胧的菜油灯。
宇内五大高手皆在座,在朦胧灯光之下,悠闲地品茗闲聊。五人都佩带了兵刃,游僧已经换了一把新的方便铲,搁在凳旁趁手处。
“你估计会有人来赶咱们走吗?”定一刀徐二庄主向夜游神问。
“不是赶我们走,而是要我们的命。”夜游神笑笑说道:“我们已经成为人家迈向江湖霸主途径的绊脚石,眼中钉,不把我们埋葬掉,岂肯甘心?”
“陆老哥,不会这么严重吧?”
“徐施主,恐怕比这更严重呢?”紫霄散仙说;“目下的所谓宇内五大高手,是二十年前江湖的白道朋友半真半假捧出来的,以后五年,又增加五位,成了所谓武林十大高手。武林并不限于白道人士,会练几手拳的人都可以称武林人。二十年,不是一个短子。长江后催前,世上新人换旧人;二十年来,你知道出了多少功臻化境的后起之秀?你我这些老朽,可说是这些人扬名立万的目标。晁凌风击败了天地一笔和游僧昙本道兄,就已经取代第六第五的地位。”
“这还不算是威胁,潜在的威胁是有人暗中招兵买马培植自己的实力,罗致那些功臻化境的新秀与名宿,等候机会埋葬老一辈的成名人物,他们才能出头。”紫霄散仙说:“敝派在最近二十年来,严格调教本门子弟,不许门下子弟在外打起武当的旗号争名夺利,这步棋可能下错了,所以二十年来,我武当门下没调教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才。”
“还来得及呀!道友。”游僧半真半假地笑说:“贵派是内家拳之祖,贵山门受朝廷供养财力雄厚,集中全力调教三两百出的门人并非难事,总比那些三个人称派的门派容易得多。”
“就是因为受朝廷供养,敝派才不敢假公济私恐遭物议!贫道在紫霄中十年期间,就没有收徒传艺。这里事了结,如果幸而度过劫难,真得回山苦修,找三两个有基的弟子授艺传艺。”他们的语音清嘲耳,可知所说的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故意提高声调,让屋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话中带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院子里,先后已经出现四个黑影了。
最早来的两个黑衫蒙面人,已经来了许久啦!
“你们说的确是见解透彻,不愧称武林拔尖前辈。”一个蒙面人忍不住发话了:“既然你们都知道大势,真应该早早回家安居纳福,不再在江湖抛头面以保持令名,岂不皆大喜吗?但你们却不识时务,委实咎由自取,呜呼哀哉!”五人一订眼,会意地点点头,泰然离座出厅,从容不迫进入院子中心。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阁下,这叫做身不由己呀!”冷剑神态轻松地,说话也风趣:“景某本来就在荆门山庄纳福,含饴孙惬意得很,十几年不曾在江湖行走了。可是,早年的思怨未清,奈何!郝谷主在武昌活动,下一站就必定是我的荆门山庄,景某不来了断二十年前的恩怨,行吗?”
“呵呵!诸位蒙面掩去本来的面目,就算能杀掉名列第一的景老哥,对诸位成名似乎成效并不大呀!谁知道你们是哪一位神佛?”夜游神也笑着道:“这表示你们的信心和服气都不够,很可惜。”
“到时候就会有人知道咱们是谁了,对不对?”黑衫蒙面人不受,无意拉掉他们的蒙面巾。
“也许吧!”冷剑不再多说:“诸位还有同伴,何不请他们都出来?”
“该他们现身时,他们会出来的。”
“也好,那就请你们明示来意吧!”
“就是你们刚才所说的原因,够了吗?”
“真的呀?好,就算理由够了。怎么说,画下道来吧!景某洗耳恭听。”
“在下要见识你的天下第一剑,看是否得虚名。”这人一面说,一面迈出了三大步说道:“在下也练了几年剑,不甘菲薄,毙了你,在下就可以取代你的地位了。”院角暗影中踱出一身劲装的景莺姑娘,剑在带上,脚下从容,颇有名家的风度气概。
“阁下还不配与家父论剑。”她一面沉静地说:“并不是每个阿猫阿狗,都可以任意指名向有身份地位的前辈挑战。本姑娘也练了几年剑,自信还可以打发你这种三剑手。如果你害怕,让你的同伴先上吧!”
“泼妇好大的口气。”蒙面人怒火上冲说;“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出来丢人现眼?
你上吧:在下要你永远后悔今晚说这些大话。”一声剑,青芒闪烁的长剑出鞘。
剑向前一指,立即传出慑人心魄的剑气咻咻异鸣。
姑娘一点也不动,缓缓拔剑出鞘,轻轻一拂,星光下,幻出细碎的闪烁光华,一拉马步立下门户。
在气势上,她显得太弱了,剑上似乎没注入内力,一点也看不出惊人的气势——小勤鼠书巢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