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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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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洲是一座十里长的大洲,地近汉府。中间隔了一条汊,称里河,河岸就是城

这里,是庭上江来的木排集散地,临江一面与里河,泊有上千上万的木排,每一长排上皆建了木屋。

那些三湘上江的伐木人就住在排上。

由于人数多,三湘子弟也好武成风,伐木人全是必须与苗蛮猛兽玩命的山野狂夫,不但团结,而且好勇斗狠,因此有人称他们为排帮。

像青龙帮、太极堂等等江湖黑道帮派,也不敢招惹这些三湘子弟。

洲上有两座小村落。

每村有三二十户人家。

弥衡庙在洲心的小村西首,站在洲上可以看到对岸的汉城。

向东南望,隔江的武昌府城历历在目,山蛇山隔江对峙,扼住滚滚洪向东狂泻的大江。

午初,小小的弥衡庙附近。已经涌集了好几百人。

有一半是闻风而来看风的武林豪客江湖好汉,有一半是好奇前来看热闹的三湘子弟排帮的人。

晁凌风到底是何来路?

这是所有的人,最兴趣的话题,所有的人都向那些自称消息灵通的人打听。

午正前一刻,一条小舟泊上了洲东下游的滩岸。

晁凌风跳上岸。接着下来了七个垂头丧气的人,气一个比一个差,真像斗败了的公,更像一群被牵上法场的死囚。

“跟我来。”晁凌风向七个俘虏沉声说:“诸位如果打主意逃走,认为一哄而散定可身,不妨试试看。也许你们可以逃掉三两个,但逃掉并不等于是幸运。”

“你尽管说大话吧!”一名中年俘虏咬牙说。

“晁某从不说大话唬人。”晁凌风冷冷一笑:“武当的点术内家拳剑独步武林,紫霄散仙玄真,是武当紫霄三老之一。但他如果能解得了在下所施的制,在下也不会与他直接打道了。闲话代清楚,走吧!”距小村足有四里地,没有路,全是芦苇与及的荒草,往里走里余,才看到广阔的及膝野草地。

刚进入草地二十余步,对面草丛中连续升起九个高大的劝装人影。

晁凌风的记极佳,过目不忘,首先便认出一个人:葛天龙。

另一位年轻人脸苍黄,似有病容,但五官端立,一双虎目更是光四,一点也不像个病鬼,留了八字胡,眉似乎特别而带苍褐的不健康泽,佩了一把狭锋刀,是唯一没穿劲装的人。

他的外袄内似乎隐藏着贴身暗带的短兵刃,气与蕴藏的骠悍气势完全不同。

另七人一黑劲装,一式长剑,同样的黑巾包头。

七个人身材、外形、穿章打扮,几乎完全相同。像是化身,不同的是相貌而已,年岁皆在三十上下,森的神情与森冷厉的眼神相当慑人。

九个人弧形排开列阵。面挡住去路。

“是你呀?”晁凌风泰然自若止步:“一定又在打算玩谋诡计,我看透你了,你耍不出什么花样来的,还是免了的好。”

“用不着玩谋了,阁下。”葛天龙狞笑。

“真的呀?”

“半点不假。咱们唯一可做的事,是救出被你掳走劫持的朋友,尽快杀掉你,你不知道你已经是神憎鬼厌,侠义道的公敌吗?”

“唔!说得好,公敌!”晁凌风鼓掌三下表示高兴:“看来,我想否认也不可能了。”